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5/6頁)

看了一回,心說果然是前任知州大人花了大筆銀子建造的,這防水和放火都做得不錯,難怪沒個院子裏都有小池塘,阡陌小溪流,原來既放火又防水。

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叮囑著書香,“溝渠溪流裏,隨時讓人看著,別堵了。”

“夫人且放心就是。”又與孟茯說起如今那龔夫人的母親在衙門外面鬧,說是沒了住的地方,須得衙門裏給安排住處。

孟茯聽罷,想著這南海郡最大的兩個地方官都不在,剩下的人也比不得她家女婿龔參軍,哪個能給她安排:“那龔參軍呢?沒人去通知他麽?”

龔參軍沒有管家裏,最主要一個緣由是,他常年都住在城外的營地裏。

“剛起火的時候衙門就有人去了,只是如今沒來消息,只怕是故意避著的。”說罷,又壓低聲音與孟茯悄悄說道:“其實我聽人說龔參軍壓根就沒在什麽營地裏。那營地早就荒廢了,裏頭沒幾個人住在裏面,聽人說他在別處安了家,有個如花似玉的小妾呢。”

孟茯聽罷,一時有些可憐那龔夫人,但想著她過的那日子,自己若是個男人,也不大願意和她一起睡一張床上。

是真的不講究衛生。

當晚也不曉得他們在何處落腳的,隔日孟茯讓人去打聽,哪裏想得到這龔夫人的母親,還真跟司馬少熏說的那樣,先是罵司馬少熏曾經詛咒過她家會起火,又說孟茯不祥,因孟茯去過離開不久,她就起火。

反正她們是一點錯都沒有,全怪孟茯和司馬少熏。

孟茯也就沒理會了,心裏有些後悔,早知道那日就不去了,少惹這無妄之災。

倒是司馬少熏有些叫孟茯出乎意料,居然跑去跟她站在橋上罵了一回,什麽難聽的話都說了。

孟茯自知自己沒有司馬少熏的口才,是斷然吵不過老太太的,也就閉門不出。

過了兩日,聽說沈夜瀾和李謄都回來了,龔夫人的母親又來鬧。

玲瓏聽罷有些氣惱,“憑什麽要咱們三公子給她安排住處?何況城裏人家都不願與他們做鄰居,那天是運氣好,老天爺忽然下了一場雨,若是不下雨,哪個曉得隔壁屋舍是不是也要跟著遭殃?”

再有,三公子也不是她女婿啊?

孟茯也好奇,“不是說那龔參軍最是怕他丈母娘麽?怎麽如今還不露面?而且我聽書香說他在外頭安了家,他丈母娘怎沒去鬧?”

“龔參軍那外室也是個厲害的,她哪裏沒去鬧過?只是吵不過打不過,龔參軍又躲在屋子裏不出來,她能有什麽辦法?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正是這樣的,老太太也是欺軟怕硬,如今多半是看到咱們三公子好欺負,所以才找來的。”

孟茯聽著玲瓏的話,也有些擔心沈夜瀾心善,不免擔心起來。

這心裏掛記著旁的事兒,也就將那晚的雲雨忘了,聽說他回來了,正在書房裏,便忙去尋。

正巧沈夜瀾從裏出來,正吩咐著在人在天事兒,見了孟茯便打發他們下去,移步朝孟茯走來。

也不知是不是孟茯的錯覺,她覺得沈夜瀾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對勁。“那龔參軍的家人,如何安置的?”

“打發幾個人,送去龔參軍那裏了。”又不是他的媳婦丈母娘,憑何要丟給他?曉得孟茯被老太太罵,便問道:“惱麽?”

問得沒頭沒腦的,孟茯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麽?”

沈夜瀾也沒繼續這個話題了,只道了一句:“那火是龔參軍自己放的。”

“啊?”可是龔參軍沒在這城裏啊?孟茯好奇不已,跟著他的腳步一起往書房裏去。

這時候聽沈夜瀾說道:“你也去過龔家了,應該知道龔家那地兒是什麽樣子,若真起火了,他們哪裏能逃出來。”

孟茯還是不懂,“你的意思是,他們早就知道龔參軍要放火。”

沈夜瀾撿起桌上的一封信遞給她,“這是那盧鄉紳跟龔參軍的來往信件。”

孟茯有些意外,這算是公務吧?她能看?有些不確定,沒敢打開,“可以看?”

“看吧。”沈夜瀾頷首。

孟茯這才將信打開,卻見信裏提了一個名字,一時震驚無比,“柳煙從前在姜家村的那個柳煙麽?”

沈夜瀾頷首,“是了,如今她便是龔參軍的外室,龔參軍從前雖也吃銀子,但卻沒有這樣大的膽子,所以一直沒有被人發現。後來那柳家姑侄來了,柳煙做了他的外室,靠著她做中間人,不知貪了多少銀子。不過這龔參軍膽子小,又不大信得過柳煙,所以銀子並沒有放在柳煙那邊的宅院裏。”

盧家那邊東窗事發後,龔參軍怕這些銀子被找出來,於是就放火燒了家裏。

“他家裏?”不應該吧?孟茯覺得這樣大火燒了之後,更容易發現藏匿銀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