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大帝之殤(第2/3頁)

抓不抓得的到不重要,俄國民意黨成員自然在俄羅斯帝國了,跑到外面來的只是極少數。

大部分國家都是沒有俄國民意黨成員的,抓捕只是大家做出的一種姿態,表示大家與這種邪惡組織作鬥爭的決心。

仿佛一夜之間,俄國人民意志黨就成為了過街老鼠,不得不在世界上銷聲匿跡,轉入暗地裏潛伏。

……

亞歷山大二世遇刺身亡,威廉一世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俄國內部局勢動蕩,沒有精力和他們糾纏下去,在接下來的談判中,普魯士王國需要付出的代價會大大減少。

憂的兇手遲遲沒有蓋棺論定,萬一把這口黑鍋扣在他們頭上,撒丁王國就是前車之鑒。

人家刺殺未遂都滅了國,現在亞歷山大二世都死了,要是頂了這個雷,俄國人想不弄死他們都難。

在塵埃落定前,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在抓捕民意黨的問題上,柏林政府是格外賣力。

不光是抓民意黨人,俄國其他的革命團體成員,柏林政府也一起抓了。為了表明心跡,威廉一世也是煞費苦心。

柏林王宮,威廉一世語氣低沉道:“元帥,你這是什麽意思?”

看著毛奇遞交的辭呈,讓威廉一世瞬間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毛奇苦澀的回答道:“陛下,局勢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普魯士王國已經不需要元帥了。

亞歷山大二世去世,沙皇政府要忙著捋清內部事務,再次爆發戰爭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我繼續留下來就礙眼了,再不走就要被人趕下去了。無論是俄國人,還是漢諾威,都不希望看到我留在普魯士。”

有時候太能打,也是一種罪過。毛奇就範了這個忌諱,沙皇政府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漢諾威也不想看到他留下來搶奪軍隊指揮權。

這個時候主動退役,實際上也是不想讓柏林政府難做。免得因為個人原因,導致普魯士王國的處境更加危機。

威廉一世勸說道:“可這也沒必要放棄一切啊,退役過後他們是不會……”

毛奇搖了搖頭:“不做徹底切割,喬治一世是不會放心的。況且,俄國人那邊,我們也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這不是毛奇自傲,而是事實。有毛奇這面旗幟在,漢諾威就很難分化普軍,喬治一世自然不會罷休。

俄國人那邊就更不用說,毛奇的輝煌,都是他們那一系列的敗績襯托出來的。不把他搞下去,俄國人如何會甘心。

如果說外部的麻煩還可以解決,那麽內部的麻煩就要人命了。戰後軍方勢必會遭到打壓,有打壓就有反擊,接下來普魯士王國的內鬥肯定會加劇。

作為軍方的領袖,只要留在國內,毛奇就避不開這場紛爭。他已經老了,沒有精力去參合接下來的紛爭。

為了避免後續的麻煩,毛奇幹脆以戰敗這個契機,放棄自己的元帥頭銜,對外聲稱心灰意冷,離開普魯士這個政治漩渦。

看似放棄了元帥頭銜,實則是以退為進,不僅消除了戰敗給他帶來的影響,還進一步樹立了自己在民眾心目的光輝形象。

想清楚這一切過後,威廉一世沒有繼續挽留。不光是毛奇這個元帥需要退下來,他這個國王同樣也會退下來。

現在沒有退位,那是事情還沒塵埃落定。維也納和會對普魯士王國來說,注定是一份恥辱的條約,威廉一世不願意將這個政治汙點丟給兒子。

謀國失敗了,現在開始謀身。

這些事情,實際上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賭贏了成就帝國基業,賭輸了還是富甲一方。

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輸的只是威廉一世,毛奇仍然算是功成名就。

戰敗主要是因為雙方實力差距太大,而不是軍隊不能打,一個一直打勝仗的將領,不需要為實力差距懸殊而失敗的戰爭負責。

沉思了一會兒功夫後,威廉一世關心地問道:“元帥,離開了普魯士,你準備去哪兒?”

毛奇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會去遊歷世界,走累了就找個地方隱居下來,然後將我一生的經驗總結下來。”

威廉一世猶豫了一下,似乎做出了什麽決定:“你可能考慮一下奧地利,普俄戰爭的結束只是一個序幕,歐洲大陸從來都不太平。”

毛奇心中一驚,威廉一世的提議隱含的內容太多了。倒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毛奇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歐洲王室是一家,這句話一點兒也不誇張。威廉一世和奧地利皇室有聯系,那是正常操作,要是沒有聯系才有問題。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霍亨索倫家族想要保住王位,少不了奧地利的支持,雙方暗地裏有交易再正常不過了。

這個時候,毛奇才發現自己接到的那封邀請函有多麽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