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革命

身在大筒木神社之中的羽衣一動不動，宛如一個雕塑一樣，直到他重新睜開了眼睛。

“六道仙人不愧是六道仙人，結果到了最後還是逼迫我翻出了最後的底牌……”

“還好戰鬥是發生在意識空間了的，如果換到現實的話……”

如果換到現實的話，這場戰鬥完了之後，因為身體的損傷羽衣大概又不得不需要經歷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了。

雖說他原本的打算是在使用了直死的情況下以半狀態對戰六道仙人的，但是誰知道到了最後，他還是不得不進入了自身的極限狀態。

好在發生在意識空間內的戰鬥，意識體發生的體質上的損傷並不會影響到現實之中他的身體狀態。

可是有利有弊，雖然身體無事，但與之相對的是他出現了精神上的重度疲憊乃至損傷。

想要從查克拉這個根本層面上抹消六道仙人是難以做到的，所以在最後的戰鬥過程之中，羽衣的處理方式其實極其簡單，且這也為他以後對付尾獸帶來了思路。

想象一下查克拉是顆粒化的能量體，而只有這些能量體相互粘合、附著在一起的時候才能以意識體的狀態顯現出來，羽衣的做法不是從根源上消滅這些能量體，而是把它們一粒一粒分割開而已。

而失去了相互聯系的獨立個體，相信在或長或短的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消散於無形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相當取巧的做法，雖然有著相應的效果，但直死被用的這麽低端簡直憋屈，但不管怎麽樣，對羽衣而言只要有效就行了。

哪怕在戰鬥之中直死之魔眼的情報全部暴露出來，它也是屬於那種最為棘手和無解的能力，更何況六道仙人面對的是意味不明的狀況，所以面對這個BUG的時候，在持續的接觸性戰鬥之中也是頗為無能為力了。

而隨著交戰的持續，羽衣的勝局終究還是來臨了。

面對著持有直死的人的進攻，不能接觸、不能防禦、不能反擊，只能選擇躲避，對付這種狀態下的羽衣，最佳的手段應該是比他更快才行。

所以，這個對敵方式呼之欲出……飛雷神。

然而很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夠使用飛雷神了。

而在交戰的後半，實際上六道仙人並沒有表現出多麽強烈的抗爭意識，實際上他有點處於被羽衣的那一套理論搞得出於半說服的狀態。

假定羽衣是六道仙人值得信任的人的話，那麽可能戰鬥都不會發生了，“引頸就戮”未嘗不是一種可能做出的選擇。

“現在，該看一看六道仙人留下的遺產了……”

意識重新回歸到神社之後，羽衣站起身來，然後想要展開剛剛獲得的卷軸……

確實是“剛剛”，雖然在意識空間內羽衣和六道仙人進行了長時間的戰鬥，但是在現實中，時間不過停留了不長的一段而已。

然而……羽衣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抗性、低估了此時自己所承載的精神負荷，他剛想展開卷軸，然而他的大腦卻先於手上的動作宕機了。

然後死機了，接著羽衣一頭栽了下去……那兩個卷軸滾落在他的身邊。

羽衣並不知道，如果現在正面看他的樣子的話，完全就像是一張縱欲過度的慘白臉……跟六道仙人的戰鬥結束之後，他怎麽也不可能這麽簡單的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所以他理所應當的撲倒了。

而這一刻之前和這一刻之後，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除了始作俑者的羽衣之外沒有人知道，但可以確定的，羽衣做的事情是屬於世界性變革的一種，而他打散的東西也絕對不僅僅是六道仙人的查克拉這麽簡單。

某種固有的模式正在被漸漸地掙脫開來，至於已經撲倒了羽衣的意識究竟有沒有那麽遠，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而等到羽衣再次醒來的時候，雖然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但空腹感讓他明白他失去意識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以往的狀況下他的生物鐘是相當精確的，可現在卻已經完全紊亂了，這導致了他的時間判斷力喪失了。

類似於重度宿醉造成的、卻又嚴重的多的刺痛感一直刺激著羽衣的精神，這讓他本能的拒絕睜開自己的眼睛，但是他還是不得不醒了過來。

閉著眼睛也沒有，至少痛苦不會減少半分。

這個時候羽衣最想要的是什麽？

願上天賜予他一個綱手姐姐……什麽時候稱呼該是綱手大人，什麽時候該是綱手婆婆，什麽時候該是綱手姐姐，羽衣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但哪有那麽好的事情，此時綱手姐姐還在執行賭遍世界、不窮到老家不回頭的十年任務，哪裏顧得上他的小疼痛。

再說了，每次等受傷的時候才想到綱手，這未免有些太不把人家公主同學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