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3/4頁)

不僅要美,還要美痛了朱皇後的眼。

待朱皇後痛心疾首、悔恨不已時,她林灼灼翩然似小仙女降臨,翹起嘴角朝朱皇後嫣然一笑。

想想那個情景,林灼灼就兀自先美上了。

為了應景,林灼灼挑選了一套櫻粉色繡牡丹花的襖裙,襯得自己面上肌膚水嫩嫩的,說不出的晶瑩透亮。外罩一件梅紅色繡百蝶的鬥篷,瞧著就喜慶,紅紅火火一片。

這回沒戴紅珊瑚頭飾,換成了娘親曾經送的東珠頭面。實在是紅珊瑚頭面裏,少了那對紅珊瑚耳墜,怕被觀察入微的四表哥追問耳墜去哪了,怎的不見她戴?

轉手送給了小村姑,心虛麽,林灼灼哪裏還敢戴紅珊瑚頭面,已經命碧嵐好生收進一個描金匣子裏了。

好在,今日挑選的東珠頭面,晶瑩剔透,泛著白光,與她的一身紅相得益彰。

穿戴齊整,抵達爹娘的正房去用早飯時,蕭盈盈瞅著女兒的妝扮,笑道:“當真喜慶。”

林鎮山見了,頗為滿意:“今日就是個看戲的好日子,穿喜慶了好!”

完了,林鎮山還囑咐嬌妻道:“你也別穿什麽湖水藍了,也去換一身喜慶的衣裳,給即將到來的好戲添添喜!”

蕭盈盈“噗嗤”一笑,先是扭捏不想換,後來實在禁不住父女倆一起磨,只得重返內室,換了一套粉色繡雲霞的襖裙出來。

林灼灼將外頭的鬥篷一脫,母女倆站在一塊,都是粉色襖裙,亮亮的泛著光,瞧上一眼,便覺得心中泛喜。

“成了!”林鎮山大笑道。

早飯用罷,林鎮山和蕭盈盈又交代了林灼灼一些細節,反復叮囑道:

“吃的喝的東西,要留心,以假吃為主,真吃為輔。就算不幸,真中了藥,也別慌,爹娘這有解藥。”

俗話道,防不勝防,宮宴上吃食那麽多,誰知道哪一款就被朱皇後下了藥呢。好在,盧劍已經命令葛神醫提前配了解藥出來。

林灼灼點點頭:“我知道了。”

“你自己也揣一包解藥,萬一察覺身子不對勁,立馬尋機會自己偷偷兒服下解藥。”蕭盈盈說著,從桌案上的三包藥.粉裏,拿出一包,塞到女兒手裏。

林灼灼手托藥.粉,打開來瞅了瞅,是一種淺粉色的小顆粒,看上去顏色很美。瞧過後,立馬重新包好,收進了自己懷裏。

然後,一家子就預備出門,要乘坐馬車進宮赴宴了。

大房。

“娘,咱們快點出門吧。”林真真為了今日這場宮宴,早上起得特別早,有心將自己往美裏拾掇了一番。

“急什麽?你二叔二嬸他們比較磨嘰,半日都到不了馬車那,不急不急。”大夫人姜氏每回都去的早,在儀門馬車旁苦等一、兩刻鐘,蕭盈盈一家子才姍姍來遲。

等過幾回,大夫人姜氏學乖了,這回說什麽都不樂意再去等。

風雪裏苦等,多遭罪啊,有那閑工夫去苦等,自己一家人多在暖暖的屋裏坐一會,不美嗎?

面對林真真的一再催促,大夫人姜氏擺擺手,就是坐在圈椅裏不起身,嘴上還嘀咕道:“催催催,催什麽催,今日你怎麽就這麽急呢?都催三回了!”

林真真聽了這話,心頭一怔,都已經催過三回了麽?

意識到自己失了平常心,有些露出焦慮了,林真真再不催促了,忙自己也尋了個椅子坐好,深呼吸幾下,盡力調整情緒。

可深呼吸了好幾下,內心裏的焦慮感也沒能壓下去,反倒因為沒能像平日那般早早出門,更添了一層急躁。

話說,林真真在焦慮什麽?又在不安什麽?

原來,那日,太子盧湛從盧劍嘴裏得知了林真真的那些醜事後,當日就給林真真來了一封信,不拐彎地問她,那些事可是真的?

收到那樣一封信,慌得林真真當夜沒睡著覺,熬了一個通宵,勉強寫了一封回信。

可回信寄到東宮後,便石沉大海,再沒了太子的回應。

一連八日過去了,得不到太子的只言片語,林真真內心著實慌得一批。

蘇炎那裏已經是沒戲了,蘇炎愛上了那個小妾,不會給她帶來什麽幸福的,她今生的幸福就只系在太子一人身上了。

偏生也不知怎麽回事,太子怎麽就知曉了她和蘇炎之間的事?

那封質問信裏,她瞧出太子情緒很不對勁,似乎很激動。

回信裏,林真真哪裏敢承認那些事,一個字一個字地寫下了“沒有,你別聽他人胡說八道”。

洋洋灑灑好幾張信紙,全在為自己辯解,為自己剖白,全在否認那些事的真實性。

總之,死都不肯承認自己移情別戀過。

甚至,那夜林真真還邊寫邊哭,任由眼淚墜落在信紙上,就那樣淚跡斑斑的一封信,飛去了東宮。

林真真以為,她都哭成那樣了,太子盧湛一看就會心軟,就會很快回她第二封信的,哪裏料到,從此了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