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巴黎公社落幕

夕陽西下,天邊霞光照耀著大地,閃現出囧囧紅光。

巴黎的炮火聲已經結束了,政府軍已經攻入了城中,不時還有零星的傳來槍聲,似乎在訴說你著革命者的不甘。

再次返回凡爾賽宮,拿破侖四世的心亂了。昔日富麗堂皇的宮殿,此刻只剩下一地斷壁殘垣。

對拿破侖四世來說,凡爾賽宮並不僅僅只是一座宮殿,更是他出生、成長的地方。突然間家沒了,其中的苦楚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或許是出於報復的心裏,巴黎革命政府在覆滅之前搗毀了這座象征著皇權的宮殿,似乎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宣誓雙方不共在天的仇恨。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成功了。凡爾賽宮是法蘭西君主制度的標志,毀掉的不僅僅只是一座宮殿,更是皇權至高無上的尊嚴。

臉色慘白的拿破侖四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亂黨首腦抓到了沒有?”

此刻,拿破侖四世只有一個想法,把毀壞他“家”的人抓起來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警務大臣安索奇忐忑不安的回答道:“還沒有,據說在我們發起進攻的第三天,亂黨首腦就跑了。”

巴黎這麽容易被攻陷,和革命黨首腦跑路有直接關系。

這裏是巴黎,令政府軍畏首畏尾的建築物太多,重炮根本就不敢用。

要不是喪失了領導層,城內的部隊各自為戰,這場“巴黎攻防戰”持續一兩個月都是小意思,抵抗頑強一點兒沒準還可以堅持一年半載。

良好的教養,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不值一提。怒火攻心的拿破侖四世怒吼道:“沒抓到人,你還在這裏幹什麽?

還趕快去給我抓人,要是抓不到亂黨首腦,你就別回來了!”

安索奇腦海中只浮現出了一個詞“秋後算賬”。作為警務大臣,安索奇對這場波及全國的大革命負有直接責任。

和以往的革命一樣,只要警察給力一點兒,大多數的時候局勢都不會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警察的不給力是法蘭西國情決定的,單純的指責警務大臣並不公平。可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公平過,這個鍋安索奇必須要背。

警察的不給力牽扯到了多方面原因,拿破侖四世沒有辦法改變這種國情,就算是換掉整個警務系統也一樣。

打回巴黎之前,需要同舟共濟,心中再怎麽不滿,拿破侖四世也必須要忍著。

本該在過段時間,等國內局勢穩定過後再秋後算賬的。現在受凡爾賽宮被毀的刺激,實在是忍不住了,才提前爆發出來。

安索奇欲言又止,解釋就是掩飾,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管出於什麽樣的理由,該承擔的責任還是跑不了。

抓捕亂黨首腦只是一個讓他辭職的借口,如果法國警察有那麽給力,革命黨早就煙消雲散了。

“是,陛下!”

說完,安索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望著這遠去的背影,眾人心中一沉,兔死狐悲之情油然而生。

叛亂是需要有人負責的,鬧出了這麽大的亂子,政府中必須要有足夠分量的人承擔責任,這個人肯定不能是皇帝。

拿破侖四世還不到而立之年,繼承人都沒有,要是承擔責任退位,波拿巴王朝就算是完蛋了。

光一個警務大臣明顯不夠分量,偏偏拿破侖四世又沒有任命首相,這又讓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見氣氛有些尷尬,最不需要承擔的外交大臣特倫斯·布爾金開口勸說道:“陛下,天氣已晚,還是先安頓下來吧!”

凡爾賽宮已經變成了廢墟,短時間內是修復不了的,皇帝需要新的行宮居住。

……

拿破侖四世還在找新家,英國人就忍不住了。見過法國政府鎮壓了巴黎革命,英國政府就想要插手近東戰爭了。

內閣會議上,外交大臣喬治:“巴黎叛亂被鎮壓了,法國局勢穩定了下來,意大利獨立組織也堅持不了多久。

接下來我們的外交重心就是近東戰爭,從目前的局勢來看,奧斯曼人表現的還是很不錯的。

在反土同盟的多線圍攻之下,還能夠有組織的節節後退,這已經超出了我們事先的預料。

我提議增加對蘇丹政府的援助力度,幫他們頂住反土同盟的第一波攻勢,粉碎奧地利的陰謀。”

首相格萊斯頓眉頭一皺,難以置信地問道:“我的外交大臣,你確定沒有說錯?僅憑奧斯曼的實力,能夠擋住反土同盟的攻勢?”

“第一波攻勢”直接被格萊斯頓過濾成了“攻勢”,在格萊斯頓的印象中,面對兩大帝國的圍攻奧斯曼人能夠苟延殘喘,都算是超水平發揮。

外交大臣喬治非常自信的回答道:“我可以確定,從大使館傳回來的消息確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