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情緒崩潰(第3/7頁)

董彪自覺無理卻依舊犟道:“若不是那二人聯手作案,兇手又豈能將卡爾的屍身拋至湖心之中?”

曹濱道:“這湖泊看似是一塊死水,但卻是做了活水處理的。卡爾的屍體最初是沉入水底的,隨著暗流滑到了湖心深處,之後屍體產生腐氣,便從湖底浮了上來,卻不是你想的那樣,一上來就拋在了湖心處。”

董彪再犟道:“那又能說明什麽呢?反正我認為那連甲川難逃幹系!”

曹濱無奈道:“你怎麽認為不重要,重要的是兇手的意圖究竟是什麽,他為何要殺掉卡爾斯托克頓,又為何在時隔兩天後再殺了小鞍子。現在看來,這個兇手跟那些盜走煙土的軍警勾結團夥有著必然的聯系,要是搞不清楚他們此舉的目的,那麽我們終究陷入到被動當中。”

提到了軍警勾結的那夥人,董彪陡然嚴肅起來。他早有這般意識,但更希望兩案之間並無關聯。假如卡爾斯托克頓和小鞍子果真是死於那夥人的手下的話,那只能說明那夥人要提前動手了。不過,轉念再想,十數日前,在他們前去邁阿密的路上,軍方的人便已經動手截擊了,若不是他們的車陰差陽錯出了故障且又帶了一個壞掉了的千斤頂,恐怕此時,他們二人早已沒機會站在這兒。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倒也沒啥可怕的。”董彪沉聲應道:“不過,此等偷摸殺人的行為,並不像是那幫人的行事風格。濱哥,我總感覺,其中必有陰謀。”

曹濱回道:“所謂陰謀,無非就是見不得人的花招,而這種花招,一旦被破解,便是一文不值,但若是不能破解,且被它的表面所迷惑,就很有可能被對方牽住了鼻子,越陷越深,當年幡然醒悟之時,卻已失去翻身機會。我現在思維很亂,我需要靜下來好好想想。”

這是曹濱的習慣,身為兄弟,董彪自然理解。二人驅車回到了堂口,曹濱連晚飯都沒吃便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董彪懶得去思考那麽多,他認定了自己在這方面上遠不如曹濱,因而,不管遇到了什麽事,只要有曹濱在,那麽他就絕對不會開動腦筋,直接將連甲川請到了刑訊室中才是他的風格。

有著曹濱的推斷,董彪也不再堅持懷疑那連甲川會跟卡爾斯托克頓以及小鞍子的被殺有著直接的關系,但沒有直接關系並不代表著沒有關系,因而,董彪仍舊對連甲川擺出了審訊的姿態,只是沒有一上來就動粗而已。

“卡爾斯托克頓死了,被人拋入了湖中,小鞍子他也死了,被人槍殺在了山莊地下室中。”董彪慢悠悠說著,兩道陰鷙的目光在連甲川身上掃來掃去:“對這個結果,你有什麽想說的呢?”

連甲川並未流露出震驚之色,也沒有一絲慌亂,穩穩當當回道:“這個結果我想到了,只是不敢說。那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小鞍子破天荒地跟卡爾斯托克頓喝起酒來,我就覺得有些蹊蹺。當夜,卡爾斯托克頓便消失了,而第二天發現卡爾斯托克頓不見了的時候,我要小鞍子隨我一同回堂口,他卻不肯,還找了許多理由推脫我。那時候我就感覺到了異常。”

董彪陰著臉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小鞍子是什麽時候?這五天的時間裏,堂口有沒有弟兄去過山莊?包括你自己。”

連甲川回道:“前天上午,我跟小輝兄弟一塊去了趟山莊,小鞍子看上去很正常,但我始終感覺到他有心思。我再次要他跟我們一塊回來,可他還是不同意,說沒有濱哥彪哥的指令,他是絕對不會離開山莊半步的。”

董彪沉吟片刻,再問道:“前天上午你為什麽會去山莊?”

連甲川略顯苦笑表情,回道:“一是要送補給,二是我對小鞍子卻有擔心。”稍一頓,連甲川接道:“或者說,我對小鞍子始終有所疑問,但以我的級別,又不能對他訊問,只能是旁敲側擊。”

董彪鎖住了眉頭,問道:“那你都問出些什麽來了?”

連甲川搖頭道:“他根本不願搭理我,我和小輝兄弟也只能是放下補給,就此返回。”

連甲川以及他口中所說的小輝兄弟,都屬通字輩弟兄,而小鞍子十來歲就入了堂口,卻是個大字輩的兄弟,連甲川自然不敢以下犯上對小鞍子有所不敬。

連甲川回應的雖是滴水不漏,但仍舊未能消除了董彪對他的懷疑,於是,董彪換了一個方式問道:“你對小鞍子究竟有著怎樣的疑問呢?”

連甲川搖了搖頭,道:“我說不上來,只是感覺不對勁,現在他死了,那卡爾斯托克頓也死了,這就說明他心中真的藏有了秘密。”

董彪沉聲道:“你入了堂口也有三年時間了吧?”

連甲川應道:“兩年零九個月了,彪哥,我知道堂口的規矩,攤上了這麽一档子的事情,您懷疑我也是自然,如果我有半句假話的話,甘受任何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