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噠、噠、噠。”腳步聲在放下帳後隔絕了外界的街道上格外明顯，一方通行牽著最後之作的手把反射通過觸摸同樣覆蓋在了最後之作身上，看似漫無目的的在這條無人的街道上閑逛，而五條悟嚼著口香糖遙遙吊在他們身後也跟著走。

走了沒有幾步，街邊的風景一變，從原先兩邊都是商店的樣子變成高樓密步的景象，天空中飛過身上帶著放映著廣告的大屏幕的飛艇，來來往往的人大部分都穿著校服或者研究員外套。

是學園都市的樣子。一方通行眯眼感受了一下，空氣中沒有熟悉的AIM擴散力場，只有濃重的咒力波動，這證明這裏還是異世界，大概這就是五條悟剛剛在來的路上科普的“生得領域”了吧。

因為市民對精神系異能者造成的災難的怨念所形成的咒靈，也是精神系的咒靈嗎？一方通行皺眉，既然能被這個精神系咒靈感應到學園都市的樣貌，這就證明這個精神系咒靈還是窺視了他的大腦，那他原先演算後覆蓋在身體表面的對精神系超能力反射的公式看來是對咒力不適用了。

一方通行“嘖”了一聲，手下意識要觸摸電極，又想起自己已經被治療好了，便把觸摸電極的動作改為摸摸脖子。他閉上眼睛用大腦解析空氣中的咒力波動，然後又改動原先的公式，把咒力造成的精神系攻擊也納入反射的範圍，在經過幾秒鐘的運算後，一方通行睜開了雙眼，準備覆蓋原先的反射公式。

但是眼前的景象讓一方通行的動作頓住了，他的臉上露出了癲狂的笑。

原先平靜的學園都市某處日常改為禦坂妹妹們的處刑場，一個又一個禦坂妹妹以不同的死法癱倒在眼前。

“真敢啊。”一方通行不怒反笑，他的殺氣狂飆，殺意也越來越濃重，但是卻都小心翼翼避過最後之作所在的身側。

“別看。”笑了一會，一方通行收起略顯瘋狂的笑意，反射公式覆蓋成功，眼前的景象變回橫濱普通商業街道的樣子，一方通行看著眼前醜陋猙獰、喊著什麽“痛苦”“絕望”的咒靈，無視撲面而來的攻擊，這道攻擊被風阻擋在他們的一米之外，聲音略顯嘶啞對最後之作說道：“閉上眼睛，別看。”

最後之作看了一眼醜陋的咒靈，乖巧閉上雙眼：“禦坂禦坂閉上了眼睛，禦坂禦坂不想看到醜陋的怪物於是乖巧聽從一方通行的指令。”

“數五個數字然後睜開雙眼就好。”一方通行活動了一下手腕，癲狂的笑在最後之作閉上眼睛後重新出現在他的臉上。

“好，禦坂禦坂乖乖點頭。”最後之作緊閉雙眼，害怕會不小心睜開，還用自己的雙手捂住了雙眼。

“一。”

一方通行單手觸摸最後之作的頭繼續維持覆蓋在最後之作身上的的反射，在加上聲音反射後一踏地面，水泥鋪成的地面寸寸裂開，只留最後之作所站的地方完好無損。

“二。”

一方通行大聲笑著用腳一踢石子，蘊含著全力一擊的石子帶著重力和風力同時疊加的黑色光芒向正撲向他們兩個的咒靈襲去。

“三。”

石子擊中咒靈，強大的力量碰撞帶來的風掀翻了兩邊商店的牌匾，櫥窗的玻璃一寸一寸碎裂，風與玻璃在到達最後之作面前時都被反射回去。

“四。”

咒靈發出最後的嘶吼，在不甘地喊著什麽之中煙消雲散。

“五。”

最後之作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片狼藉，自己的腳下卻幹幹凈凈什麽都沒有。

這一切都被跟在他們身後的五條悟收入眼中，在那個咒靈消散之後，生得領域帶給他的摯友死亡的景象也隨之消失，只留在消滅一個特級咒靈後仍看起來雲淡風輕的一方通行和在原地安安穩穩站著的最後之作。

五條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看到一方通行笑著攻擊那個和他纖細身體對比顯得臃腫龐大的咒靈然後一擊解決時，確實心臟漏了一拍。

是自己很久沒有遇上這麽強大的對手，所以興奮成這個樣子嗎？在感受到一方通行那一擊裏蘊含的力量後神經開始跳舞的五條悟摸著下巴思考，一只惡魔在他左耳邊說，現在去找他打一架，打完就說損傷都是特級咒靈造成的，另一只天使在他右耳邊說，不可以，在這裏打架的話，憑他和一方通行的能力造成的損失可能會波及帳外的。

打，不打，打，不打。五條悟糾結，完全沒有想到一方通行會拒絕他的提議的這個可能。

還是打吧！腦海裏的惡魔一腳踢飛了天使，五條悟的戰意壓過了理智。

“喂。”五條悟朝正在安撫最後之作的一方通行喊，“要不要在這裏和我打一場？”

打一場？一方通行撫摸最後之作腦袋的手一頓，自己確實很想和五條悟打一場，並且剛剛那場戰鬥中那個咒靈也太弱了，在打完那個咒靈之後，自己的怒火與殺意還是沒有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