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九萬40 “盞盞,乖乖聽話,我帶你回……(第2/3頁)

時盞心跳砰砰,像個遇見暗戀男神的青澀少女,沒有脾氣地怪他一句:“明明就很讓人不爽......不知有什麽好笑的。”

“我立馬刪了她的號碼,好不好?”

聞靳深一邊取過旁邊手機,一邊撫弄著她腰間細嫩肌膚,啞聲道:“昨晚你把我喂得這麽飽,不想惹你不開心。”

不想惹她不開心。

是不想,

而不是舍不得。

聞靳深那麽聰明的一個人,哪怕他情場經歷少,但他深諳人性精通處世之道,所以他怎麽會不懂女人要的那些小細節,他都懂的,但是他願不願意給,得另當別論。

就像剛剛的回答,就是他想給,哪怕她不開口要,他也願意給。

那昨晚——

他明明可以不用隔岸觀火的。

看著他親自把林初嬈的聯系電話刪除,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她從他身上抽離,默默坐到一邊。聞靳深頗有興致地看著她,“又怎麽了,嗯?”

時盞拎起被子往肩膀上蓋,被子裏的雙手環上雙膝,她的下巴落在自己膝頭,說:“聞靳深,你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哪怕是我錯,也溫柔對我說,不行嗎?”

非要那麽冷漠對她嗎。

她受不了。

真的。

聞靳深一並坐起,他靠在床頭慵懶地打量著她,他依舊不會正面回答問題,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倒是反問她一句:“我要是好好對你說的話,你會聽嗎?”

時盞覺得自己不會,但她不承認:“你都沒試,你怎麽知道我不會聽呢?”

聞靳深的目光總是沉得很,似乎有洞悉一切的能力,桃花眼輕輕一眯,幾絲笑就溢出喉嚨:“不用試,我清楚,你不會聽。”

每個病人的治療方式不一樣,或強或弱,或輕或重。

她有一種被拆穿的羞辱感。

又聽聞靳深聲線低低再度響起,他說:“要是我不比你強勢,不見得能降住你?也不見得會讓你迷戀到這種地步。”

她對上他的眼。

心臟在黑暗裏被人用手一把攥住。

然後,

緩緩收緊。

“哪種地步?”

問這四個字時,她卻情不自禁地靠近聞靳深,去吻他的喉結。

那裏一直是她最愛的地方,吻感極佳。

是深愛,也是私人鐘愛。

聞靳深微微側頸,任她吻著,低低沉沉地笑著:“就這種地步。”

嗯。

就這種地步。

也不知吻的第幾口,就被他反客為主,欺欺而上。

熱浪淋漓間隙,他滿頭薄汗氣息紊亂,在她耳邊的低啞說:“盞盞,乖乖聽話,我帶你回家。”

“......回家?”她的思緒有些掉線,“旁邊不就是他家嗎?”

“不——”他停下動作,溫涼大手掌著她半邊臉蛋兒,黑沉視線旋即壓來,他以認真的口吻告訴她,“是回我真正的家。”

那一刻,她腦子白了好幾秒。

那幾秒鐘裏,幾乎分不清是身體不由主地戰栗帶來的空白,還是思維停滯不前帶來的空白。腦細胞像在一夜間全部陣亡,兵敗城池,家破人亡。

家,真正的家。

那個無數人妄圖高攀的百年名門聞家。

他真正的家。

竟會願意帶她回家,時盞很難不去誤會些什麽,她怔怔地看著頭頂上方劇烈晃動的天花板,視線模糊得厲害,眼角不自主地濕潤。

那一次,她說:“我愛你。”

對於聞靳深,她可能會願意永遠沉淪在他的西裝褲下吧。至少那個時候的她,的確是這麽認為的。

那天的時盞也格外貪心,她說她累,竟要他不去上班就在家裏陪她。換作平時,她都沒有開這個口的勇氣,可能那天他大發善心般的恩寵給她打了氣。

聞靳深當然失笑著說這怎麽行呢......

她格外執拗,抱著他的手臂纏著不讓去。

心想著,要是做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會不會得到的愛會多一點。

難得,他依了她一次。

結果——

他真的很身體力行在陪她。

陪得時盞不消一會兒就開始後悔,不停地告饒,對他說:“你還是去上班吧,算我求你,真的,去上班好不好,病人們都需要你。“

他低笑著,逗弄她:“是你不讓我去的,看來是你比較需要我。”

後悔,現在就是後悔。

那天,被那档子事喂得饜足的男人為她洗手作羹湯,做了一桌的好菜。飯桌上,他說,自己很久沒下廚了。

她問有多久。

聽到“一兩年”這個回答的時候,時盞逼著自己將滿桌菜肴掃蕩完畢,她珍惜,珍惜他對她的每一分好,不管他會不會在乎這份珍惜,她都要這麽做。

這是她愛人的態度。

在靈寒寺時,不合規矩手心朝下拜佛祖時,她許了個願望。

——“佛祖在上,請佑他一生喜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