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五次分手(15)(第2/3頁)

理再大,還能大過皇上不成?

華總管滿意的笑了笑,遞過聖旨,“您看看,這聖旨可有問題?”

陳閣老沉著臉接過,還未等發話,外殿便傳來一陣嘈雜。

“寧王殿下,您現在進去於理不合!”侍衛統領盡力維持著秩序,想要將宋君灼攔在外面。

宋君灼亮出手中虎符,一臉慍色,“見虎符如見皇帝!耽誤了本王的事你能擔責嗎?”

原本還在動作的侍衛統領見到那虎符,立時放下手中兵刃,拜倒在地。

宋君灼無空管他,大步走進殿中,聲音響徹大殿,“華沖!你好大的膽子!”

華總管先是一驚,很快鎮定下來,一臉悲痛的看著宋君灼,“寧王殿下,何出此言?咱家可是全心全意侍奉著皇上,若是要問罪,請問華沖何罪之有?”

此時大殿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宋君灼身上,他不是自請禁足了嗎?

宋君灼手上持著虎符,但凡看過去的地方,原本舉著槍尖對著他的侍衛們紛紛後退,大臣們暗自心驚,這位名不見經傳的七皇子竟然有如此威勢。

原本對於宋君灼還帶著些偏見的人頓時換了想法。

宋君灼怒視著華沖,振振有聲,“昨日我去見了父皇,父皇身體康健,為何不過一夜便虛弱到連床都下不了?”

宋君灼眼神轉向太醫院院首,院首頓時結結巴巴道,“陛下這是……怒火淤積,急病來勢洶湧……”

宋君灼眼神一冷,看向陳閣老,“閣老可願與我一同去看望父皇?”

陳閣老這才捋順著一系列消息,皺緊了眉,慎重的道,“當是如此……”

“時間不等人,若有問題,本王一力承擔。”宋君灼擺了擺手,當先朝著皇帝所在的延興宮而去。

一只白鴿在懸崖上方盤旋,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它的爪子,將紙條從細管裏抽了出來。

看到熟悉的字跡,晏溯這才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回台子上,將腐掉的肉都剃掉,草草的包紮了一下。

他在這裏等了兩天了,容星辭那邊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給宋君澤留的時間也足夠了,如果牧子明聰明,現在應該已經在去興雲城的路上了。

晏溯提息,爬上懸崖,曾經守在這裏的永南軍早就撤走了,從滅掉的灰燼看,已經離開很久了。

痛意讓晏溯臉色有些發白,輕嘖一聲,這次苦肉計虧大了,為了讓永南軍相信,讓他身邊的內奸把信息傳出去,可謂是大費周章。

如果宋君澤這樣都不動,那他佩服他是個王八。

他加快速度回到興雲城,顧不得讓沉浸在悲傷氣氛中的士兵們緩過神,便徑直帶人闖到了副將府裏,邢宙二話不說將他綁了起來。

副將又驚又怒,卻在邢宙甩出從他書房內搜出的一堆來往書信時泄了氣。

那些書信裏不止有和太子的來往書信,還有一封牧子明的示好信。

他暗自咬牙,難怪他前幾天左右都沒翻到這些書信,竟然被他們搜走了!

“別想著太子會保你,如今他自身難保。”晏溯不給他狡辯的機會,冷聲道,“若是不想累及家人,我勸你還是認了。”

副將一臉頹喪,事到如今,死扛著也沒用,如晏溯所說,他也只能咬牙認了。

晏溯將他綁了,帶著邢宙早就清點好的精兵,與他囑咐了幾句,便匆匆朝著京城趕去。

原本他不打算去,可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索性只要容星辭那邊不掉鏈子,這場仗極有可能打不起來,反倒是京城那邊情況緊急,他只能去一趟。

好在興雲城離京城並不算最遠的,輕裝從簡,快馬加急,原本需要□□日的行程一下被縮短到了六日。

從晏溯落崖到現在,正好過去七日,正是被逼宮的最緊要關頭。

延興宮裏裏外外已經被包圍了起來,原本空蕩蕩的延興宮既有過來看望慶帝的大臣,也有發絲淩亂一臉驚慌的妃子們,身穿黃袍的宋君澤與宋君灼正在對峙,而誰也沒有發現,他們身後的慶帝緩緩睜開了眼。

雖然有許多人聽從虎符,但禁衛首領卻是右相的女婿,一眾大臣貴妃都被壓制著,宋君灼投鼠忌器,故此在這裏陷入了拉鋸狀態。

“慶帝27年冬,太子澤黃袍加身,聯結大太監華沖,暗害天子,意圖謀逆。”

起居郎正在兢兢業業的寫著記錄,宋君澤斜睨他一眼,他頓時顫了顫,默默地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試圖記錄下真實的情況,但顯然宋君澤不想讓他記下自己謀逆的事。

他剛一動,那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起居郎竟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一滾,恰好滾到一人腳邊。

晏溯垂眸看著像是找到了救星的起居郎,又看向面色難看的宋君澤,唇角扯了扯,似嘲非嘲。

見到晏溯,原本還一臉威嚴的宋君灼頓時像有了主心骨,“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