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總不能是想要保護她吧？”真人天真無邪地笑著，他慢悠悠朝一方通行這邊一步一步走來，看著一方通行青筋暴起的額頭，裝作驚愕的樣子道：“不會吧不會吧，難道你真的想保護她？”

“好好笑哦，竟然真的有人類想要保護咒……！”還沒等真人說完這句話，下水道中的水流突然湍急了起來，一道道水柱暴起然後襲向他。

一方通行的能力不是矢量操作嗎，為什麽能操縱水流？既沒上過學，也不了解一方通行能力本質、只是從咒術界上層的叛徒那裏得知一方通行的能力的真人瞳孔收縮，本以為強度不是很大的水柱竟然把他的身體洞穿了好幾個洞。

“有趣，太有趣了。”真人恢復自己的身體的損傷，伸出舌頭舔舔嘴角道：“能力不止是矢量操作嗎？原來你啊，對同伴都有留一手啊。”

“這麽不相信同伴嗎？”真人活動活動自己新長出來的手——剛剛的手已經被水柱擊碎了，繼續發問。

“我說你，果然是咒靈啊。”一方通行嘴角的弧度越擴越大，他輕蔑地看向真人：“不僅不懂得什麽是感情，還不懂得衛生。”

“下水道的水，味道很不錯吧？”

真人並沒有被激怒，依舊維持著他那天真無邪的笑容：“我認為我可是比你們要更懂得感情哦。知道嗎，我是從人類對人類的恐懼中誕生的咒靈，所以……”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疾行過來一刀砍向他的七海建人打斷。

好快的速度！真人再次吃驚，這次的咒術師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好多。或許這次自己不能全身而退了吧，真人無所謂的想著。

真人側身一避，躲開了七海建人的第一刀，卻沒躲過隨之而來的一方通行的風刃，大半的身子被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然而很快轉瞬又被他愈合。

“我的術式是針對靈魂的術式，剛剛你們救治不了這些實驗品們，應該也有所察覺了吧？”真人解說著自己的術式，隨手放出幾個改造人放大後去幹擾一方通行和七海建人，“所以只要我堅信我的靈魂是什麽樣子的，無論什麽樣的攻擊，我都能很快愈合受傷的地方。”

七海建人沉默的聽著真人解說自己的術式，在一方通行動手之前憑一己之力解決了那些改造人。無論如何，一方通行都還只是個孩子，即使他自稱自己殺害了10031人，他也不能再讓一方通行對這些改造人動手。

對孩子來說，這還為時過早。七海建人再次後悔自己為什麽同意了這次的任務，直面自己要殺害同胞的事實，對他們來說真的太早了。

“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想要保護學生嗎？”真人敏銳地察覺到了七海建人的想法，他從口中吐出更多的改造人，“讓我看看吧，你還能不能應付的過來，咒術師。”

“我說，你當我不存在嗎。”一方通行一腳踩裂下水道的地面，肮臟的汙水隨著他腳的踏下濺起，卻一滴都沒有碰到一方通行的衣角。地面碎裂而成的石子在精密的操縱下一個個洞穿改造人的大腦，改造人們一個個倒下。

“哈哈哈哈，對自己的同類下手毫不猶豫嗎，不愧是殺了一萬多人的人。”真人大笑，“不知道你殺那一萬多人時是什麽樣子呢，真讓人好奇啊。”

“是嗎，那你就來自己感受一下吧。”一方通行一踢石子，一群石子密密麻麻襲向真人，真人見無法全部躲過，變改變自己胳膊的形狀，用胳膊擋住這些石子的攻擊。

並沒有使出全力的一方通行狂笑著接近真人，一拳打在來不及躲開也沒想躲開的真人身上。

“摸到你……”反手觸摸一方通行的真人笑容還沒維持住多久，就發現自己的術式反作用在自己的身上，扭曲了自己的身體。

迅速恢復自己靈魂形狀，但還是挨了一拳，並且這一拳和剛剛那一拳不一樣，他完全無法恢復受到的傷害。

“我啊，雖然不懂得什麽是靈魂，但是你這種下三濫的能力，只要施展一下我就能解析了。”一方通行居高臨下看著被他打倒在汙水裏的真人，在真人的注視下開始解釋道。

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可能是遵循這個世界的規則，只要他解說自己的能力，自己運算的速度就會莫名的加快。

“被直擊靈魂很痛苦吧？不過更痛苦的還在後面。”一方通行癲狂笑道，真人變成尖刺想要刺穿他腹部的手經過反射後折斷，再也無法恢復。

“無論你做什麽攻擊都不會起效的，你已經被我看穿了啊。”一方通行繼續笑著，一拳一拳揍上真人的臉，期間真人無論是怎麽改變身體，都會被一方通行通過觸碰變回原樣。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真人被揍得神情恍惚，在一方通行揍夠終於要下殺手，給他最後一擊時，真人通過自己的靈魂被改變而領悟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