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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進寶一一應承,“那父親……您要不要暫時搬過來跟我一起住?畢竟出了這種事,還是身邊有個人照應著比較保險些。”

夏進寶望著他,盡管努力想裝成一個擔心父親的孝子,可那眼神裏的如饑似渴,已經滿到快要溢出。

難以掩飾的露骨和渴望,讓陸西一陣脊背發涼,這種驚悚感甚至不亞於他在地下室跟蜘蛛人四目相對的一刻。

趕在場面失控前,陸西趕緊站起身:“照你這麽說,我還是搬去跟月苼住更安全,畢竟她懂行,真遇到危險她也有辦法應對。我跟你一起住,鬼來了你是舉刀砍還是用腳踹?”

此話一出,夏進寶滿眼的渴望就像被潑了盆冷水,瞬間冷卻下來。

是啊,他在軍校槍法第一,格鬥無敵,可是面對邪祟卻束手無策,在父親被困地下室時,他甚至連一個地窖蓋子都打不開。更何談從邪祟手中保護父親。

可是一想到父親跟那個不要臉的瘋子一起住……

夏進寶擡頭望向陸西;“那我也搬過去,大不了我命人把床加寬些,睡三個人也不成問題。”隨後又不甘心的補了句:“我睡中間。”

要不是捧著養父的包袱,陸西真想一個大白眼翻到腳後跟。

睡你妹的中間啊!

陸西:“要睡你跟她睡吧,我可沒這個興趣。”

看陸西起身就走,夏進寶趕緊追上去,陸西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只感覺毛骨悚然,頓時撩起長衫加快了腳步,沒想到剛踏出正廳沒幾步,就聽夏進寶追出來喊:“那您還和不和月苼睡了?您要是和她睡,我也跟她睡。你要是不跟她睡,我也不跟她睡了!”

當時在正廳前方的長廊裏,不少下人都在打掃衛生,夏進寶忽然喊了這麽一句,聲音在庭院裏回蕩,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一臉震驚的看向他們。

什麽情況?!

少爺說老爺要和月小姐睡覺了?老爺獨守空房這麽多年,終於要尋找第二春了?!

而且聽這意思,這兩人還都要睡月小姐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父子倆都看上了月小姐,所以打算三人一起……天呐,月小姐也太可憐了!

陸西被一道道驚駭的目光注視著,瞬間體會到了社會性死亡是什麽感覺。回頭默默看了夏進寶一眼,他好像終於知道邱默討厭這個養子的原因了。

子時一刻。

陸西掐好時間,提著一包雲糕片走到月苼房門前,剛想敲門,房門就吱嘎一聲從裏側緩緩打開,月苼披著一身月白的鬥篷探出頭,看樣子好像也才回來不久,身上裹挾著淡淡的涼意。

她一見陸西立刻笑起來:“伯父來就好,還拿什麽東西啊,快進裏面坐吧。”

陸西進來後,月苼立刻將門反鎖,有了白天的經歷,再看她這疑神疑鬼的舉止,好像也不是很可怕了。

他走到屋裏,將雲糕片放在桌上,剛想找個凳子坐下,卻發現對面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一塊,看起來就像是被子下面躺著一個人。

這間臥室要比他那間大很多,雖然桌子和床之間隔得很遠,可是床上的凸起實在太過明顯,就算不特意關注,也很難不發現。

陸西朝床邊走了幾步,發現被子外面還露出一雙腳,那雙腳蒼白得毫無血色,就像在水中溺死很久的漂子。

不會真是漂子吧……

他伸出手,捏住蓋在上面的被子慢慢掀開,露出了一張女人的面孔,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陸西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因為躺在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開門迎他進來的月苼!

如果床上躺的這個才是月苼,那剛才給自己開門的人是誰……

不等他理清頭緒,站在身後的人已經環住了他的肩膀,兩只手像是冰冷柔軟的騰蛇般環繞在陸西的脖頸上,笑吟吟地朝他耳背吹了口氣。

“好久不見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