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4頁)

“昨兒本郡主可是很不高興,這才被氣得腸子疼了!連你母後的邀請,都沒體力去了。”

林灼灼聽了這話,險些笑噴了。

娘親絕了啊,連昨兒不給朱皇後面子的事,都一下子找到了背黑鍋的。這下,正月十五再進宮,面對朱皇後時,都完全不需要另給解釋了。

林灼灼是心頭一直喊著“娘親絕了”,太子盧湛卻是面皮再也繃不住了,只覺自個今日就跟個孫子似的,被這一家子輪流訓。

偏生,昨兒個他不搭理林灼灼是事實,沒到蕭盈盈、林鎮山跟前來問好,也是事實。作為“準女婿”,怎麽看怎麽是他的錯,辯解不得。

於是乎,太子盧湛只得再次做小服低,朝林鎮山和蕭盈盈微微垂了頭道:“昨兒,孤心情不佳,才無心搭理任何事。”

換言之,不是故意不搭理林灼灼一家子,而是他盧湛心情太糟糕,人世間萬事萬物都無心去理會。

“哦,原來是這樣啊。娘,我懂了,您也別再責備太子殿下了,他昨兒個因為被抓當了俘虜,還被倭寇整瘸了腿。”

“赴個宴吧,還是給四表哥他們這群勝利之師,專程擺設的慶功宴。所有去了東南沿海的人裏頭,唯獨太子殿下是另類,他自然心情特別糟糕。”

“娘,咱們要理解他,理解。”

林灼灼看似勸慰娘親消消氣的話,實則又狠又辣地扇了太子盧湛好幾個耳光啊。

那是“啪啪啪”地連響好多聲。

久久不絕那種!

絕對將太子盧湛的臉皮都給刮下來,火辣辣生疼啊。

這一輪言語炮彈,轟炸得太子盧湛蹭的一下,面色不再是漲得豬肝紅,而是鐵青起來。

若是可以,太子盧湛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了林灼灼,掐死這個當著他的面,狠狠揭開他傷疤,還無情地踐踏他自尊,貶損他人格的賤丫頭。

很顯然,眼下在林國公府,不是在他的東宮,他沒法子對林灼灼動手,只能雙手藏在鬥篷裏,狠狠掐住自己手心,以泄心頭之恨。

掐完後,太子盧湛再沒心情逗留,繃著臉朝蕭盈盈、林鎮山道:

“表姑母、表姑父,孤突然身子有些不適,今日怕是沒法子再陪灼灼了,改日孤再來。”

這便是要告辭了。

蕭盈盈正要說話時,林鎮山開口了,沉著臉朝女兒訓斥道:

“灼灼,你怎麽回事,爹爹不是教過你,打人不打臉。爹爹知道你昨兒個被太子冷落了,心情不大爽,但也不該直接揭了人家的短啊。”

“你瞧吧,你這樣一通大實話出來,氣得太子殿下越發不想搭理你了,要掉頭回宮了。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太子盧湛:……

娘的,林鎮山,你這是訓斥你女兒?還是在指桑罵槐,趁機再揭短孤一次呢?

面色當真是越來越鐵青了!

正在這時,林灼灼似乎被林鎮山“教訓”得要哭了,低著頭行到太子盧湛跟前,邊抹眼角,邊盡量“誠懇”道歉:

“太子殿下,對不起,我一時激憤,就忘了‘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這句俗語了,將你最近的醜事全給數落了個遍。當真是對不住了,下次我一定管住自己的嘴,要說也只當著你一個人的面說,再也不當著一眾人的面了。”

太子盧湛:……

還有下次?

實在氣得心肝肺疼,盧湛這回算是看清楚,看清楚這一家子人是何嘴臉了!

再也待不下去了,懶得回應林灼灼的話,只齒縫裏丟出一句“告辭!”,太子盧湛就氣哼哼地轉身出了堂屋門。

卻不想,因為心頭太氣,腳下就急了些,腿又微瘸,一個沒留意就被高高的門檻絆了一下,狼狽地晃蕩兩下才重新站穩了。

盯著門檻,盧湛內心“呸”了一下,才重新甩開步子,頭也不回地離開這不可理喻的一家子!

“娘,太子殿下腿瘸成這樣,走路都走不穩,等會騎馬不會摔下來吧?”

林灼灼還不打算放過太子,反正雙方已經撕破臉皮了,那就將狠毒的氣人話,一說到底。

蕭盈盈大聲道:“瘸成這樣,應該不能再騎馬了吧,估計是乘坐馬車來的。”

還沒走出院門的太子盧湛,聽了這話,越發氣得渾身都抖了起來,然後那瘸著的腿,越發顯得瘸了。

林鎮山見了,立馬大聲道:“你們娘倆夠了啊,別一個勁說人家瘸不瘸的,被倭寇活捉了去整成這樣,他也不想的。好了,別說了,我出門去送送太子。”

說罷,林鎮山大步出門,朝太子氣哼哼離去的方向追去。

氣走了太子,林灼灼回味一番方才太子的臉色,先是豬肝紅,後是鐵青,再後來呀整張臉皮都痙攣擰巴了。

“哈哈哈,娘,今兒個這頓仇報得爽極了!”

林灼灼雙眼晶亮,一把挽住娘親胳膊,笑得“哈哈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