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方尖碑

丹尼爾·懷特霍爾，九頭蛇巨頭之一，和斯特拉克、澤莫同樣是從戰爭年代活下來的老不死。

和手和會五個手指全靠一條龍骨續命不同，這些從二戰苟到今天的老不死各有各的續命秘方，像斯特拉克男爵就是靠著超級士兵血清魔改版的無限公式血清延緩了衰老。而懷特霍爾，則是靠著異人細胞。

懷特霍爾的手下抓到了一個青春永駐的異人女性，用極其殘忍的手段剖出了她的內臟、奪走了她的異能，並將這份能力移植到了懷特霍爾的體內，幫助他返老還童、獲得了能吸收他人生命力的能力。

順帶一提，那位異人女性恰巧就是科爾森小分隊裏的震波女斯凱（真名黛西·約翰遜）失蹤多年的親生母親。

理查德又隨便借用了一具九頭蛇特工的身體，負著雙手跟在蘇尼爾·巴克希的身後走在懷特霍爾基地的長廊裏。巴克希先生是懷特霍爾博士最心腹的手下，其地位大致就相當於昔日老皮部長手下的光頭哥，是其最得力的助手。

巴克希特工在前面領著路，明明是在自己的基地裏而對方是孤身一人，他卻不能自已地不斷吞咽著口水，甚至都不敢回頭直視這位客人。

那感覺就好像哪怕只是回頭瞥上一眼，他都可能會立刻暴斃。

巴克希特工聽說很多關於這位九頭蛇之神的傳聞。他聽說這尊老祖宗孤身一人在外星球的惡劣環境下存活了幾千年，光憑這一點該想到對方早已超越了人類的範疇。他更聽說這位老祖宗擁有無數種超能力，獨自一人就能匹敵一整隊全副武裝的特工，還有辦法讓人像條哈巴狗一樣言聽計從。

無數的傳言讓他沒法不感到緊張，在他眼裏甚至對方敢不帶一兵一卒孤身來到他們九頭蛇分部的基地，這本身就是實力和底氣的證明。

好在他們的目的地很快就到了，巴克希先生感到松了一大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的重擔。他退後一步，示意了一下面前的房門。

“懷特霍爾博士已經等候多時了。”他說。

理查德微微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穿淺灰西裝的紳士正背朝門口的方向站著，面向著閃耀奪目的陽光，倒還確實醞釀出了幾分幕後BOSS的逼格。

“當收到通知說你要親自來談談的時候，我還懷疑是我聽錯了。”懷特霍爾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交叉起了十指，“我一直希望能和你聊一聊，但一直沒得到這個機會。怎麽，今天是有什麽事嗎？”

理查德沒跟他寒暄，開門見山說道：“多年前神盾收押了一個叫‘共生體之龍’的生物，我想懷特霍爾博士你應該有印象吧？”

懷特霍爾鏡片後的眼睛閃爍了一下。

“哦，那個黑黢黢的怪物麽。”他靠回了椅背裏，“有印象。怎麽了？”

“皮爾斯把那部分档案交易給了你，而現在我需要它，還有你們所查到一切和那東西相關的線索。”

懷特霍爾輕微眯了一下眼睛。他和理查德對視了片刻，隨後不緊不慢地拿下眼鏡開始擦拭了起來。

“這件事可很有點久遠了。”懷特霍爾悠悠地說道，“你知道我活了很多年，經歷的事情已經太多太多。有些東西難免會被遺落在記憶的角落裏，要想重新找回來可能很需要一點功夫……以及代價。”

老家夥已經是在明示想要好處了。

這很合理。當初懷特霍爾是拿出相應的價碼從皮爾斯老部長手裏把這份資料買過去的，現在他們蛇盾想把這部分情報弄回去自然也得付出相應的價碼。

這一點當然在理查德的意料之內，事實上他在前來拜訪之前就已經料到懷特霍爾這老家夥會說些什麽了。

至於懷特霍爾最想要的價碼是什麽？

這根本不是個秘密，只要是個九頭蛇都知道。

理查德緩緩擡起手，手掌一翻，仿佛是從傳說中的“四次元菊花”裏掏出了一件形狀奇異的物件。那玩意兒通體銀色，表面的構造線條流暢，棱角分明，活像是個古埃及風建築的微縮模型。

懷特霍爾博士四只眼睛都快瞪得直了。他按捺不住，整個人“噌”地從座椅裏站了起來。

“你……你是從哪裏弄到這個的？”他問。

理查德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並不答話，只輕輕將這東西放在了桌面上。

懷特霍爾博士呼吸急促了，眼睛像要放光。但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他還是竭力按捺了沖動：“這個是……”

“方尖碑。”理查德雙手負回了身後，“我相信這是你傾盡一生努力尋覓的東西。”

方尖碑，懷特霍爾從二戰時期開始就在全力研究的東西。當時懷特霍爾手下的科學家告訴他這東西裏蘊藏有極其強大的能量，並且所有科學家都說這玩意兒的材質十分特殊、絕不是地球上有的東西，因此懷特霍爾一直堅信這東西能夠被武器化，能制成某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