第34章 於遙他自己已經不會去苦惱了,只有看的人知道。(第3/4頁)

於遙緊攥著門把手,輕輕吐了一口氣說:“進來吧,我告訴你們,走廊裏不太方便。”

誰敢進?

眾人還在猶豫,遊惑卻先點了頭。

……

不久後,所有人都圍在了於遙房裏。

於遙盯著那個娃娃看了好一會兒,終於說:“之前說這是我第一次考試……其實是騙你們的。”

“我確實是考生,但那是好幾年前了。當時很倒黴,碰到的第一場考試,就是咱們剛剛結束的那場。考吉普賽語,跟……趙文途一批。”

……

她會一點吉普賽語,給同伴們做過簡單翻譯。

一來二去,就成了趙文途日記裏每天出現的姑娘。

不過,那時候的她並不知道還有這樣一本日記。

……

趙文途不在後,考生還剩兩個。

於遙,還有一位中年男人。

那天夜裏,鬼手如期上門。

原本是沖著那個中年男人去的,結果那人情急之下,一把把她拽到面前,往前一推,送到了鬼手的刀口下。

“我現在就記得他說,砍她吧,別找我,求求你們。鬼手沒砍準,刀落了好幾下。應該……挺難看的。”於遙縮在椅子裏,陷進回憶。

眾人聽得不忍:“那你……”

“那我應該跟其他考生一樣,葬在樹林或者變成村民對嗎?”於遙說:“我也以為會那樣的,但是也許是我走運吧。”

她為趙文途哭了一整個白天,甚至忍不住去了一趟樹林,試圖去找趙文途的血跡,看看他被拖去了哪裏。

最不濟……給他立一座墳也是好的。

結果她找到晚上,也沒能找到趙文途的任何蹤影,反倒撿到了一張卡。

“什麽卡?”遊惑問。

於遙說:“就是那位監考官讓你抽的那種卡,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一張掉在樹林。”

“卡面寫的什麽?”

於遙說:“重考一次。”

“我被……砍之後,那張卡發揮了作用,但因為是撿到的,作用只發揮了一半。”

眾人茫然地問:“還能一半?什麽意思?”

“我沒有像其他考生一樣,變成鬼手或者村民。但也沒有真正活過來,重新開考。”於遙說:“我漂在那個村子的河裏,被黑婆撿了回去。”

遊惑忽然想起來,村長曾經說過,黑婆專做死人活,曾經從河裏撿過一個姑娘,用竹筐拖了回去。

“我明明是考生,卻好像變成了考場的一部分。”

作為考題的黑婆把巫術用在了於遙身上,居然起了作用。

她用她死去女兒的頭發縫制了一個跟於遙一樣的娃娃,然後於遙就像那些村民一樣,死而復生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大著肚子。黑婆說,她把女兒藏在我身上了。”

眾人毛骨悚然。

然後,他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你能聽懂黑婆的話?”

“我作為考場的一部分時,是能聽懂的。”於遙說:“但後來我離開了,那之後我就聽不懂吉普賽語了,包括我原來會的那些,也都忘了,怎麽都撿不起來。”

“離開?”遊惑說:“司機說他沒接過人。”

於遙說:“我算人嗎?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就像誤弄出來的一段bug,介於考生和NPC之間。

她離開考場也不是坐的那輛城際巴士,而是自己徒步走了很久,穿行了不知多少地方,然後機緣巧合跟著一群考生進入了某場考試中。

也許是系統刻意為之,也許是受其他影響。

她的記憶越來越差,考試前的很多事她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有有人害過她,也有人護過她。

“本來我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就偶爾幫考生一把。”於遙說,“直到某一次考試,我又見到了那個害我的人。”

於聞沒忍住,憋出一句臟話:“操?他居然沒死?”

“我後來才知道,他有一張免考牌,賭場裏弄到的。”於遙說:“那次外語考試,他本想試試能不能僥幸通過,最後發現實在太難,把那張卡用掉了。”

於聞一聽,更火了:“他媽的,他有免考牌還把你推出去?!那他後來呢?”

於遙說:“他考試不行,但陰招很多,而且好賭,賭運居然不錯。我後來打聽到,他在賭場又弄到了兩張延期卡,一次最多能延兩年,他用了兩張,躲在休息處過了四年,再沒弄到新的延期卡,只能出來繼續考試。”

“那你找到他了嗎?”

於遙還沒開口,遊惑說:“找到了吧,在上一場考試裏。”

眾人一愣。

於遙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誰啊?”

遊惑說:“最後變成獵人甲的那位。”

眾人愣住。

許久之後,於遙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一直想跟你說對不起,我很多時候會被系統漏掉。那次違規……應該就漏掉了我,你當時沾了墨,系統就把違規誤判給了你。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我一直在找機會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