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7頁)

倒是孟茯被獨孤長月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叫她不想發現府裏還有這麽一個人都難,更何況這獨孤長月長得如此妖冶魅惑,尤其是那一雙鳳眸,目光覺得好生妖媚。

這哪裏是和尚,分明是妖孽。

於是輕輕扯了扯沈夜瀾的袖子,小聲問:“家裏出了什麽事情麽?怎麽請了個和尚回來?

顯然,她是將這獨孤長月當做那做法事的和尚了。

沈夜瀾聽到她問,這才想起獨孤長月,忍不住笑了一回,忙於她介紹道:“這是此番助我煉鐵鍛造甲衣兵器的獨孤長月。”

孟茯有些愕然,她沒少聽沈夜瀾提起獨孤長月是個怎樣厲害的人,尤其是在煉鐵和鍛造方面,簡直就是一等一的大師。

可大師不都是白胡子爺爺麽?眼前這獨孤長月最多二十五六,而且這相貌著實不像是個出家人。

更不像是個正經好人。

孟茯上前行了一禮,哪裏還要沈夜瀾送自己回正房,雖然她也有好些話要同沈夜瀾說,可這不是有客人在麽?於是便松開他的手,“你先陪獨孤大師,我去沐浴,一會兒過來。”如此,既然是有客人上門,哪裏還好在屋子裏躲著吃飯?

曉得這獨孤長月要在府裏小住一段日子,便讓書香將客院收拾出來,又同玲瓏打聽了不少關於獨孤長月的消息。

當晚與沈夜瀾一起做東,陪獨孤長月吃了一頓飯,他自己喝了幾盅酒,便早早去休息了。

孟茯這才得以問沈夜瀾那拓跋箏說的那些事兒。

“我如今也不曉得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不大敢將她留在身邊,但這幾日裏她跟著我們在仙蓮縣,的確是盡心盡力,我實在沒看出她有什麽企圖。”

卻聽得沈夜瀾說道:“她的話的確不假,不過當初你救的那孩子到底是誰的孩子,我也不知曉。”

孟茯滿臉驚訝:“那你當初為何不說?”但仔細想想,覺得即便當時跟拓跋箏說了,只怕她也不信,反而白白惹了口舌之嫌。

但想到拓跋箏如此可憐,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她知道這真相的時候,還不曉得心裏多難過。”雖說都是她的兄長,可是當初她折了自己,拼命送出去的,竟然是弑兄殺夫的一對狗男女……

轉頭又問沈夜瀾,“那你覺得她可信麽?”她武功那樣高,孟茯真有些動心,將她留在府裏。

可沈夜瀾哪裏知道拓跋箏可不可信?只是見孟茯其實心裏已經選擇相信了,便道:“有些事情,還真要靠直覺的。”

所以孟茯也正是因為他這話,隔日便請了拓跋箏來府上,她識文斷字,武功又好,腦子也會算計,遠比過劍香跟玲瓏,算賬還一把好手,帶她在身邊,事半功倍。

不過拓跋箏雖是來投靠的,孟茯也不好叫她簽什麽賣身契,只定了個契約遞給她,“我身邊便卻你這樣的人,但是工錢我給的並不高,每月可給你四天的休假,你若是願意,我們便簽了這契約,往後你便也是我商棧裏的人了。”

拓跋箏看到上面的條條款款,覺得倒是新鮮。

至於月錢多少,她倒不在乎,只是想起自己前半生享受過了這世間榮華富貴,也經歷了這世間滄桑苦楚。如今就想尋一寧靜的生活罷了。

跟著孟茯去仙蓮縣這幾日,她睡得很安心,所以便毫不猶豫地簽了契約。

然後也在府上住了下來。

如此少不得是要跟那沒正經的和尚獨孤長月碰著面。

孟茯也不知道兩人為何一見面就動手,打得天昏地暗的,勸也勸不動。

只見拓跋箏一身黑衣勁裝,英姿颯爽,好似一只黑燕般敏捷迅速,那獨孤長月則是一身雪白僧袍,闊袖長裾隨著他在半空中翻身而獵獵飛揚。

孟茯站在樓上,遠遠瞧著他像是一只優雅的白天鵝。

這二人早膳沒多久便打了起來,孟茯去勸了一回,只是兩人都沒有聽進去,她見著也沒打壞什麽物件,二人也沒出殺招,非要至對方於死地,看起來更像是切磋,便沒在多管。

該幹嘛幹嘛。

兩人這切磋一直維持到沈夜瀾去了軍營裏,才停下來。

不然每日必然會有一場。

如今甲衣武器已經準備好,將士們便要被分派到沿海線的各個據點。

所以沈夜瀾依舊會很忙,甚至會親自將這南海郡的海岸線都走一遍。

那獨孤長月自然是與他一並去了。

若飛若光在書院裏不必操心,身邊就萱兒一個小姑娘,想是因為看到了獨孤長月和拓跋箏打得飛沙走石,所以想要學武,如今正央著拓跋箏教她武功。

她也是八歲多的小姑娘了,學武雖不算晚,但凡是也要講究天賦的。

這身體學不得別的,拓跋箏便教她學些輕功。

孟茯想著這樣也好,“姑娘家打打殺殺做什麽?就該坐在家裏喝茶看戲才是。”學個輕功,真遇到危險,能自己逃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