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二更合一】 和周密一……(第4/5頁)

“山梔,快。”

華宓君適時出來打圓場,笑著指揮山梔:“還不快將錢姨娘扶起來,也怪我沒跟楚郎講,他不認得您,錢姨娘,您哪裏摔疼了?”

錢金銀嚶嚶搖頭,就著山梔的手爬起來,華宓君不想在人前落個招待不周的話柄,忙喚外門的丫鬟去她房裏拿件頂好的鳳羽紗裙給錢金銀換上。

鳳羽紗裙千金難買,華貴無比,錢金銀摸了摸紗裙雀躍的不行,旁邊不少婦人露出羨慕,紛紛起身去內間看錢金銀換上新衣的模樣。

屋內的人走了七七八八,只剩盛言楚和二公主等隨侍在,盛言楚直奔主題。

平靜道:“公主這媒怕是做不成了,盛家敬著淮親王府,敬著公主您,這才三番五次閉口不談這事,本以為過了幾個月這事能散了,不成想您帶著錢姨娘逼我娘喝妾室茶,公主您的手未免伸得太長。”

“放肆!”二公主染就胭脂紅的纖纖玉手用力往桌上一拍。

另一只手怒指著盛言楚,胸口氣血翻湧:“盛大人可知尊卑?竟敢這般跟本宮說話,信不信本官告到官家那去,到時候治你一個不敬的大罪!”

站在內室看錢金銀換鳳羽紗裙的華宓君眼睫顫了顫,旁邊一個夫人看不下去了,嫌棄地對著外邊哼了聲。

“少夫人別慌,二公主的能耐也就那樣,由著她去跟官家說,屆時誰家遭罪還說不定呢。”

“是啊。”不少夫人都過來安慰華宓君。

華宓君扯動嘴皮笑笑,她不怕二公主,她擔心事態鬧大後,她婆母會為了盛家的聲譽對二公主妥協。

外間,盛言楚竭力忍住指著二公主鼻子罵人的沖動,拼命鎮定道:“公主跟下官談不敬,不若咱兩家去京兆府敲登聞鼓讓百姓評評理,看看我朝有沒有逼人嫁娘的道理?”

二公主一言打斷:“本宮何時逼你了,去年年底本宮就和你娘說過這事——”

打斷人說話誰不會?盛言楚朗聲質問:“公主怎麽就不是逼?我娘又不是沒兒,所謂夫死隨子,公主有沒有問過下官願不願意嫁娘?”

二公主急得想說那日在太府寺衙門門口的事,盛言楚一臉憤怒,堵著二公主的嘴,昂首忿忿然道:“公主這事做得真齷齪,帶著錢姨娘來我家,這還不叫逼叫什麽?您既不要臉,那下官也無須敬著您。”

“下官將話擱這了,今後淮親王府的人休得踏進盛家大門半步,您要理,行,去找官家,拿聖旨來,官家說準您來,下官到時候放爆竹,鋪紅毯,連磕三個響頭恭候您的大駕!”

說完最後一句話,盛言楚起身走到下邊,紳士般地擡了一個請的姿勢。

二公主氣得幾欲昏厥,甩袖哼了聲,隨後帶著烏泱泱的下人氣洶洶地走了出去。

大靠山走了,錢金銀一下慌了神,拽著裙子想追上去,被幾家夫人拉住。

“錢姨娘,走之前不該將衣裳脫下來還給盛家嗎?”

錢金銀舍不得,可她不敢得罪外間踹人不留情的盛言楚,咬咬牙還是將鳳羽紗裙褪了下來。

錢金銀摔倒擦破的衣裳早已被華宓君扔進火爐燒了,此刻沒外衣,錢金銀只好光著褻衣跑出了盛家。

當天二公主的儀仗被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追趕的笑聞很快傳到寶乾帝耳裏,有關盛家的事寶乾帝閑著聽了兩句。

“二皇姐過分了。”

寶乾帝對此事的評價就這些。

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寶乾帝慵懶地癱坐在烏木敞椅上,交代遊公公。

“傳朕的旨,問問吏部,問淮親王族弟進京授得官職經誰的手,此人在嵊余府時可有建樹?因何得以做京官,一一打聽來。”

遊公公將話傳給吏部後,吏部嚇得冒冷汗,連夜讓人撤了淮親王族弟的職,翌日早朝,吏部尚書親自請罪,說吏部下邊的人弄混了升降文書,那人該貶,而不是該升。

寶乾帝不理吏部尚書,而是將手中的折子往百官跟前攤看。

西北大雪封山,諸多百姓困在其中。

朝臣議論紛紛,能怎麽辦?

當初將西北各部收攬到他們朝廷麾下的是先帝,如今西北隔兩年就出事,他們難道能袖手旁觀?

散朝不久盛言楚就接到了聖旨,朝堂決定撥鹽去西北鏟雪,至於從何處撥,由太府寺衙門的人決定,總之務必支援西北各部度過難關。

盛言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樓彧,至於鹽的出處…鄴城再適合不過了,畢竟鄴城的鹽,除了西北幾郡的人敢吃,內陸的人碰都不敢碰。

左右賣不出去,不若給朝廷一個面子,也好在寶乾帝跟前留個好印象。

樓彧一直都想往上爬,做鄴城的地方鹽商不夠,他還想做皇商,專掌鹽務。

思及此,在接到盛言楚的加急書信後,樓彧二話不說就召集鄴城的鹽民將家裏的鹽送到樓家,給鹽民的銀子他樓彧來出,只求賣朝廷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