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九萬116 一起睡。(第2/3頁)

“你在這方面的保證沒有可信度。”時盞無情拆穿他。

聞靳深單臂圈著她不肯放行,帶著些青色胡茬的下巴摩擦在時盞頸窩裏,耍著無賴地要求:“不行,就一起睡,真不碰你。”

“聞靳深——”

時盞被磨得有些癢癢,偏頭怎麽也躲不開,“你先松開我。”

“你先答應。”

“.......”

最終,時盞被纏得受不了,推他肩膀敗下陣,“行行行,但是只要你一亂來我立馬走人。”

聞靳深心滿意足地松開她,英俊的臉上流露出無辜神情,他慵懶笑著說:“我可沒有強迫你,這是你自願的。”

真。不。要。臉。

時盞擡腳,輕車熟路地往樓梯方向去,在一腳邁上台階時停住,余光注意到長桌上鋪開的宣紙。

四尺的宣紙。

白底黑字,密密麻麻。

隔得有些遠,時盞看不清寫的什麽,等靠近才看見,四尺宣紙上,清一色地只有三個字——“我愛你。”

時盞還記得第一次到他公寓裏時

她要他寫時盞這兩個字。

他死活不肯。

“聞靳深。”

“嗯?”

“你這寫給誰的。”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時盞無聲笑笑,手指撚起宣紙一角拎起來,紙張細碎地在空中沙沙作響,墨水半幹,字字力透紙背,可見書法功底深厚。

“不無聊麽。”她問。

他緩緩走過來,也盯著宣紙上的黑字,說:“不會覺得無聊。”

只會覺得難過。

那種令人喘不過氣的壓抑性難過,滲透在他的每一筆每一劃裏。

時盞又看了會,覺得索然無味。

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非要纏著他寫自己的名字的小姑娘了。

時盞知道,她現在開口要他寫什麽,他都會很配合。

但是很可惜——

人都是犯賤的,唾手可得的反而都不想要了。

時盞放下宣紙,往樓梯方向去時,聽見男人自言自語地低喃:“......一張紙四尺,能寫三十三個字。”

再後面的話時盞沒聽清,她轉過頭去問了句什麽。

“沒事。”

聞靳深朝她笑笑, “上樓睡覺吧,我把最後兩個字補齊。”

時盞哦一聲,沒在意,兀自先上樓。

聞靳深拿起毛筆,懸腕蘸墨,落筆時筆鋒較於先前有所收斂,甚至多了幾分溫柔。

在愛裏面,人總愛做些自我感動的傻事。

男女都一樣。

那晚,聞靳深有沒說完的話,也有沒能表達出的愛意。

一張宣紙四尺,

能寫三十三個字。

他寫了四百四十四十張。

畢竟——

舉頭三十三重天,最高不過離恨天。

人間四百四十病,最苦不過相思病。

......

今晚的聞靳深格外規矩。

果真老實地抱著她,什麽也不做,半夜時盞被生理痛折磨醒,額頭冷汗遍布,她後背貼在男人胸膛裏,整個人都被他抱得很緊,以至於微微一動,就把他弄醒了。

“......嗯,盞盞?”

這時候他的嗓音總是又欲又啞,還透著將醒時的慵懶。

“我要下床,你先松開。”

時盞手輕輕拍了拍他環住自己的手臂。

聞靳深騰出一只手撳亮床頭燈,收回來時摸到時盞一頭的冷汗,英挺的眉幾乎瞬間就皺了起來,“哪不舒服?”

時盞忍著小腹的痙攣,有些虛軟無力地說:“......肚子痛。”

說完就在他懷裏掙紮著要爬起來。

身體剛剛脫離床面。

就被按了回去。

聞靳深聲音慵懶中混著清醒,他將時盞輕按回原位,掀被下床直接往門口走。

時盞沒回過神,叫住他,“聞靳深。”頓了下,抿抿因為發汗變得有些幹的嘴唇,說:“你去哪。”

聽見她問,門口的聞靳深又轉身折回來,單膝跪在床沿上,雙手撐著靠近時盞,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有些發啞地笑說:“給你熬點生姜紅糖水,不然去哪?”

“生姜紅糖水......”時盞舔舔唇,“有布洛芬嗎?”

她生理期時疼痛時都是吃止痛藥解決,這麽多年獨居生活,她沒有熬紅糖水喝的習慣,包括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也都是吃藥解決,一來是覺得藥物見效果,二是他之前也沒關心過她這方面......

“這樣吧,”聞靳深耐心地給她講道理,“我先給你煮碗紅糖水,你喝了看有沒有好受一點,如果沒有的話我再給你拿布洛芬,因為任何一種止痛藥長期吃會有抗藥性和賴藥性,還會造成胃潰瘍等大大小小的毛病。”

時盞痛得不行,不想浪費時間,點點頭說好。

他又摸了摸她的頭,“乖。”

十五分鐘後。

聞靳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進來,他用腳帶上門。

時盞拿枕頭墊在腰後靠著,說:“給我吧,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