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懲罰(第4/4頁)

周渡巡視一圈,見沈溪把什麽事都打理得僅僅有條,並沒有他可以操心的事後,取出沈暮給他的銀針,撣了撣針頭,對沈溪說道:“過來,紮針。”

沈溪解下右手腕上的帶著,露出纖細的手腕,伸在周渡面前。

半個月下來,周渡日日給沈溪紮針,手法已經熟練得不能再熟練,熟門熟路地按照穴位下針,末了輕輕撚一撚針尾。

撚轉銀針的時候,針灸得氣,穴位就會出現酸麻脹重的感覺,周渡每次撚完針後,都會問上一句:“疼不疼?”

沈溪明明疼得面容都扭曲到了一起,還是會咬著牙回答:“不疼。”

“忍一忍,還有幾根。”周渡也替沈溪心疼,可他沒有辦法說不紮了,也沒有辦法代替他疼痛,除了讓他忍著沒有別的法子。

“好……”沈溪疼得說話都在打顫音。

這治療的過程委實痛苦,要命的是一根針比一根痛,全部紮完,猶如死裏逃生了一次一般。

有時候周渡都在想,沈暮是不是不願意看到沈溪痛苦,才會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他。

所有穴位紮完,沈溪一身疼出了一身汗,眼睛也紅紅的。

周渡看他愈發紅得鮮艷的眼尾,也不阻止:“想哭就哭出來吧。”

“我才不哭。”沈溪時刻牢記著跟沈暮說過的話,他堅決不會掉一滴淚的。

但這不代表他就這樣坐以待斃,他看著在一旁掐時辰的周渡,用腳踢了踢周渡,央求道:“你親親我,親親我,我就沒那麽疼了。”

“好,”面對這樣的沈溪,周渡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只得一遍又一遍應著他的要求。

長長的一個深吻後,周渡捧著沈溪燙紅的面頰,低聲問道:“好些了嗎?”

指尖疼得不停在跳躍,但有周渡的安撫,時間好像也不是那麽難捱了,沈溪輕輕回答:“好…些了。”

時間一到,周渡一刻也沒耽誤地給沈溪取下了紮在穴位上的銀針。

銀針一根一根去掉後,那些酸麻腫脹的感覺退去,連帶著骨髓裏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也消失掉,血液通暢流轉的舒適感湧上來,整個人手像是放在柔軟的棉花裏,十分地舒服。

沈溪自紮針以來,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時候,太輕松和放松了。

周渡取下所有銀針,也如同渡劫般松了一口氣,慢慢收拾銀針:“可以休息了。”

等周渡收拾好銀針,轉身放好的時候,沈溪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眼睛亮亮:“做一休五,現在休了有三個五天了。”

這暗示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周渡垂了垂眸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動作不停地放好銀針。

沈溪等了一會,不見周渡有所行動,還以為周渡沒聽懂,上前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臉頰上親了親,輕輕說了一個字:“要。”

周渡把他抱在床上,用被子蓋住他,認同他道:“要睡覺了。”

沈溪見周渡把被角都給他掖好了,磨了磨牙:“不是這個睡覺!”

周渡當然知道他說的不是這個睡覺,但還是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不行。”

沈溪不解:“為什麽?”

周渡捏了捏他還有些微紅的面頰,平靜道了兩個字:“懲罰。”

沈溪:“……”

上次沈溪隱瞞手的事情,周渡說過要懲罰他的。

“哪有這樣懲罰的!”沈溪愣了一下,從被裏坐了起來,不依不饒道,“我們不說好揭過不提了嘛?”

周渡直視著他眼睛,平淡道:“我當時並沒有答應。”

沈溪泄氣地踹了踹被子,怪不得這半個月周渡一點表示都沒有,不甘心地又問:“那要罰多久啊?”

周渡說出一個合理的時間來:“三個月。”

“三個月!”沈溪聽完後都快從床上蹦起來了,“這麽久!”

周渡按了按被他聲音驚到的額頭:“已經是輕的了。”

這話明晃晃地告訴沈溪,他有考慮過更久的時間。

“不嘛,不嘛,”沈溪聽完轉了轉眼珠,膝行至周渡面前,拉著他衣服撒嬌道,“三個月太久了,半個月就很好了嘛。”

半個月,他們正好有半個月沒有同房,如果周渡松口,那就意味著他們現在就可以。

沈溪的如意算盤打得十分響亮,周渡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再次拒絕:“說三個月就三個月。”

軟得不行,就來硬的,周渡一躺下去,沈溪的手就到了他身上。

周渡扒下他的手,將他緊緊錮在懷裏:“三個月而已,不至於讓你饑渴成這樣。”

“周渡!”周渡這招直接拿住了沈溪的軟肋,他就是饑渴啊,他現在就渴啊,渾身氣到發抖:“你怎麽可以這樣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