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合一(第4/6頁)

粗粗一算,這回來了將近三十個人,竟有二十個是博陵書院和國子監出身的,兩學堂外的新秀才,竟然只占了個零頭。由此可見,這兩家的教學水平有多強,怪不得京城的讀書人都削尖了腦袋想往這倆學堂擠。

虞衡同眾人交際之時也沒忘記把蕭蘊給捎帶上,其他人也就暗自疑惑一下怎麽這位走武將路子的人也來參加他們的文會了,轉頭就把人拋在了腦後,淡淡打了個招呼後就將人忘光光。

不得不說,某些時候蕭蘊這體質還挺好用。像現在,要是沈氏兄弟倆跟著虞衡過來,保不準還要被他們嘲諷一番,也不知什麽時候興起的風氣,讀書人面對武將時自覺高人一等,還經常揪一把勛貴們的小辮子以示自己的清正,雙方關系就沒好過。這種文人聚集的場合,武將家的來參加基本就是找嘲。

虞衡能在這兒是因為他三次考試全都把其他人按在地上摩擦,他們不服不行,就這,還有一幫人暗戳戳摩拳擦掌想讓虞衡出出醜來著。而蕭蘊能全身而退,全憑隱形人體質,還是有點優勢的。

文會文會,重點在文。談笑一番拉進距離後,眾人的話題便漸漸往這方面走。也不知是誰笑了一聲,鼓動虞衡道,“方才我們的小三元不是說他一定能作出絕妙的好詩來嗎?想必這些天在家苦學一定又有所進益,不若就由我們的小三元來賦詩一首,詠一詠這花中君子,如何?”

其他人紛紛附和,就等著虞衡開口。人嘛,太優秀了,總會有人想看看他的笑話,別說其他人不安好心的家夥了,就連展平旌都好以整暇地望著虞衡,還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笑眯眯道:“那就請吧!”

還是沈修說了句公道話,“三公子剛來不久,總得給他一點時間想一想。”

周燁點頭附和,“就是就是。誰不知道你們早就商量好了帶菊花過來,還特地瞞了三公子。你們敢說自己沒提前準備幾首詠菊詩?”

老實人要麽就不開口,一開口直接扒掉他們的底褲。

虞衡都震驚了,不可思議地看向展平旌,臉上的表情十分一言難盡,瞧你濃眉大眼也是個正直好少年,竟然也學會背地裏偷偷努力了?

系統幽幽道:

【宿主,你貌似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吧。】

這倒也是,虞衡反應過來後,立即又懟了系統一句,“我那是被你逼的,屬於被動偷偷努力,他們是主動偷摸學習還不告訴我,二者性質不同,不能混為一談。”

不過說到詠菊詩,虞衡還真有準備來著。被系統壓榨了那麽久,什麽方面的詩沒寫過,菊花這種聲名在外且正值當季的花,自然也是虞衡的重點練習對象。

虞衡過關的那些詩中,就有一首詩是詠菊花來著。

這不就巧了嗎?虞衡哪會錯過這個機會,張嘴就把自己通過系統判定的詠菊詩吟了出來。

四下頓時一片安靜。

虞衡這首詩的標準,那可是能被後世選入語文課本的級別。其他人雖然說是文采過人,但現在也就只是個秀才,文化底蘊和真正的大佬還不能比,寫出來的詩只能說是有靈氣,偶有佳句就能被人誇上天。像虞衡這樣的字字精妙令人回味無窮的水準,還真沒人能達到。

當然,也是虞衡比較幸運,這一屆秀才中沒有像駱賓王那樣的天才。不然的話,以人家七歲就能寫出詠鵝的水平,也輪不到虞衡在這兒秀。

不得不說,虞衡這個逼裝得十分到位。其他人一聽他這詩就傻了,這水準,真的是現想的嗎?別人真沒向他透露這次文會上要詠菊?

當然,就算提前告知了他,這水平也讓人難以望其項背。他們精心準備的那幾首詩和虞衡這首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有了虞衡珠玉在前,其他人都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詩說出來獻醜了。

展平旌也沒想到虞衡一上場就放了個王炸,把人都給炸傻了。他也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立即拍案叫好,“精妙絕倫!妙極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沈修也笑,“和你這詩一比,我們寫的那些,竟都上不了台面了。”

“這可真是肚中有詩說不得,虞三作詩在前頭。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先作詩了,這詩一出,誰還敢獻醜,那豈不是班門弄斧,平白讓人笑話嗎?”

虞衡也很坦然,“不瞞你們說,這詩也是我想了許久才想出來的。知道這文會有太多才高八鬥之人參加,我這心裏也怵得慌。你們也知道,我僥幸得了個小三元,這要是文會上丟了醜,那豈不是小半年不敢出門見人?是以,我這段時間在家什麽都沒幹,光想著作詩去了。這會兒正巧是菊花盛放之時,我就提前想了幾首,偶得了這一佳篇,與諸君共賞。”

大實話總是招人喜歡,眾人見虞衡不擺高架子,言談間還暗暗擡了他們一把,心裏那點不自在也一掃而空,真心實意地吹捧起虞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