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就決定是你了

盡管不認得理查德，但加勒特心想既然對方出現在這兒想必身份也不會一般。於是他客氣地點頭回答：“我是。怎麽了？”

“哦，沒什麽。”理查德說道，“我是這次事件的特別咨詢顧問，直接對弗瑞局長負責。”

這麽一說加勒特頓時就明白了：“哦，是這樣，幸會。”

別的特工未必知道理查德的身份，但理查德估摸著加勒特應該不會不知道。畢竟這家夥是格蘭特·沃德的監管人，是沃德進入神盾局的引路人。

沃德特工是知道理查德奧特曼身份的，那麽就算弗瑞命令他不許聲張，他毫無疑問肯定會告訴加勒特，很可能九頭蛇其他人也都知道。只是他們一個個都在弗瑞面前裝傻，假裝沒聽說而已。

所以神盾的現狀就是這樣——弗瑞局長說一句某某事是高度機密誰都不許透露，結果最後只瞞住了自己人，九頭蛇那邊全知道了……

“你是格蘭特·沃德特工的監管人是吧？我聽他提起過你，他對你可是相當尊敬。”理查德笑著說。

聽起來好像只是在普通地寒暄，於是加特勒也謙虛道：“沃德是個相當有天賦的好特工，他取得今天的成就更多是取決於自己而不是我。”

“他的確非常優秀，也很專業。雖然我跟他打交道不算多但明顯能看得出來。”理查德笑著說，“之前我和他聊天時，他有提起說覺得自己是個戰士，還表達了能為神盾、為人類的重要事業上前沖鋒陷陣的決意。我覺得他看起來是那種願意為理想而戰的人，有一腔熱血更有能力，所缺少的只是個機遇。”

加勒特一愣，心中隱隱覺著有些不對，但還是順著他的話點頭：“沃德確實是這樣，他就屬於那種面冷心熱的人。”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所以我覺得這次事件難道不正是那個機遇嗎？我認為沃德特工就很適合這次行動，他既擁有足夠的行動力也擁有相應的決心，我覺得應該給他這次機會。你說呢？”

“我……嗯……覺得可以。”加勒特點點頭，“沃德是能勝任。”

雖說沃德是他的人，但說到底也只是他的一枚棋子。反正又不是讓加勒特親自上，賣了就賣了唄，他也沒啥心理負擔。況且讓沃德接手一些這樣重要的任務還能鞏固他在神盾內的地位，搞不好回來還能混個七級八級特工什麽的，對組織也是大大滴有好處啊！

結果他這才剛應下來呢，理查德就又笑著繼續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不過你不知道，沃德還說，加勒特特工雖然因為年紀因素已有些力不從心，但內心深處仍是個戰士。他說雖然你很少表現出來，但其實一直想有一個繼續證明自己的機會。”

加勒特臉色稍變了一下。

他說過這些話嗎？貌似確實說過。但其實又不止加勒特一個人這樣想，很多和他地位相近處境類似的人大多都是有著類似想法的。

像加勒特這種能爬到這樣地位的高層大多都會迷戀權力所帶來的快感。約翰·加勒特投入大量資金和精力在蜈蚣計劃裏、意圖通過基因改造來留住自己隨著歲月而流逝的活力，正是為了能更多地享受權與力的快感。

加勒特被策反進九頭蛇也未嘗沒有一部分這樣的原因。老實說他已經對神盾感到厭煩了，作為神盾特工他時常得執行最危險的任務、面對最復雜的處境，而且就算拯救了世界往往不會得到公開的贊譽和榮耀，就像是用愛發電的理想主義者。站在加勒特的視角上他覺得這還不如加入軍隊，帶著一群大兵去阿富汗、伊拉克之類的地方打仗，危險系數比當特工間諜小了一大截不說，回來還能名利雙收，還不是美滋滋？

但他可從沒說過想帶隊去跟什麽底細都不清楚的外星巨人幹架，那不是吃飽了撐著麽？

萬一那群巨人跟阿斯嘉德人描述的其實不一樣，或者說巨人有個什麽核彈一樣的秘密武器轟地一下就給他炸上天了，那這算誰的？

加勒特肚子裏暗罵沃德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給賣了，同時眼珠子賊溜溜地轉了轉，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你說的也未嘗不是個好主意，我也確實非常想親自帶隊戰鬥在最前線。但大家也都知道，我實在是老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過去任務中留下的後遺症也在變得越來越嚴重，雖然有心上戰場，但奈何力不從心啊……”

加勒特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就差沒一把鼻子一把淚地哭訴了。總結起來大致意思就是，我為神盾立過功，我為國家流過血，我還在任務裏負過傷，你們不能派我上去當炮灰……

然後這時尼克·弗瑞就親自開口了，說其實事情也沒你想的那樣難啊。這次作戰主力是軍隊那邊，咱們說好聽點就是協助作戰掠掠陣什麽的，說不好聽點就是去劃個水打醬油，不需要你親自帶隊上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