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5/10頁)

可惜劍香守在門口,連樓上都不叫她去。

而孟茯這裏,在聽了書香的回稟後,哪裏還能睡得著。

早前還沒有什麽實質的證據,只憑著秦淮的那些行事來判斷他對沈淺兒不過是虛情假意罷了,到底是貪圖沈家的名聲家世。

可如今聽到他為了能讓翠兒為他所用,而許了翠兒妾室之位,這不是明擺著的麽?

但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也不能說秦淮一個人的問題,到底是沈家的姑娘站不住腳根。

所以問題來了,那沈淺兒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孟茯心裏便是有多少氣,也只能憋在心裏,難道還敢去教訓她不是?

不過好在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他們還沒到那一步,沈淺兒身子還是清白的,不至於出嫁前鬧出笑話來。

於是算是在玻璃渣裏撿好處,總算能得一安心事,方睡了過去。

只是耽擱了這麽一大晚上,孟茯才覺得不過歇了一會兒,天便亮了。

便聽書香說,清兒來請安了。

她這府裏是不興晨昏定省那一套的,所以自來不需要孩子們來給自己請安,因此清兒忽然來了,孟茯自然覺得奇怪,又擔心昨夜的事情叫她看出端倪,只問著:“可有什麽事情,這麽早便來我這裏,還怕旁的姐妹們聽了去?”

清兒心裏疑惑,她才不是先來孟茯這裏,而是先去了沈淺兒那邊,卻沒看到翠兒,反而瞧見劍香,而且淺兒姐也不是住在樓上的寢房裏。

因起得早,所以看到了婆子簍子裏的床單鋪蓋,看樣子是要拿去丟了,可她瞧著分明像是淺兒姐屋子裏的。

所以心裏生疑,當時就去了沈淺兒的院子。

她自己是有武功的,腳步快得不像話,又跟那貓走路一樣不落聲。

發現這些別樣之處,憋著一肚子的疑惑,便急忙來找孟茯。

此刻雖聽著孟茯這話語輕松,但是她眼瞼下的倦意沈清兒卻是看在眼裏,就直截了當地問:“昨兒晚上,可是鬧了什麽事情?”

叫她陡然這樣一問,孟茯有些防不勝防,表情上到底是露出了些端倪。

沈清兒便趁機追問:“我都看到了,淺兒姐屋子裏的床單被子,婆子給抱去扔了。”

“哪裏是扔了,那都是好東西,我叫人洗一洗,送給別家去。”孟茯是不可能將那秦淮睡過的床單鋪蓋留在府裏,但都是花了真金白銀置辦的,怎麽能夠就這樣丟了去?

那不是白糟蹋浪費資源麽?

不想這話卻是徹底暴露了,昨晚沈淺兒那頭的確發生了事情。

清兒也是來了月事的大姑娘了,孟茯本想拿這沈淺兒月事臟了被子做借口,但是隨後一想,她們姐妹幾個見天再一處,那沈淺兒幾時的月事,清兒難道還不曉得麽?

自己如何瞞得住?於是只得嘆著氣,示意她到外面小涼台上去,瞧一瞧樓下和院子裏可有人。

沈清兒會意,急忙跑過去,隨後急急回來問:“沒人,小嬸現在可以說了。”

“又不是什麽好事情,如你所料,那秦淮真真不是個東西,昨兒摸到你淺兒姐的屋子裏去。”她嘆著氣說道。

那沈清兒聽了,嚇得連忙捂住小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說了什麽胡話出來,一雙美目裏滿是難以置信。

尤其是她想孟茯叫人將淺兒姐的床單鋪蓋都拿去洗了,臉色就越白了,“那淺兒姐她?”終是忍不住,急道:“這個畜生,我要去將他殺了!”

她素來是最護短的,從前她阿兄沈玨躺在床上的時候,就全憑著她護著,對於沈淺兒也是一樣,見不得她吃半點虧。

後來到了這裏,她阿兄身體好了,不用她照顧著了,她便寵著萱兒。

這點孟茯是知道的,所以生怕她真去仙蓮縣找那秦淮,到時候豈不是鬧得人盡皆知了?於是連忙將她給攔住,“你冷靜些,還沒到那一步呢,我去得還算是及時。”又見她手裏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小匕首拿著,給奪了過去放到桌上,“我與你說這些,是因你是個拎得清的,不是叫你去尋仇的。”

沈清兒被她奪了匕首,心裏仍舊是有些氣不過,悶悶地朝鋪著涼席的地面一屁股坐下去,也不管有沒有形象了,氣急敗壞道:“我千防萬防,晚上睡覺都不敢睡得太死,就怕這秦淮做些下作事情,可哪裏曉得,還是叫他來了!”

說罷,眼眶便紅了起來,“沈家不說規矩如何森嚴,但到底是那規重矩疊的人家,淺兒姐糊塗!怎麽這樣傻,那秦淮一看就不是好人心,偏她就被哄了去,我們說幾句秦淮的不好,她還不高興,便是不為我們這些同族同宗的姐姐妹妹們著想,也要替沈家的祖宗們爭口氣。”如今她是後悔得要死,早知道就狠狠地說,管她高興不高興。

孟茯見沈清兒生氣,倒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