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6頁)

書香不明所以,但是聽得沈夜瀾的吩咐,不敢遲疑,拿了他的令牌,急急忙忙出城去了。

“怎麽辦?”孟茯小臉蒼白,她知道玲瓏會死,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提前這麽久,而且是以這樣的方法。

重點是那些藥是她制出來的,算不算是她將玲瓏毒死了?

“你先別著急,等旬老來了看看什麽情況,她雖沒有脈搏,但呼吸是正常的,興許是各種毒素匯聚一起,她經脈受不住,所以你感受不到罷了。”沈夜瀾安慰著快急得哭起來的孟茯,將玲瓏抱起,“我帶她到隔壁客院安頓,你將這些藥收拾好,拿過來。”

孟茯連連應了,待沈夜瀾將玲瓏帶離後,便連忙將那些個藥瓶子藥丸都收起來,裝進玲瓏的包袱裏,背著忙去客院。

客院這邊如今無人居住。

四下靜悄悄一片,這時候大家睡得真是深沉,孟茯也不敢驚擾,就借著月色一路小跑過去。

到了這邊,但見沈夜瀾將就玲瓏安置在樓下的房間裏,孟茯來時見著裏面點了燈,便直接過去。

沈夜瀾又檢查了一回玲瓏的狀況,呼吸仍舊在,但也是摸不到脈搏。不過他終究不是大夫,探不得個究竟,也就沒再多管,只問起孟茯:“玲瓏怎麽半夜忽然跑過來了?”

孟茯倒是想起玲瓏塞給她的信箋,連忙打開與沈夜瀾一起看,一邊說道:“這是她給我的,說什麽聽謝淳風說她的仇人在宮裏,她想自己去報仇,拿了這些藥準備到時候用……”不過孟茯這話並沒有說完,因為她看到了信裏的內容。

還牽扯到了鏡衛、蒙家軍、甚至是獨孤世家。

而且所有始作俑者,似乎都指向宮裏的那位,她看得心驚膽顫的,忍不住脫口將心中的懷疑說出口,“當年蒙家軍的事情,是不是聖上所為?”

但是又覺得不可能,蒙老將軍是當今聖上的師父,蒙將軍是他的師兄,即便是他與蒙將軍同樣愛著一個女人,且不說為了一個女人害自己的師父和師兄,便是這江山子民他也不能不顧吧?

可孟茯一方面又想起那些個病嬌,真是什麽都能做出來的。

所以也不排除。

只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將來要如何面對這些人,不管她承不承認,根據現在所查到的一切線索,她的確有可能就是當年玉妃跟聖上生的那個小公主。

沈夜瀾將信箋從孟茯手裏拿了過去,揭開燈罩,直接焚燒在烈焰之中。“不管有沒有關系,與你的是無關的。”

她聞言嘆了口氣,卻聽沈夜瀾又繼續說道:“就算有關,我也與你同在。”

孟茯不禁回頭朝他看去,不自覺露出笑容來,這句話可比我愛你還要叫人開懷暢意。

外面這時傳來了腳步聲,孟茯起身去開門,是時隱之。

“怎麽回事?”時隱之皺著眉頭,往裏面床榻上探了一眼,並沒有看出什麽。

“說來話長。”所以沈夜瀾打算等著人來齊後,再一次性說個清楚。

“我年紀大了,經不得這樣半夜三更喊起來幾次了,你們這些年輕人是真夠能折騰的。”他幽幽說著,撿了把椅子到窗前坐下來。

孟茯見門口還有個人影,有些眼熟,想著多半是那阮崢了。

然後是獨孤長月和拓跋箏。

拓跋箏雖平日住在府上,恰好昨日獨孤長月回來,他在這城裏也置了一處房屋,說是臨河,孟茯沒有去過,就從拓跋箏口裏聽說,夜晚是滿目湖光水色,遠近高樓歌舞,好不熱鬧的。

孟茯當時還說,這獨孤長月果然不是個正經和尚,房子都要選在那種絲竹不絕耳的熱鬧地方。

而拓跋箏今晚正好被他邀約去喝酒了。

所以他二人一起來,倒也不意外。

謝淳風是最後一個趕來的。

進來便直接大步到床榻前。

玲瓏七竅中的黑血孟茯雖然已經給擦掉了,但難免是留了些痕跡,他見了想是因為過分擔心,所以有些責備起孟茯:“到底怎麽回事,她怎會在這裏?”

沈夜瀾聽見他不善的口音,當即擋到孟茯面前,寒聲道:“你還有臉質問,你前日來找我,我本著對於謝伯爺的幾分敬佩,方才與你多說了兩句,你卻是統統都到她跟前說了個幹凈,這半夜三更,她要去京城裏報仇!”

這下換謝淳風傻了眼,“我何時與她過說這些?”

可是仔細回憶,昨天下午自己給她講故事的時候,她睡了過去,所以便提了些這一陣子查到的事情,脫口問道:“難道她沒睡著?”

“沒有,樣樣都記得清楚。”沈夜瀾沒好氣地說道。

但此刻也不是追究誰責任的時候了。

是書香發出去的消息,通知他們來,是以防玲瓏瘋狂時,好叫他們能將其控制住罷了。

可是現在玲瓏半死不活,守著這裏也無事,便在這客院裏隨意找了房間休息,約莫是過了個把時辰,書香帶著旬老終於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