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3/4頁)

要知道,崇德帝素來對男女之事不大感興趣啊,這樣的崇德帝,居然會情不自禁,完全控制不住他自己,強行與聖女有了一段關系。

可見,是動了真心。

那些日子,朱氏坐在東宮,整日裏嫉妒到發酸。

雖說後來與她預料的有所不同,崇德帝歸京時,居然並未將聖女一道帶回。她還為此高興過一小陣呢,還以為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也許崇德帝就是酒後亂了性,才不小心睡了聖女。

哪裏料到,隨後她就打探出消息,不是崇德帝不想帶聖女回宮,而是兩人發生關系的次日,聖女失蹤了。

崇德帝派了大量人馬去找,簡直要將整個西南翻過來,都未尋覓到聖女蹤跡,就這樣人間蒸發了。不得已,崇德帝才獨自一人回的京。

此後,幾乎每隔上一年,崇德帝都要打著西南幾大勢力作亂的借口,親自逡巡西南,料理糾紛。實際上,呵呵,不過是去秘密尋找聖女罷了,當她不知道?

崇德帝這一堅持,就是多年。

在崇德帝這樣年復一年的癡情下,她如何不惶惶不安?

為了鞏固自己的皇後地位,也為了身後娘家人的利益,更是為了給兒子盧湛鞏固儲君之位,她只能拼勁全力、用盡一切力所能及的手段,去鞏固地位,去守住權勢。

能怪她嗎?

本來聖女失蹤多年尋覓不到,她和太子母子的地位已逐漸穩固,她的也漸漸心安下來,豈料,她突然從父親那裏得知,說是有了聖女的消息,聖女身邊還帶著一個兒子,模樣酷似崇德帝。

那一刻,她慌亂到不行,她知道,倘若崇德帝曉得聖女生下了他的兒子,一旦尋到聖女母子,這中宮皇後和太子的位置,怕是就要換人了。

逼不得已,她只得想一個一絕永患的法子,這才讓父親偽造出“南宮世家通敵叛國”的鐵證,預備十萬大軍殺向西南,直接將聖女母子趁亂剿殺了……

廢後朱氏正回憶著往昔那些“迫不得已”時,耳邊腳步聲驟然響起,回過神來一看,竟是崇德帝從椅子上起身,要出了這大殿了。

這一走,便是永生不再相見。

廢後朱氏一個激動,似乎想留住點什麽,想也不想,就撲過去拽住了崇德帝袍擺。

崇德帝似乎憎惡透了她,腳步並未停留,朱氏哪裏還有力氣去留住不想停留的男人?抓住的袍擺,“哧溜”一下,滑出手心。

朱氏抓了個空,趴在地上,仰著頭,就這樣凝視著崇德帝大步跨出大殿,背影一點一點遠去,逐漸消失在夜色裏。

最後隨著“恭送父皇”的聲音,崇德帝走出鳳儀宮宮門,徹底從她生命裏消失了。

朱氏癡癡凝望著院子裏的夜色,凝望著崇德帝消失掉的方向,滿臉的淚痕。

“母後,您快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太子盧湛返回大殿,小心翼翼將哭成淚人的朱氏攙扶到椅子裏坐,小聲寬慰道,“母後,您也別怪父皇,確實是您……那些事做得太過了。”

聽著兒子如此沒有城府的話,朱氏都不知該說些什麽好了。

“母後,好在父皇還是善待兒子的,今夜並未牽連兒子,兒子還是太子,還是儲君。您就放心在寺廟修行,日後兒子登基坐上了那個位置,鐵定第一道聖旨就是接您回宮!”

盧湛捧住朱氏雙手,發著誓道。

朱氏聽了這話,驀地想起來什麽,正要張口.交代盧湛……

正在這時,大殿外響起福公公的聲音:“太子殿下,皇上的意思是,要送您母親連夜出宮,前往奉國寺修行。”這便是催促啟程了。

“好,本宮……我知道了,麻煩福公公再稍等片刻,容我與太子殿下再說句話。”廢後朱氏不敢得罪福公公,客客氣氣道。

福公公聽了,也不關殿門,只自個立在門檻外,背過身去等著。

大殿裏頭,廢後朱氏長話短說,附在盧湛耳邊低語道:

“太子,你父皇今夜廢後,是在給湘貴妃母子上位鋪路。你要想不被廢黜儲君之位,就要趕緊想法子,摧毀掉你父皇和湘貴妃之間的感情。”

盧湛聽了這話一懵,還不等他腦子轉動起來,又聽得母後道:

“你聽母後說,你父皇心頭第一任白月光,不是湘貴妃,而是蕭盈盈。”

“好好利用蕭盈盈,讓湘貴妃徹底作起來,這女人作的次數多了,你父皇就心頭煩了,緊接著就是感情淡下來……對鞏固你的儲君地位有用。”

盧湛聽得雲裏霧裏的,父皇還與蕭盈盈有過感情糾葛?

“兒啊,若母後沒猜錯,湘貴妃十幾年前突然失蹤,很可能是曉得了你父皇心頭另有所愛,她大受刺激,才人間蒸發。總之,你不斷用蕭盈盈去刺激湘貴妃,保管沒錯。”

這女人啊,若是沒動真情還好,一旦動了真情,對心上人是格外苛刻的。尤其對前任白月光,那是介意到不行不行的,沒有哪個女人能真正大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