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讓你見笑了(第2/3頁)

然而伏銘一臉坦蕩地回看她,誠懇地點頭:“讓嫂子見笑了。”

“……”

他這麽坦蕩,孟唯寧倒覺得自己有點歧視別人膽小的感覺,不免有些赧然,沒好意思多說什麽,伸手按住了他。

她低著頭,一手按住伏銘的手,一手拿著棉簽幫他消毒,看起來十分認真專注。

伏銘毫無顧忌地看她,太陽光落在她的側臉,照得她皮膚白皙通透,連細小淺短的絨毛他都看得見。

他動了動手,換來她更用力的按壓,“你別動。”

她的手柔軟又滑,像沒有骨頭似的,按著他的手,卻又用了力,好像真怕他掙脫。

跟他永遠溫暖的手不同,她的手是冰冰涼涼的,就像一張夏天用的涼手貼。

伏銘忍不住翹了點嘴角,卻又很快收住。

空氣裏隱隱約約傳來梔子花的香味,伏銘嗅了嗅,問到:“這裏有梔子花嗎?”

“嗯,就在外面的綠化帶裏。”

“好香,我喜歡。”

孟唯寧瞥了一眼他手指上戴著的梔子花銅戒指,松開他的手,低聲道:“好了。”

被她用碘伏消過毒的地方,冰冰涼涼的,就好像她手的溫度一樣。

伏銘笑了笑,收回手起身,“謝謝嫂子,那我就不打擾你坐診了。”

“你記得短時間內別沾水。”孟唯寧提醒到。

“好,我記下了。”

直到伏銘走遠了,孟唯寧給病人看診的空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忘了問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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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幾年前被遲家從西和市接到南黎市照顧,孟唯寧就已經習慣了和遲衡的爸媽一起過生日。

她雖然跟遲衡有兩家父母口頭上做的婚約,但平常仍舊是自己一個人住,逢年過節什麽的,才會去遲家。

對於孟唯寧來說,生日不重要,但是遲衡的父母卻每次都要張羅著給她過。

反正都是無可避免,不如就自己主動點,過去一起吃個飯,還可以得個清凈,又見了他父母問好,兩全其美。

遲衡向來是讓她自己開車去的,今天也不知怎麽回事,打了電話來,說要來接她,讓她等著,不要和他走岔了。

孟唯寧沒和他客氣,收拾好了就在陽台伺候她種的梔子花和一些可以做藥的其他花草。

陽光很好,她一邊拿著噴壺澆水,一邊在想,等下要不要和遲衡說,昨天在醫院遇見伏銘的事?

或者,前天在酒吧,伏銘的視線總是若有似無地落在她身上,這事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作多情了。

本來,那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就想和遲衡說一下的,結果遲衡上車倒頭就睡,她也沒來得及。

手機在陽台的圓桌上響起來,孟唯寧探身拿上,遲衡在電話裏對她道:“到了,下來吧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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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唯寧從副駕駛上了車,車內空氣有一股讓人不適的香味,孟唯寧皺了皺鼻,關上車門,隨意問到:“你沒去公司?”

“去了。”遲衡看著前面的路打方向盤,“做完事我就來接你了,沒去玩。”

“好吧。”

孟唯寧不願多說這個話題,車內空氣裏的香味,並不是他的車載香水味。

“對了,昨天你見到伏銘了嗎?”已經駛上了主路,混入車流,遲衡就跟她閑聊起來。

孟唯寧一怔,隨即點點頭:“見過,怎麽了?”

“昨天我們聊天,不知不覺聊到你,他問你在哪兒上班,我就說了南黎中醫院,他說,正好要去給他妹妹拿藥,不認識醫院裏的那些地方,問我可不可以叫你帶他去。”

拿藥?

所以他昨天其實是來找自己給他帶路的?

見孟唯寧沒說話,遲衡就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

孟唯寧低著頭,被他看見眼角下那塊兒還沒消散的淤青。

“眼睛下面怎麽回事兒?被人打了?”遲衡語氣有點不好。

孟唯寧擡頭從後視鏡裏看見自己的臉,那塊兒淤青本來是很顯眼的,但是她化妝的時候遮了遮,就沒那麽明顯了,沒想到遲衡居然會注意到。

“昨天在醫院,有病人鬧事,不小心被傷到了,就是那時候見到的伏銘,他剛好路過,進來替我拉開了打架的人。”

孟唯寧想了想,又補充到:“但是他沒讓我帶他去找拿藥的地方。”

“興許是自己找到了。”遲衡笑了笑,忽然跟她八卦起來,“你知道他什麽來頭嗎?”

大概他真的很有表達欲,也或者這個來頭讓他很難忍耐,不等孟唯寧回答,他便主動將答案說了出來:“南黎市首富,伏家,前段時間剛找回來的兒子。”

孟唯寧對他們上流社會的瓜葛不感興趣,但也知道這個伏家。

伏家只有一個女兒,年紀還小,嬌生慣養的,有些大小姐脾氣,前兩個月,因為追星鬧緋聞,著實轟動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