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3頁)

“劍哥,糟了,蘇炎瞧了紙條非但沒打退堂鼓,還越發堅定地要定親了!”

黑錦衣的徐常笑,跑到懸在空中的一根長繩子下,面色焦灼地將蘇炎方才的反應一五一十全給描述了一遍。

四皇子盧劍正翹起二郎腿睡在長繩子上,白白的衣袍上、黑黑的長發上流淌著日光和花香,雙掌交疊在後腦勺下,閉目養神呢。

聞之,盧劍雙眸依舊閉著,紅唇緩緩動了:“挺好。”

蘇炎那小子,果然有種。

膽大,敢拼,是個能幹大事的。

換個人被“太子”名頭一嚇,絕對不敢再娶。

嗯,考核過關,蘇炎可用,盧劍勾唇一笑。

“啊?這還挺好?”徐常笑仰頭,有些捉摸不透了,“蘇炎真和林二姑娘定了親,就是太子的連襟了,真成了太子一黨了。劍哥,您還能放心用他?”

盧劍緩緩翻個身,手臂支頭,側躺在長繩上,眸子含笑道:

“有何不能用,定了親,卻發現心愛的未婚妻背著自己,與太子偷人。你說,到時蘇炎是會真心輔佐太子呢,還是暗中攪得太子一黨四崩五裂?”

徐常笑一震。

什麽,太子還真與林真真有了首尾?

並非他胡亂寫的?

方才那張紙條,劍哥隨口一說,他就隨筆一寫。當時只嘆劍哥計謀妙,太子看中的女人,蘇炎哪還敢執意求娶。

如此親事自然黃了。

哪裏料到親事沒黃,而太子與林真真也是真的有了首尾。

他倆是真的,那自然蘇炎娶了林真真,對劍哥更有利。

只是,徐常笑還是心有疑惑:“劍哥,太子和林真真的事,可是方濯濯那小子打探來的消息?”

方濯濯和徐常笑一樣,都追隨劍哥,三人稱兄道弟。

但方濯濯可就比徐常笑風流多了,徐常笑是假風流,與劍哥一樣裝的。而方濯濯則是真風流,時常在青樓、教坊鬼混,風流韻事,沒人比他更知曉更多。

盧劍卻搖了頭:“不是。”但如何知曉的,並未言。

正在這時,一個黑衣暗衛奔了來,低聲在盧劍耳邊說了句什麽。

盧劍立馬翻身躍下長繩,喃喃自語“幹活了”,便離了桃林。

獨剩徐常笑一人立在桃林,還在好奇,劍哥到底怎麽知道太子搞上林真真的?

林灼灼心中有事,躺在床上睡不著,尤其得知林真真心煩意亂去後山逛了,就越發困意全飛了。生怕定親的關鍵時刻,林真真出幺蛾子,必須得看著她。

幹脆也起身追去了後山。

卻不想,遠遠撞見林真真給蘇炎甩臉子的一幕。

林灼灼連忙閃身一株大樹後,說實話,依著林灼灼上一世對林真真的了解,林真真可不是個輕易甩臉子的人,今日竟對蘇炎甩臉子,那只能說明沒等來太子的解救,林真真有些心浮氣躁了。

“嗤,還以為你對太子有多信任呢,不過如此。”林灼灼搖著頭,不禁想到,上一世林真真對太子全身心信賴,不過是太子始終在她身邊,時時刻刻有互動有回應,林真真心裏安全感十足罷了。

想完,再躲在樹幹後探頭去看,只見林真真頭也不回走遠了,而蘇炎一直佇立在原地,久久凝視林真真遠去的背影。

真的是久久凝視啊。

久到蘇炎終於往山坡下的溪水行去時,林灼灼已尋覓不到林真真的蹤跡,在後山瞎找一圈,一無所獲。

就這樣弄丟了林真真。

“她不會已經回了禪院吧?”思及此,林灼灼不再瞎找。擡頭看看天色不早了,也差不多到了兩家再聚交底的時候。

卻不想,林灼灼回到禪院,卻見碧嵐滿面焦急地迎了上來:“姑娘,您這是去哪了?嚇死奴婢了。您和二姑娘齊齊失蹤,郡主還以為你們被壞人擄走了呢,急得了不得……”

林灼灼詫異了:“怎的,二姐姐還未歸?”近處的後山方才都尋過一遍了,未見著林真真啊,總不能她一個姑娘家獨自去了更遠的地吧?

“灼灼,你可是與真真一塊出去的?你回來了,真真呢?”大夫人姜氏遠遠見到林灼灼,忙奔過來道。

林灼灼見大夫人姜氏一臉焦急,便知林真真當真丟了。忙搖搖頭道:“我不是與二姐姐一塊出去的,她去了哪,我也不知。”

這下大夫人姜氏越發急了:“那個死丫頭,即將定親的節骨眼上,死哪去了?”說罷,忙安排更多的小廝丫鬟去後山尋找。

正在這時,禪院門口又來了人,扭頭一看,卻是蘇老夫人、蘇夫人帶著蘇炎過來了。

“大夫人,午覺歇得還好?我們這時候過來,可還方便?”蘇老夫人笑盈盈進了禪院。

蘇夫人身後的丫鬟,手裏捧著一個烏木鑲嵌紅寶石的精致木匣子。

一看這架勢,大夫人姜氏便知,蘇家下定了決心過來定親了,木匣子裏裝的便是定親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