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陪你一起去。”

二話不說便找了個背簍,準備和祖清一塊兒去大後山。

看了眼兩手空空的左億,祖清輕笑道,“家裏沒有多余的鐮刀。”

“沒事兒,我去借。”

左億說完,便往陳家去,沒多久便從陳家拿了把鐮刀出來,見祖清站在院門口看著他,左億揚了揚手裏的鐮刀,“借來了!”

祖清微微一愣,接而點頭,“好。”

許是夏天快要過了,所以這兩天的太陽特別烈,到小河邊時,兩人便看見了不少光著屁股玩水的孩子們,好在有大人們在旁邊看著。

炙熱的太陽像是把大地架在燒烤架上烤似的,地面滾燙不說,一陣風吹過也是熱風,吹得人不是那麽舒爽。

走到山腳下時,有樹蔭在,熱氣減少了不少,可爬山的時候,還是能發現,很多樹木和野草都無精打采的,葉子焉兒吧唧,像是沒喝水得沮喪不已的孩子。

“就是這,”到了祖清所說的地方後,左億看著不遠處大片的野芹菜,不由得道,“這大後山的野芹菜果然多得很。”

放下背簍的祖清聞言笑了笑,“就因為那個事兒,沒人來這邊割豬草,也算是咱們撿漏了。”

聽到這話的左億又開始東張西望了,“那女鬼呢?”

“早被我師傅超度了,”祖清今兒穿的短袖,腦袋上戴著遮陽帽,明明是個鄉下打扮,卻硬是被他的顏值拉升了档次,好似這不是在割豬草,而是某種下鄉活動。

左億見此也不再多問,也放下背簍拿起鐮刀加入了。

這大山裏什麽都好,就是蟬太多,幾乎每棵樹上都有,這爭先恐後的鳴叫起來,還真要人命。

所以割了兩背豬草的祖清和左億,沒有任何留戀的下了山。

家裏的豬崽兒小,就他們割回去的這些豬草,混著小飼料吃,可以吃好幾天。

“不怕壞了嗎?”

到家將野芹菜倒在豬圈一旁宰豬草拌飼料的地方時,看著這麽多的野芹菜,左億又看了看外面的烈日,擔心道。

“不會,”祖清將野芹菜巴拉巴拉開晾著放,接著去院子裏洗手,左億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後面。

“今晚上就會下大雨,今年的夏天算是過完了。”

“是嗎?”

左億也跟著看了眼天,卻被刺眼的陽光弄得劍眉緊皺。

見此,祖清那雙丹鳳眼閃過笑意。

“吃涼糕解解熱。”

昨兒個趕集,祖清買了兩包涼糕粉回來,出門前他便做好放在冰箱裏冷制,回來就能吃。

“好。”

左億又跟著祖清進了灶房,幫著將一大盆做好的涼糕端出來後,左億便去拿了兩個大碗,祖清用小刀在涼糕面上劃了劃。

接著將涼糕用鍋鏟舀進碗裏,再加入紅砂糖攪拌了兩下後,用勺子舀起一勺放進嘴裏。

冰唧唧的涼糕配著甜絲絲的紅砂糖,頓時驅散了身上一大半的躁意,“好吃。”

一旁的左億已經吃得沒時間說話了。

勞作後即便是吃簡單的東西,也會覺得十分美味。

左億接連吃了三碗才停下,剩下的祖清一個人包圓了。

“祖清!祖清在嗎?”

林成斌的摩托車聲音傳來時,祖清和左億便知道是他來了。

“可惜你沒趕上清弟做的美味涼糕,”左億雙手環臂,樂滋滋的靠著院門,看著往這邊來的林成斌笑道。

林成斌牙一酸,瞅著左億十分嫌棄,“誰還饞你那涼糕啊,還有你這稱呼怎麽回事?清弟清弟的,也不覺得膩歪?”

“不覺得,”左億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就愛這麽叫。”

“得,”林成斌不去看他那炫耀勁兒,轉頭看向旁邊曬鞋子的祖清,“我剛過來的時候,瞧見了幹明的爸媽,他們和吳四叔在一塊兒,吳四叔說他們是來找你的。”

“找我?”

祖清起身,“幹明那病還沒好?”

“沒好,“林成斌道,“和幹世斌那怪病簡直是相反的,也是怪了。”

說完,林成斌便又回去了,他就是過來跟祖清他們說一聲,要是幹家人找事兒,隨時給他打電話。

林成斌離開沒多久,吳四叔果然帶著一對中年夫妻來了。

幹父手裏還提著好幾個禮品袋,看樣子是送給祖清的禮,“祖先生,我是幹明的父親,這是幹明的母親,我們這次來是想求祖先生看看我兒子幹明,到底是得了什麽病。”

幹母滿臉愁絲的點頭,“幹明那孩子口無遮攔,又自認清高,人是長了這麽大,可卻沒長什麽腦子,別人說什麽,他就信以為真,之前對祖先生和祖師傅多有得罪,我們做父母的也有錯。”

“對對對,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都怪我們平日裏忙著工作上的事兒,對幹明這孩子教導得少了,我們為幹明的莽撞以及無禮向祖先生,以及祖師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