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4/7頁)

現在是沒有狂犬疫苗的,咬傷了等於命也沒了。

那運氣好的,興許潛伏個十幾二十年才發病。

可有幾個人有那樣的運氣?

孟茯聽了也有些震驚,“此事是他糊塗了,這瘋狗哪裏留得?即便是瑤人敬奉狗做神靈,可是這瘋狗就如同那邪靈一般,他難道就不想個法子說服那些個瑤人麽?”

“正是這樣,本來是幾句簡單的話,他硬是沒有想到。”沈夜瀾不由得嘆了口氣,平白無故死了四五個人。

被瘋狗咬死的那幾個瑤人家屬後來到衙門裏鬧,怨起蘇泊那知縣,險些要他抵命,好在是老主薄出來講了一番道理,又賠了些錢,方將此事平息了。

可這到底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所以沈夜瀾這心裏還是有些惱蘇泊。

這種瑣碎的小事蘇泊辦錯的不少,但出人命還是第一回 ,不過也由此可見,他這做這縣令主事,實在不合適。

便與沈夜瀾說道:“既如此,這老主薄能行事,讓他平日裏多盯著些罷了。”蘇泊那個性子,只怕也不會怨主薄淩駕在他身上。

如今全部的心思又都在這帶領老百姓們種植藥草上面,哪裏有閑心管別的事情?

有了這一次出人命的案例,沈夜瀾自然是叮囑了。

這事兒之後,孟茯幾日就忘了,那劍香卻神秘兮兮地到她跟前來,“夫人,您曉不曉得前陣子石頭縣出現的那條瘋狗是哪裏來的?”

孟茯搖頭,她哪裏曉得?“怎麽?這事兒不是已經結了麽?”怎麽誰又去查了?

“就是柳婉兒弄來的。”劍香說起這柳婉兒的時候咬牙切齒的。

也不怪她恨這柳婉兒了。

畢竟先是被柳婉兒蒙騙,後又被柳婉兒戲耍,到後來還叫這柳家姑侄倆在眼皮子底下跟那李謄身邊的畢蓮搭上,害了司馬少熏。

如今又在石頭縣弄來這瘋狗。

“柳婉兒?”孟茯有些難以置信?“可是有證據?”

劍香能跟孟茯說,顯然是已經有人查到了證據。一面與孟茯回道:“蘇大人不是一心都在那農業上麽?旁的事情不大處理,便是主薄大人來接手,就這瘋狗咬人的案子,主薄大人又去查了,就查到竟然是一個小姑娘從別處帶來的。”

這查到了小姑娘,當然覺得詭異,便將案子往南海城裏稟。

沈夜瀾這裏便打發了人去查,查這種事情衙役們肯定不方便,所以都是叫自己手底下從前的那些人去查。

他們跟劍香幾人又熟悉,劍香自然也就曉得了。

“這次還是弄的假名碟進城,也不曉得是哪裏走漏了風聲,居然已經乘船逃了。”所以劍香越想越氣,只覺得這柳婉兒跟妖怪一樣,每次都跟那滑溜溜的泥鰍一般,眼看著剛要抓住落網了,忽然又叫她給逃了。

孟茯不知道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是再一次感慨女主光環的強大程度,遠遠已經超過了她的認知。

只是柳婉兒跑到石頭縣去做什麽?她如今又是投靠了三皇子,三皇子的人設是老謀深算野心勃勃,所以是不是對這石頭縣的鐵礦有想法?

可沈夜瀾做事,旁人哪裏能插得進去手?何況沈夜瀾對這鐵礦的事情十分上心,這關乎著這南海郡幾萬將士們的生命安全。

他不可能假手他人,更不可能讓別的人混在其中。

所以孟茯忍不住想,莫不是柳婉兒見著鐵礦的事情沒辦法插手,便索性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弄了這麽一條瘋狗來搗亂。

因此等著沈夜瀾回來,便與他說道:“柳婉兒一個人哪裏有這樣的本事,只怕到底是授了三皇子的意思,如今她求而不得,才起了這壞心思。”

沈夜瀾顯然已經知道劍香將此事告知給她了,也不意外,頷首道:“是啊,她知道瑤人敬奉狗神,原本以為瑤人絕對不會允許衙門裏殺狗的,如果衙門裏一定要殺,必然引起瑤人的不滿。”

而那從山上下來的山民裏,三分之二的瑤人,若真因為殺狗一事,與瑤人起了紛爭,瑤人回了山裏,這鐵礦開采的事情就要耽擱下來了。

“我不曉得她到底是抱著怎樣的私心,是她的意思還是她背後主子的意思,可這鐵礦事關南海郡幾萬將士的生死,她此舉要說跟著那海盜是一夥的也不為過。”孟茯知道柳婉兒是這書裏的女主,她若是因為兒女情仇,做些叫人惡心的小事,無傷大雅就行了。

可這鐵礦能動麽?

若是這南海郡的幾萬將士在海盜從禹州過來時,沒有一件像樣的衣甲跟武器,那就是白白送命。

不但是他們要死,這才剛活起來,有些起色的南海城只怕也要遭殃。

這便不是幾萬條人命那樣簡單了。

所以越想越覺得這柳婉兒歹毒。

三皇子可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