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九萬38 最最最最迷戀聞靳深的一年(第2/2頁)
“我就是沒錯!那串佛珠是她自願換給我的,那就是我的,我想留著還是想扔掉都是我事情!你憑什麽要我道歉阿,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憑什麽阿你!你那麽粗暴對我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嗎,到底有什麽好了不起的!”
聲音非常大。
震耳。
聞靳深眼梢微微一挑,遂不耐地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然後轉過臉緩慢睜眼看她。靜靜看了兩秒,他反而低笑一聲說:“對,就是了不起,就是仗著你迷戀我。”
這話過於真實,他連丁點兒的掩飾都沒有,開口應下來,這令時盞眉頭蹙得更緊,原來他也知道自己迷戀他。
掌心破皮的地方在痛。
心也在痛。
哪兒哪兒都在痛。
可能是她顫抖的雙肩和發紅的眼圈令聞靳深發了善心,他伸手安撫她,大拇指拭去眼角未流出的那滴淚,說:“哭什麽。”
女孩子委屈時不能被安慰,否則只為令委屈更加洶湧澎湃。
時盞只能強行忍住哽咽,故作鎮靜地說:“我就是沒錯。”
聞靳深像是不再想和她計較,手指在她眼角輕輕撫著,微微一嘆:“我懂你的意思,可有些事情不全是非黑即白。從邏輯上講,你的確沒錯,可從道德層面上來講,過於淡薄會惹人詬病,一般人都不會那麽做的,我這麽說,能懂嗎?”
很難得,他一次性說這麽多話。
時盞想要拾撿起那點被他擊成碎片的自尊心,反駁他:“只要我沒有道德,就沒有人能道德綁架我,我也不是一般人,我是個精神病。”
聞靳深想要她變得和那些人一樣,虛偽,假情假意,終日戴著笑的面具,只為去討好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希望能從上流人們的身上刮下一層油水。
他卻吻了吻她的眼角,又將唇落在她的耳畔,低聲說:“跟我在一起,你能按我的方式來。”
那時候時盞才知道,他的骨子裏流淌著強勢的血液,絲毫不顯山露水,卻無處不在。他要她聽話,要她服從,要將她馴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她承認,他是個優質男人,在她這裏,卻不是個優秀男友。
時盞側首,與他近距離對視,反問:“我要是不呢?”
他挽出淡淡的笑,不動山水,言語卻極具寒意:“能承擔後果的話,你就試試看。”
這不就是威脅。
他知道她迷戀他,至少現在是這樣,所以肆無忌憚地威脅她。他說,你就試試看。
試試嗎。
敢嗎。
那一刻時盞真的對這段感情產生懷疑,就那麽問出口:“聞靳深,你愛我嗎?”
愛。
不愛。
一字之差,天地之別。
聞靳深揉揉她的頭,又勾著她的下巴糾纏一番。她被迫接受著他施舍的溫存,閉上眼,腦子卻全是些胡思亂想的東西。
他沒有和她糾纏太久,淺飲清酒般,抽離後溫聲道:“你乖一點,就能一直待在我身邊。”
待在他身邊麽......
可能是她太貪心,覺得這樣遠遠不夠。
這是在一起的第一年,也是時盞最最最最迷戀聞靳深的一年,她恨不得和他綁在一起,溫柔纏綿,醉生夢死,為他瘋魔不成活。
為他,只為他。
她學著他的表情,也笑盈盈的,問:“那到底愛還是不愛呢?”
他笑了笑,問:“等下回去再吃點兒?”
“......”
還是沒有正面回答。
時盞伸手按住他落在西裝褲面上的溫涼手指,他的指甲修剪得圓潤幹凈,掌心血絲觸上去時,還是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她按得很緊,目光恨不得看進他的眼底,“回答我,愛我嗎?”
愛。
不愛。
聞靳深給出第三種回答,他說:“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還不夠嗎?”
還不夠嗎?
時盞也很想問問自己,到底還要怎麽樣?他都和她在一起了,自己還要咄咄逼人的要,要他的身體,要他的心,恨不得連他的靈魂也一起打包帶走。
時盞眼底落寞明顯,說:“你是單純想睡我,所以在一起了,對嗎?”
“呵。”
他不輕不重地笑了聲,“你這話說得,像是我聞靳深缺女人一樣。”
是啊。
高高在上的港圈第一貴公子怎麽會缺女人呢,光聞靳深這三個字就代表多少的褒義詞,任何女人沾他,都像是一種高攀。
包括她,也是坐實高攀的罪名。
“你不缺,你怎麽會缺。”時盞像是在對他說,更多的卻像在對自己說,“停車吧,我想下去自己冷靜冷靜。”
司機完全當沒聽到。
她重復:“停車。”
司機是個合格的‘聾子’,沒有他松口,斷不會停車。
聞靳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懶懶開口,說了一個字。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