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二更(第2/2頁)

衛澧聽這話就覺得刺耳,什麽叫義務不義務。

這世上只有他樂意做和不樂意做的,沒有什麽應該不應該做的。

“誰跟你們說我巴巴兒給你們大周做駙馬的?”衛澧彈了彈桌上的月刃,有點兒控制不住了。

“隔墻有人,既然敢炫耀,自然就有人聽見!”

好家夥,這使臣還當做大周駙馬現在是什麽很光榮值得炫耀的事情。

衛澧歪頭想了想,“我只說過,我是惠武皇帝的女婿,敬城公主的夫婿,可沒說是你們什麽大周的駙馬。”這話他只同劉渙派來的使者說過,也必定是劉渙那個挑弄是非的小人傳到趙明瑾耳朵裏,鼓動著趙明瑾派人來占他便宜。

這對他沒什麽損失,倒是頂頂惡心。劉渙恐也是想試探,他到底同不同趙明瑾站在一處。

“這話我不愛聽,你換別的說。”他已經很將脾氣收住了,打斷了使臣將要說的話。

使臣臉色脹成豬肝色,揣著手,衛澧至今還沒給他安排座位,這令他臉上很是掛不住,“沒了。”

不過一個鄉野小兒,粗鄙無禮,都不曉得出身何處,不過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奪了平州,霸占了公主,如此低下卑賤的出身,也敢同他這樣說話?

他的父親官至右諫議大夫,他的兄長也是大夫,在晉陽,誰人不是……

“沒了?”衛澧轉眸,“你們皇帝就沒讓你來慰問慰問公主什麽的?問問公主在平州過得好不好?”

“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

他話沒說完,衛澧就把桌上的熱茶潑在他臉上了,使臣捂著燙傷的臉,疼的嗷嗷直叫。

衛澧終於將桌上的那一雙月刃拾起,刀尖穩穩的落在他的眼睛上,將一雙眼球完好無缺的摳了出來,心裏的惡氣才算出了一丁點兒。

“拖出去吧。”衛澧漫不經心的將刀尖兒上的血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命令道。

人被拽著腳踝拖走了,留下一地鮮血,衛澧追說道,“吊城門上,吊個十天半個月。”

吊給那狗皇帝和劉渙看看,誰給他添堵,他就要誰狗命。

狗皇帝想的挺美,一邊瞧不起他,拿他當打秋風的窮親戚埋汰著,好像他多巴不得跟那破破爛爛的大周貼上似的,一邊兒又巴著他,要他出兵。

高高在上使喚人,誰慣的臭毛病,臉皮割下來都能修城墻了。

順和皇帝生的兒子女兒,是不是都覺得自己很高貴,別人巴不得捧臭腳嗎?

他老丈人只生了趙羲姮一個女兒,委實是生少了,趙家的優良品格沒有發揚出去,以至於讓世人覺得趙家是一群腦袋瓜子上有包,腳底流膿的蠢貨。

趙羲姮給參苗定時澆水,澆水期間,她的思緒在衛澧有可能腦子不好使,和衛澧腦子不可能不好使之間反復橫跳,最後覺得衛澧這個瘋子喜怒不定,腦子好使和不好使各占一半可能比較大。

“使臣呢?”衛澧回來後,趙羲姮問他。

他要當真聽了趙明瑾使臣的遊說,她就打算今晚不睡覺了,跟他墨跡一個晚上。

甚至都想好說辭了:你拖著五十萬的大軍,吃力不討好,給趙明瑾打什麽江山,等他回頭封你個一字並肩王?

衛澧挑眉看她,“天子使臣,當然是恭恭敬敬請他下榻了。”

趙羲姮一拍額頭,反復詢問確定,“真的?”

“自然,我何時騙過你?”衛澧給自己倒杯水,把嘴角的笑壓下去。

“那他提什麽要求了?你答應了?”他若是不答應的話,恐也不會將人恭恭敬敬請去下榻了。

“你堂哥要我幫他收復失地,許我金銀財寶,爵位美人。”

趙羲姮抓抓頭發,“你不挺有錢的嗎?爵位你要想要,自己封個啥不行?學學王之遙,花裏胡哨給自己起了個承天大聖人我也不說你土。那美人,美人這不現成的嘛?難道有人還會比我漂亮?”

她指指自己。

衛澧一口水嗆在嗓子眼兒,控制不住咳嗽起來。

趙羲姮心裏默默祈禱,衛澧嗆死衛澧嗆死。

衛澧擦了把嘴角的水,勾起她的下巴,“可是這個小美人兒一點兒都不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