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羽衣狐,我熟啊

人性共通。

無論是在日本,還是在沖國,團體旅行的流程都是大同小異。

白天到景點遊覽打卡,晚上閑下來,就是各種娛樂活動。

成年人嘛,選擇多點,壓馬路,酒吧喝酒,心野一點還有風俗店之類的選擇——這裏可是日本,日本,日本。

順便,京都的藝伎也是日本一絕,別問我是怎麽知道的。

未成年,尤其是有老師管著的情況下,項目真的不多。

聊天,打牌,帶上日本傳統藝能的泡澡。

男女混浴、偷窺、夜襲等喜聞樂見的項目就不用想了。

前者只有大爺大媽,飽眼福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後兩個,以為旅館和校方都是傻子?

所以還是挺單調的。

雖然同樣活在象牙塔內的學生們一樣能玩的很開心,但對關俊彥來說,也就那麽回事,興趣不大。

以昨晚沒休息好為借口,關俊彥到了旅店就開始睡覺。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才找個機會偷溜出來。

門外的路燈下,一身便裝的小個子陰陽師已經等了幾分鐘,看到關俊彥出現,一路小跑過來。

“對不起,打擾了。”

“沒關系,不打擾。”關俊彥笑了笑。

與其在房間裏和一群關系不遠不近的同學打牌聊八卦,不如和柚羅聊點更有趣的東西。

羽衣狐。

一個關俊彥無比熟悉的名字。

冥想戰中,殺了他至少三位數次的強大妖怪。

四百年前,被老滑頭鬼奴良滑瓢和花開院家第十三代當主花開院秀元聯手斬殺並封印。

隨著時間的流逝,封印的力量逐漸衰弱,古代的強大妖怪再度復活,重新卷起腥風血雨。

這就是柚羅傳達給關俊彥的事。

當然,是見面之後傳達,郵件裏只是簡短地寫了想單獨和關俊彥見一面。

關俊彥欣然應允,聽完之後,也覺得值回票價。

“在這種時候復活發難,怎麽想都不會是巧合。”

不管是委員會,還是其他大勢力,都被魅崎都吸引了注意力,沒有余力,至少沒有那麽多余力管羽衣狐的事。

關俊彥的熟人們,除了常年開店,高深莫測的店主,其他人都聯系不上。

店裏的熟客們也少了很多,離開的前一天更是只有心結04一位,和店主兩人喝酒就花生米愣是喝了四個鐘頭。

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守備力量的空虛。

這也是花開院龍二無法專心備戰,依舊帶著魔魅流與柚羅東奔西走的原因所在。

關俊彥能看出來的東西,花開院家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柚羅有些擔憂地說道:“哥哥說,委員會以及京都地區一定有羽衣狐的棋子或者合作者,而且不止一位。”

關俊彥眯起眼睛,輕輕敲打沙發的扶手——這麽重要的事不可能在露天聊,兩人換到了旅店的公共休息區,這個時候正好沒人。

棋子或者合作者不難猜,不過不止一位……

“你家是不是已經發過通報,但沒有引起重視。”

“是。”柚羅有些氣鼓鼓地點了點頭,“爺爺去了委員會京都支部,去了鞍馬山,去了好幾個地方,都被說是小題大做,說什麽這是花開院家自己的事,京都的防禦固若金湯。”

“嘖。”

關俊彥砸了下嘴。

放在動畫裏,這就是妥妥的Flag,連炮灰都算不上的背景板。

但這是現實,而且是修行者壽命普遍比較長的現實。

正常來說,修行者只要能跨過第一道大關卡——比如劍豪之於劍士,“人”境之於“陰陽先生”,中忍之於忍者——壽命妥妥地超越一百歲,而且青春期也會大幅延長。

像是折神紫、高町恭也這樣的劍聖,壽命能到兩百歲。

再往上就很難了,要麽需要延命的密法,要麽打破人類的極限成為超越者。

所以“泰山府君祭”才被視作陰陽師的至高領域。

雖然羽衣狐之亂要追溯到四百年前,但京都這樣的千年都城不至於連個四百歲往上的老家夥都找不到,“泰山府君祭”是最有效率,副作用最小的延命之法,不代表唯一。

不愧是有著千年魔京稱號的地方,水不是一般的深。

“你家是什麽態度?”

“哪怕只剩下我們,花開院家也不放棄,羽衣狐是我們的宿敵。”

平心而論,這個回答很中二。

但不管多麽中二的事,只要堅持了四百年,就不止是中二,而是信念。

“奴良組那邊呢?羽衣狐的宿敵可不止一個啊。”關俊彥又問。

“因為祖訓‘不準讓滑頭鬼進來吃東西’,家裏對滑瓢爺爺意見很大,不過我已經偷偷聯系過滑瓢爺爺了,他說會來支援。”說完,柚羅吐了吐舌頭,凝重的小臉上多了幾分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