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牛鬼蛇神

大媽的小冊子封面是一個“骨女”，但並不是美沙或者水野空自己，而是個水野完全不認識的面孔，冊子上的骨女身材火爆，身上插著白色的骨頭，背景是被戰火覆蓋的城市。不過看得出來，骨女和後面的背景是硬拼湊的，連邊緣的鋸齒都還沒有磨好。

在畫面的上方就是黃金大字寫出的教會名稱，那金黃色的大字透露出了濃濃的老年人審美。

這完全就是COSPLAY加上劣質的PS合成的五毛畫面。

“我還真不知道。”水野空推過了冊子，揮揮手表示自己不感興趣。

但大媽依舊不依不饒：“年輕人，不要不相信，這是神啟，神啟啊，神的天使這次下來是懲罰惡人，但等到天使再度下凡，就將懲罰所有的非信者。”

水野空發現周邊竟然有人接過了小冊子，臉上還露出感興趣的模樣，這島國有兩億多“人次”的信徒還真不假，一平均下來每個人都信仰兩個宗教。

島國人沒有主流信仰，既去神道教的神社，也去本土佛教的寺廟，結婚的時候也請神父，對於宗教的態度就是多少信一點，反正不要錢，出了骨女這件事，足立區市民的信仰又產生變化了。

眼瞅著水野要離開，大媽張牙舞爪的要撲上來：“你這樣無視神啟，是要受大難的！等到天使再次下凡的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海部紗被大媽的猙獰嚇了一跳。

水野挑了挑眉毛，準備伸手把大媽撥開。

大媽傳教士往常雖然煩人，但被拒絕後還沒有情緒這麽激動的時候，看來骨女的出現，果然深深刺激了某些人的神經，那些別有心思的人借著骨女的手，又強行灌輸了不好的思想。

神社裏沖出了神職人員，阻止著大媽們分發冊子和傳教。

“出去，這裏是大鷲神社！！”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過來。”

“把她的冊子收起來。”

拜殿前亂成了一鍋粥，神職人員動手搶著大媽們的冊子，大媽們分工合作攔著對方，發著冊子。

騷擾著水野的大媽十分有敬業精神的去和神社裏的一名老神官搏鬥起來。

“水野君……”海部紗的胳膊靠在水野空的身旁，她疑惑的看著臉上帶笑的水野君。

“不好意思，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水野空覺得自己在現場旁這樣笑著，很有幸災樂禍的意思，“我以為他們會像哈利波特那樣用魔法大戰，沒想到打起來卻一點神力都沒有，這信仰的神靈們也太給面子了。”

水野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

海部紗的表情依舊很疑惑，但看著水野君說著說著又笑起來的樣子，為了避免水野君尷尬，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原來水野君是一個喜歡冷笑話的人啊，看來自己要多看點冷笑話相關的東西了，免得理解不了水野君冒出的冷笑話。

在兩個信仰的戰爭陷入激烈的時候，神社外傳來了警笛鳴叫聲，幾名巡邏警們快速的穿過參道。

“住手！”

“又是你們。”

“跟我們走一趟吧。”

神社人員紛紛露出得救的姿態，大媽們忿忿不平的被巡邏警一個個帶走，在臨走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你們不信教吃虧的是你們的表情，她們也不是第一次被抓了，依她們的行為根本夠不上刑法，再加上年齡方面警署也不想拘留。

大媽們上了警車後，威勢不減，反而開始騷擾起了警察。

坐在警車前面的巡邏警們也很郁悶，這已經是他們抓的第幾批了？在一開始的時候，聽說有人信仰骨女，而且在公開傳播，警察們都以為自己抓住了大魚。

等到調集了大批人力和武器，直升飛機、裝甲車到了現場後，結果只抓到了一群大媽，帶回去審問原來只是某個早就存在的教派，又蹭熱點給自己臨時加了點料。

而且愈演愈烈，逮完了這一個，還有下一個，除了第一批大媽被飛機火槍嚇的差點心肌梗塞不敢再傳教外，其他被抓住的放出來又繼續，再抓起來，再繼續，整的足立區的警察苦不堪言。

帶走了大媽後，警察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收散落的冊子，那些攥在路人手中的冊子巡邏警連看都沒有看，有些路人把冊子遞到了警察手中，有些人則收好。

大媽們剛才的一番鬧劇，打入了不少人的心裏，高學歷和相不相信怪力亂神的比例並不呈負相關。

觀看了一出鬧劇結束後，水野和海部在警察後面離去。

“水野君，他們說的骨女……真的存在嗎？”那天班裏人觀看手機視頻時，海部紗縮在位置上沒有去湊熱鬧。

“也許吧。”水野估摸著自己這個大男人肯定不是骨女，但美沙應該算半個。

“那些大媽口中說的骨女會懲罰不相信……”

水野不禁失笑：“怎麽會呢，骨女不是傳說中專門殺男人的妖怪麽，哪怕有一天真有什麽牛鬼蛇神敢對你出手，我也會親手把它們的骨頭一根根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