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林二娘高光時刻開啟……(第2/4頁)

他把對寒食散的欲望徹底轉嫁到了林秋曼的身上,恣意縱情縱欲,對她愈發依賴沉迷。

待到侵占嫁妝案開堂前的兩天,李珣出了趟城,前往玄甲營辦差。

頭一天林秋曼跟秦娘子在她開的香粉鋪子見了一面,哪曉得出了事故。

秦娘子的香粉鋪很小,鋪子裏的香粉味極重,林秋曼也沒在意。

徐婆子領著主仆進了後院,聽到屋裏的哭聲,林秋曼問道:“秦娘子怎麽了?”

徐婆子重重地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夫家的事,昨兒又鬧了一場。”

林秋曼:“去看看。”

徐婆子敲門道:“娘子,二娘來了。”

裏頭的人隔了許久才開門見人,秦娘子淚痕斑斑,顯然哭得有些傷心。

林秋曼進屋,秦娘子有話要說,關上房門,蓮心在外頭的院子裏等著。

徐婆子端來小食招待蓮心,二人坐在凳子上說了好一會子話。

稍後徐婆子出去看鋪子,搬一箱貨物時年紀大了弄不動,進來叫蓮心幫下忙。

蓮心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那箱子裏的貨品委實重,二人一老一少,又都是女流,折騰了近一刻鐘才把它放好了。

徐婆子發了陣兒牢騷,拿帕子給蓮心擦汗。

兩人洗了手,又吃了幾口茶,蓮心才去後院。

屋裏沒有聲音動靜,她當時也沒怎麽在意。

後來徐婆子進院兒來添茶水,敲房門卻沒有人應。

兩人都有些奇怪。

蓮心意識到蹊蹺,心急之下用力推開了房門,撲鼻而來的血腥氣息令兩人大駭。

只見林秋曼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把刀,滿手血腥。秦娘子則歪倒在她腳邊,腹部鮮血淋漓。

蓮心被嚇得驚叫一聲,徐婆子手裏的茶具滾落到地上,差點被嚇癱了過去。

林秋曼渾渾噩噩地望著二人,瞳孔渙散,像喝醉酒似的雲裏霧裏。

徐婆子驚恐地爬過去搖秦娘子,她已經氣絕了。

“殺、殺人了……殺人了……”

徐婆子大叫著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院子,林秋曼似乎這才清醒了些,望著自己的雙手失措尖叫。

這回蓮心反應極快,立馬拿桌上的瓷壺沖洗她的手,鮮血很快就被沖洗幹凈。

林秋曼反應遲鈍道:“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蓮心見她衣裳上沾了血,咬牙把自己的衣裳也蹭了些血跡,隨即撿起那把刀,又恐懼又結巴道:“小娘子沒沒……殺人,人是是奴婢殺的,奴奴婢殺的。”

林秋曼像傻了似的杵在那裏,全然沒有平日裏的機靈。

蓮心趕緊推她走,讓她離開案發現場。

遺憾的是兩人都未能脫身,徐婆子在外頭大叫,引了不少人前來看情形,把主仆堵在了院子裏頭。

有人報了官。

香粉鋪斜對面的茶館裏,韓三郎慢悠悠地喝茶。

聽到茶客說對面發生了命案,不少人跑去觀熱鬧,他卻無動於衷。

鋪子裏的林秋曼面對徐婆子的斥責聲,並未大聲辯駁,只是神神叨叨地喃喃自語“我沒殺人”等語。

倒是蓮心又急又哭,嘶吼道:“我們沒殺人!我家小娘子沒殺人!”

很快府衙的官差前來勘察命案現場,徐婆子,林秋曼和蓮心被帶去了府衙,香粉鋪被封鎖起來。

這是林秋曼第三回 蹲大獄。

鑒於她是京城裏的名人,故人們一聽說林二娘殺人的消息,頓時像瘟疫一樣傳開了。

僅僅一個下午,市井裏全都是林二娘殺人的熱門八卦。

一些人幸災樂禍,一些人則半信半疑。

而當事人腦子渾渾噩噩了半天後,總算清醒了,卻怎麽都回憶不起屋裏殺人的情形。

那段記憶很奇怪,就像喝醉酒斷片了一樣,無論她怎麽回想,始終記不太清楚具體情形。

馬縣令看著牢裏的刺頭,頭發都愁白了,指著她憤怒道:“林二娘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仗著晉王府幹出了殺人的勾當來!”

林秋曼冷靜道:“奴沒殺人!”

馬縣令大聲道:“人贓並獲,徐婆子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辯!”

林秋曼依舊冷靜,質問他道:“明日秦娘子的案子就開堂審理了,奴是要替她上公堂討嫁妝的,奴殺她做什麽?!”

“奴沒有殺人動機!”

這話把馬縣令問愣了,發出靈魂拷問:“對啊,你殺她做什麽?”

林秋曼頭大如鬥道:“奴跟秦娘子又沒有仇怨,奴殺她做什麽?”

馬縣令擰眉,“你是說有人栽贓陷害你?”

林秋曼糟心道:“奴不知道,奴渾渾噩噩的,心裏頭又煩又亂,對當時的情形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雖然人贓並獲,不過馬縣令還是不太相信她會幹出殺人的勾當。

一來她背靠晉王府,有什麽事情動嘴就行了,完全沒有必要親自動手;二來則是對她存了幾分私心,一個能為女郎上公堂辯理的人怎麽可能會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