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三合一(第2/6頁)

冷不丁聽到了虞衡心聲的系統:………

鹹魚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只會氣死自己。天大地大竟然不如睡覺大?這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了,誰能忍住不套他一回麻袋?

虞衡完全不知道系統內心的吐槽,這會兒正在嘲笑展平旌呢,“聽說昨天某位探花郎都被家丁逼得爬上樹了?掛在樹上的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上頭的氣息更清新自在?”

展平旌翻了個白眼,正想開口,江弈然悠哉悠哉地溜達了過來,張嘴又補了展平旌一刀,“更慘的是,他都爬樹上了,還被人用竿子給捅下來了。”

這個捅字用的可太妙了,虞衡腦海裏已經有畫面了,食指顫抖地指著展平旌,險些笑抽過去。

展平旌跳腳,恨不得沖上去把這兩個缺德的家夥給揍一頓,惱羞成怒道:“姓江的你幸災樂禍什麽呢?你不也被人給綁走了?”

“那又如何?我本就中意他家小姐,順勢被他們綁走,正好成就一段佳話。改日定下婚期,請你們喝喜酒。”

展平旌:………

好一個吃軟飯吃得理直氣壯的王八蛋啊,敢不敢跟花娘們斷了再說這話?楚次輔的孫女真是眼瞎,竟然看上了這麽個貨!

沈修在一旁心有余悸,“好在我定親了,不然的話,也得像展兄一樣,被逼著爬到樹上去。”

展平旌左看看,江弈然一臉嘚瑟,右看看,虞衡笑眯眯看他笑話,再加上一個暗中偷笑的沈修,瞬間覺得自己委屈得不得了,為何同是前幾名,就只有自己受了苦?這不公平!

不公平也得忍著,誰讓你不機靈呢!虞衡的眼中明晃晃地透出這個訊息,展平旌當即怒從膽邊生,瞪了虞衡一眼,冷哼道:“狼狽了點又如何,最終我不還是脫身了?倒是你,拿了狀元就閉門謝客,窩在家幹嘛呢?”

虞衡特好意思地一攤手:“還能幹嘛?睡覺啊!辛苦念了這麽多年的書,腦子就沒一刻放松過。眼下已經金榜題名,不得好好休息一下犒勞自己?”

展平旌:………

這話好有道理,他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別說展平旌了,就連其他豎著耳朵認真聽他們這邊動靜的人心情也很是復雜,這位新科狀元郎,腦子是不是有點毛病?正常人能幹出考了狀元後啥也不幹就回家睡覺的傻缺事兒嗎?

虞衡覺得自己這行為完全沒毛病,還十分理直氣壯地教育展平旌,“你看你,總想著給人下戰書拿第一,累不累啊?這回中了探花,不得好好放松一下?”

“放松一下好,遊街後我請你們去春風樓坐一坐,那裏面的姑娘可都惦記著狀元郎的風采呢!”

虞衡和展平旌頓時死魚眼看向江弈然,“不了,謝謝。”

他們四人正好包攬了這屆進士的前四名。虞衡是狀元,江弈然緊隨其後拿下榜眼,展平旌為探花,沈修落後他們一步,為二甲第一的傳臚。

算算他們的年紀,真是年輕得過分了。他們這個年紀的讀書人,大多還在辛辛苦苦考秀才呢,這幾人竟然一路順風順水考到進士,還包攬了前四名?

可以說,虞衡這屆三鼎甲和傳臚,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屆。

景隆帝對比也很意外,又覺得高興,還對著太子笑道:“你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本屆科考,文舉這邊出了不少青年才俊,武舉那邊的武狀元也年紀不大。朕仿佛記得,蕭蘊好像就比虞衡大三歲來著?”

太子有點艱難地從記憶中翻出這位表弟的信息,點頭道:“正是,父皇可還記得,舅公曾說過,他們二人還是至交好友。去年虞衡前去江南遊學,還特地邀上了表弟。”

“還真是,後來江南出了亂子,虞衡他們被山匪抓了,還是蕭蘊去梁繼先那裏要了兵馬前去救人。委實是有勇有謀,能考中武狀元,也不足為奇。”

說完,景隆帝又感慨道:“能臣後繼有人,朕也無愧於列祖列宗啦。日後,這些人可都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得好好考考他們,看看他們是否能堪大任。”

太子連道不敢,這兩年景隆帝經常同他說些類似將江山社稷交給他的話,太子的心情也由原本的誠惶誠恐轉為如今的寵辱不驚,淡定地拍了一句龍屁,“父皇正當壯年,一手締造了大宣的盛世,天下歸心。如今大宣人才濟濟,正是父皇治世之功,兒臣不敢僭越。”

景隆帝心下滿意,又問太子,“齊王最近在家反省的如何了?”

“父皇當日命三弟閉門思過,三弟哪敢不從?早就知道自己錯了,就是性子別扭,不肯落下臉來向父皇求情,現在正在為父皇抄佛經祈福呢。”太子一副關心弟弟的好兄長模樣,眉頭微蹙,又很快舒展開來,對著景隆帝笑道,“兒臣便厚顏向父皇討個恩典,將三弟的禁足令給解了吧。六位皇子,就三弟一人被父皇斥責,他面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