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第5/7頁)

雨夜的寒意透過那身冰冷的鐵甲傳到姜言意身上,凍得她打了個哆嗦。

封朔連忙推開她:“今夜雨大,身上濕透了。”

姜言意心疼道:“怎不等雨停再走?”

封朔解護腕的動作一頓,片刻後才嘆息般輕喃了一句:“想你了。”

姜言意紅著眼,踮起腳尖就吻了上去。

解下來的玄鐵護腕顧不得放,就這麽被扔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封朔回抱住姜言意,很快就掌握了主動權,他的吐息溫熱,唇卻是微涼的,只不過很快就滾燙了起來。

雨夜的吻總能帶起更多其他的東西,身體裏的欲望叫囂著蘇醒過來,封朔的手輕易就從她寬大的寢衣領口探了進去,抓住那一團綿軟用力揉捏。

姜言意吃痛嚶嚀,他也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按住那一點肆意揉捏。

“疼……”姜言意蹙著秀氣的眉頭,一雙氤氳著水汽的眸子霧蒙蒙的,寢衣被他身上的雨水沾濕,緊貼著皮膚,勾勒出令人血脈僨張的曲線。

封朔看著她半是委屈半是吃痛而微微嘟起的粉唇,又忍不住低下頭去吻她,濕漉漉的吻一路往下蔓延,在她胸前流連。

外間傳來一聲輕咳,姜言意聽出是沉魚的聲音:“王爺,沐浴的熱水備好了。”

封朔含著她,並沒有出聲的意思,甚至還使壞用舌尖去抵,姜言意十指攥緊了他肩膀的衣襟,差點叫出聲來,緩過勁兒後,才代他回話:“知曉了,你先下去吧。”

沉魚紅著臉退出外間並掩好門,姜言意才使勁兒錘了封朔一記:“你這壞胚子!”

封朔從她胸前擡起頭來,輕扯了一下嘴角,似乎在說這才算什麽?他直接把人打橫抱起往凈房去:“是為夫之過,叫王妃現在才知曉為夫秉劣。”

太皇太妃聽說封朔昨夜回來了,一大早就起來在院子裏巴巴等著,但一直等到大中午,封朔還沒來她這裏請安。

伺候太皇太妃的嬤嬤打圓場道:“聽說王爺昨晚下半夜才回府的,許是連夜趕路,乏得緊,這才多睡了會兒。”

太皇太妃看著廚房做的一桌子美味珍饈,嘆了口氣道:“撤下去吧,等她們起了,給阿意送一盅枸杞雪蛤湯過去,那渾小子就不是個會疼人的!”

姜言意一覺睡到下午,醒來只覺渾身都酸疼,翻個身都痛得齜牙咧嘴,肚子也餓。

她看著大喇喇橫了一只手臂在她腰上的熟睡的某人,沒好氣地把他的手丟開,剛艱難地爬起來,就被人勾住腰身又給拖回去。

封朔閉著眼在她肩膀上親了一口,嗓音帶著點剛起床的沙啞,說不出的撩人:“都這個時辰了,母妃知道我們今日不會過去請安的。”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姜言意更羞惱,她擰著他胳膊內側的軟肉使勁兒掐:“你讓我以後還怎麽去見母妃?”

封朔終於慵懶掀開眼皮,指腹在她肩頸處曖昧的紅痕上輕輕摩挲著:“咱們在努力讓母妃早日抱上孫子,母妃只會高興。”

姜言意發現這廝總能刷新她對不要臉的認知。

肚子餓得受不了,她起身梳洗後,沉魚把雪蛤湯端上來,說是太皇太妃命人送來的,姜言意簡直羞憤欲死。

都說小別勝新婚,她和封朔大婚的那三天,許是某人白日裏繁忙,還只會在晚上放肆。

現在回來,連著小半月,姜言意的嗓子一直都是啞的。

王府的下人很快也發現,他們英明神武的王爺此後一連好幾天都睡的書房。

如今四海平定,封朔戰功累累,民間對他的贊譽聲早蓋過了從前那些罵名,作為最後資質登上皇位的人選,封朔幾乎是民心所向。

原定是年前舉行登基大典,後來因為突厥來犯,封朔奔赴戰場,才延遲了登基大典。

有了這小半年的時間去準備,京城那幫想討封朔歡心的舊臣們自是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去籌劃。

登基當天,姜言意一大早就被叫起來梳妝著皇後袆衣,不管是妝容發髻還是服飾,比起她成親那日的繁瑣,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袆衣以玄色打底,尋常女子少有著玄衣的,也很難壓住這樣深沉大氣的色澤,宮裏的繡娘用了半年的時間,才繡出袆衣上的五彩翚翟紋,裨、紐、約、佩、綬都繡著跟封朔的龍袍上一致的繡紋,莊嚴大氣。

婢子給姜言意挽好發髻,要插那支金鳳步搖時,封朔接過步搖,親手插入了姜言意發髻中,看著鏡子裏盛妝美艷不可方物的她,緩緩道:“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皇後了,阿意。”

姜言意也看著銅鏡裏的他,笑面如靨道:“我可不管你是何身份,我只知曉,你是我的夫君。”

封朔也提了下唇角:“自然。”

按照祖法禮制,登基前得先由天子祭告天地宗廟,禮部的官員早就在太廟那邊布置好了一切,姜言意和封朔乘轎過去時,太廟下方早已站滿了著朝服的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