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給你吃(第2/3頁)

顧玉磬深吸口氣,心口氣得顫,自己已經這麽說了,他竟然還是不哄自己,那重活一輩子有什麽意思,再嫁一次有什麽意思?難道還要繼續受這種氣嗎?

她,她真得幹脆不要嫁了!

可就在這時,那人卻低聲道:“你想怎麽吃,都可以。”

顧玉磬一懵,疑惑地挑眉,這是什麽意思?

此時恰一陣風,吹得門外松樹簌簌作響,伴隨著那沙沙雨聲,只聽得清啞的聲音道:“你前日不是想吃嗎?”

顧玉磬腦子裏轟的一聲,仿佛炸開了一朵花。

這是……要她隨便吃他?

有什麽羞恥的火燙自腳底瞬間竄上了天靈感,顧玉磬一時不知道如何自處,咬著牙,愣了好一會,才道:“誰稀罕!”

當下板下臉來,一本正經地道:“貞婦愛色,方能納之以禮,不知殿下心中,我顧玉磬是何等人也?我竟是那等不知禮儀廉恥之人?殿下又到底將我置於何地?”

顧玉磬又道:“雖已訂了親,但到底不曾過門,前日不過是試探於你罷了,正所謂淫者見淫,本以為你是風光霽月的君子,不曾想竟是心思齷齪的小人!”

一番話糊過去,只聽得門外蕭湛初心慌,忙道:“顧姑娘,那日是我強求於你,姑娘絕無半點過錯,一切盡是我之過。姑娘幽閑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乃婦德之首,我心生敬仰,才求娶為妻,又怎麽會輕看了姑娘。”

此時他連稱呼都趕緊正經起來,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徹底惹惱了她。

顧玉磬聽著這些誇贊,雖知道他是睜著眼睛說

瞎話,不過他肯說這種瞎話,於她來說,已是心滿意足,當下便也不端著了,打開門道:“既是這樣,那想必都是誤會了,外面下著雨,殿下先進來說——”

話說到一半,卻見那人半濕的烏發黏在冷玉一般的臉上,墨黑的眸子幽若深海,他站在斜風細雨中,一襲包裹著挺拔身形的紫衣已經半濕,以至於隱約露出胸膛那紋理分明的輪廓。

顧玉磬目光落在他的頸間,今日他穿了豎領武袍,那繡邊的領子便輕抵在鼓起的喉結處。

想起前日的事,她臉熱。

蕭湛初沉默安靜地看她,見她面色潮紅,就連眼尾處也被染成了緋色,不由心跳如鼓,不過想著剛才她的話,自是勉強壓下,啞聲道:“你還是生我的氣?”

顧玉磬輕輕搖頭。

蕭湛初:“那是怎麽了?”

顧玉磬眨眨眼睛,看著他那少年感十足的清越下頜線,終於小聲說:“剛才說的不算數。”

蕭湛初的心一沉:“那就是還生我的氣?”

顧玉磬眨眨眼,賴皮地道:“你還是得給我吃,不給我吃,我就生氣。”

風吹著院中的松柏,發出細碎的簌簌之聲,春雨如細密的針,飄飄揚揚地揮灑著。

朱門緊緊地關上,且被進來的少年順手上了閂,窗欞也關緊了。

外面的風雨聲,倒是讓禪房越發靜謐隱秘。

自顧玉磬說完這話後,她就被蕭湛初裹在了懷中。

他低著頭親她,捧著她的臉細細地啄,全然沒有了之前說起婦德時的古板正經。

顧玉磬在這密不透風的吻中,擡眼去看,她看到那總是清冷的雙眸已經被渴望充盈,氣息間也沒有了往日的平穩,帶了一絲紊亂。

恍惚中想著,他再是自持,到底是青澀少年,哪經得起自己這般一冷一熱地撩撥。

上輩子,他對自己的疏遠冷漠,是因自己不解風情,使不得手段蠱惑他嗎?

“你這樣看著我,我只想——”蕭湛初擡起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輕輕地撫過她的眼角,嘶聲道:“只想今日便娶你進門。”

顧玉磬便偎依在他懷中軟軟地笑了,笑著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他的衣袍已經半濕,不過卻一點不涼,反而火燙,他的身體總是有一種清冽的竹香,此時那清香和汗水雨水混合在一切,略有些青澀的腥,不過卻讓她越發喜歡,想沉迷其中,想被他緊緊擁住。

蕭湛初喉結滾動,口中發出壓抑的喃聲,很快便低首親上她的臉。

那肌膚白凈嫩滑猶如新出鍋的嫩豆腐一般,他根本吃不夠,親著那臉頰時,又沿著弧線往下,迫她仰起頸子來親她修長如玉的頸子,不過她的頸子平滑優美,並沒有像他這般的凸起喉結。

這或許也是男子和女子不同了。

顧玉磬卻癢得很,酥癢難受的癢,她下意識推開他,不讓他親自己頸子,蕭湛初的唇齒便往下滑。

他衣衫半濕,如今兩個人緊貼著,自是也濕了她的衣裙,春日的衣裙本就單薄,偏生她在禪房內只穿了一身鑲金絲縐紗窄袖夾衫,如今那薄軟的布料因被浸濕而緊貼在肌膚上,凸顯出柔美的內形,也襯得那片肌膚如上等羊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