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苦中甜 你的腿不要了?

唐阮阮笑而不語,她小心翼翼將巧克力醬倒入了酒杯中。

這酒杯的容量本來就和大拇指差不多,一小勺的巧克力,剛剛好盛滿。

采薇想了想,道:“小姐應該是把酒杯當模具了吧?是不是要涼了才能吃?”

唐阮阮看她一眼,笑道:“聰明!”

采薇不禁有些高興,一臉期盼看著這一排酒杯。

初春的天氣,過了晌午便有些陰冷,酒杯中的巧克力凝固得很快。

唐阮阮輕輕晃了晃其中一支酒杯,道:“估摸著到晚上,便可以吃了。”

她打定主意,若是巧克力做成功了,明早便給母親送去,希望她能吃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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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之中,秦修遠正在沙盤前,獨自做推演。

“將軍!”一聲熟悉又粗獷的聲音響起,秦修遠擡頭一看,竟是秦勇。

“傷好了?”秦修遠嘴角微勾,這小子還挺皮實。

秦勇憨厚的臉上也出現一抹窘色:“沒什麽大礙了,我閑不住,便想來軍營看看。”

秦修遠故作不知:“來軍營做什麽?”

秦勇紅著臉道:“末將……來操練新兵。”

秦勇本是一綠林大盜,因為殺了個貪官被官服拿住了,又十分講義氣,不肯泄露同夥的藏身之地,於是差點被盼了極刑。

是秦修遠路過救了他,才得以死裏逃生。

從此他便投至秦修遠麾下,除了一身武藝,別無所長。他是靠著在戰場上搏命,才得了良籍,又得了秦修遠的指點和提攜,升了校尉。

這一切對他來之不易。

這才剛剛上任,便和新兵動手,實在是說不過去。

秦修遠看他一眼,並不說話。

秦勇鼓足了勇氣,道:“將軍,我、我再也不亂來了!不然我任由你處置!”

秦修遠嗤笑一聲:“你以為本將軍閑的慌,天天要打你?”

頓了頓,他又道:“罷了,去練兵吧。”

秦勇一聽,喜上眉梢,道:“屬下遵命!”

秦勇一走,秦修遠的目光,又回到了沙盤之中。

這沙盤,是按照大閔與北齊的交界地形擺放的。

此處有一山谷,像一個天然的葫蘆,兩頭廣袤而空曠,各接壤著大閔與北齊,谷中可容納數萬人。

可中間卻有一道天塹,最窄之處,只能容得幾人並行通過,由於地形險要,也無法耕種,所以此處除了戍邊的將士,鮮有人至。

被稱為,無人谷。

剛剛臉上的笑意已經不見,鳳目之中盡是肅然之氣。

他俯視著天塹之處,在沙盤上一目了然的地形,卻不知實際上藏了多少縱橫丘壑,陰謀詭計?

當年父親帶著大哥和二哥奔赴北齊,本是做了兩手準備。

若是左相議和成功,那撤軍便是。

若是左相議和不成,便隨時準備開戰。

可到底為什麽,左相明明議和成功了,父親和大哥卻要去這無人谷?

無人谷之中,北齊伏了重兵在此,而他們卻只帶了幾千輕騎,猶如羊入虎口……

左相回京之後,只道是鎮國公作為武將,不甘心議和。因貪慕軍功,便主動襲擊敵軍,讓幾千兵馬落得個全軍覆沒。

輕飄飄幾句話,便將三朝重臣的不世功勛輕輕揭過,扣上了抗旨不遵,好大喜功的罪名。

秦修遠的思緒逐漸飄回,他面色清冷,嘴角緊繃著。

父親不是冒進的人,且如果真的要進攻,怎麽會只帶了幾千人?

此事疑點太多了,但皇帝當年因此事震怒不已,案件又牽連甚廣,他便也只能安排人私下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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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飛檐閣,格外熱鬧。

小廚房內亮著燈,唐阮阮正在給酒杯中的巧克力脫模。

她拿著一把小刀,正在小心翼翼地將酒杯中的巧克力取出。

她輕輕挑起一點巧克力的邊,然後再“咚”地一倒,一顆小小的巧克力,便落了出來。

“喏,這個給你吃。”唐阮阮的第一顆巧克力,給了眼睛發光的明霜。

明霜受寵若驚地拿起巧克力,道:“多謝夫人!”

她又得意地沖著采薇和采萍道:“給我巧克力,說明喜歡我呢!”

采萍撇撇嘴:“瞧你得意的!咱們都有的,是不是小姐?”

唐阮阮好笑道:“是是是,馬上就有了。”

她又順利脫出了兩顆巧克力,采薇和采萍兩人,順勢便拿了起來。

這邊,明霜已經迫不及待將整顆巧克力塞進了嘴裏。

但是這巧克力有點大,似乎不好嚼,她便只能老老實實將巧克力含著。

唐阮阮見了她的樣子,微微笑道:“巧克力是可以一點一點吃的,像這樣……”

她自己拿起一顆巧克力,輕輕啃了一小口。

采薇學著她的樣子,也輕輕啃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