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 討債 大家都姓趙,要不要這麽狠呐!……(第3/4頁)

偏偏阮林春進來半天只是東瞧瞧西望望,心思全在那些花上,王掌櫃亦步亦趨跟著,實在耐不住,含悲忍恥地問道:“夫人,您沒有其他話要說嗎?”

阮林春不解,“還有什麽?”

當然是分紅啊!王掌櫃內心瘋狂地咆哮著,面上卻不敢發作,委屈得人都快哭了,“就是您跟高掌櫃說的那些話。”

阮林春這才恍然,“你說那個,我以為他跟你說過呢。”

王掌櫃面上一紅,確實他們這些人都有自己打聽消息的渠道,但,沒得到東家的準話,誰也不敢當真不是?

阮林春笑道:“我這人向來一視同仁,自然不會厚此薄彼,往後你也無須刻意避嫌,有什麽疑惑,只管去和高掌櫃質詢,到時,便知我待你們的心誠不誠了。”

王掌櫃肩膀一抽一抽,這回可真哭了起來——是感動的。

天底下哪有這樣人美心善的東家,皇天姥爺,真是撞大運了。

阮林春用這種打一棍子再賞顆甜棗的方式,輕易便收買了兩家鋪子的人心。她確實不太懂經營之道,與其事事抓在手裏,不如放給更有能耐的人去做,而她只要做到賞罰分明就夠了。

公平兩個字看似簡單,可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她的優點,便是夠有自知之明,更不貪多。

回府之前,阮林春繞道往崔氏那裏去了一趟,告訴她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家裏養的豬終於會拱白菜啦!

崔氏自也歡喜,許怡人又是她親眼見過的,人品相貌樣樣都好,不過,兒子真的配得上人家麽?

阮林春很不喜這樣妄自菲薄,“哥哥有哪點不好,相貌堂堂,人又生得忠厚老實,可比那等油滑紈絝子弟強多了,不然,許姑娘也看不上他。”

崔氏嘆道:“可這事並非許姑娘一人所能決定,若是她家中不喜,咱們也沒法子。”

許怡人的父親吏部侍郎眼看著年底就要升尚書了,到那時,可不得挑一個更有前程的女婿麽?阮志胤雖說是侯府嫡子,可如今終日跟著自己,只怕早讓阮行止不喜,一個不得其父重視的嫡子,在媒人那裏怕也是說不上話的。

況且,阮志胤文不成,說是參軍,至今也不過混到個小小的百夫長,許侍郎若能同意這種女婿,除非他老眼昏花了。

崔氏經歷過現實的毒打,因此習慣事事悲觀。阮林春則是一貫愛往好處想,“那可說不準,興許哥哥這次再回軍營就能立下赫赫戰功呢?等他成了將軍凱旋,許家的大門怕是會為他敞開呢!”

崔氏想了想兒子身穿鎧甲威風凜凜的模樣,自個兒倒被逗樂了,“興許吧,但願能看到這麽一天。”

當然她沒把這話當真,可就算不贊成兒子跟許家的親事,以崔氏的個性也不會刻意攔阻。私心裏,她希望這一雙兒女都能得到好歸宿,不像她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

阮林絮進重華宮十來日,至今雖不得婆婆喜歡,可靠著倚姣作媚,總算將顧譽的心哄回來了些——雖說她不確定是自己的本事還是那靈泉水的功勞。

當聽說玉瓶又能使用後,顧譽神色明顯緩和,待她的態度也更好了些,阮林絮沒敢告訴他,這恐怕是暫時的——看似解除了冰封,可如今瓶口流出的不過是涓涓細流,頂多從前一半的量。

拿來釀酒是別想了。

說到釀酒,阮林絮又想起自己名下那幾間鋪子,恨得咬牙切齒,阮林春不費吹灰之力便奪走了她一半的家當,憑什麽她的人生就能如此順風順水?

就算那份合約是自願簽下的,可想到阮林春實際沒幫什麽忙,而自己辛辛苦苦也只得到一個侍妾的名分,處處看人臉色,阮林絮便感到心頭滴血。

她決不讓阮林春輕易得到那些產業,決不能。

忽然想起高王兩位掌櫃最近都沒送信過來,阮林絮蹙眉問身邊人,“我讓你盯著他們一舉一動,可知現下如何了?”

畫墨實在害怕,可又不敢不說,跪在地上垂首道:“奴婢聽聞,世子夫人許以重利,如今高掌櫃和王掌櫃已唯她馬首是瞻,您差奴婢送去的口信,他們也裝作不知。”

“賤人!”阮林絮狠狠將一個瓷碟摜到地上。

碎瓷片割破了畫墨手背,她也不敢呼痛,只瑟瑟發抖地望著腳尖。

阮林絮坐立難安,在殿中來回踱步,半晌,方面色陰沉道:“那姓趙的如今怎麽樣了?”

趙喜平當然是個禍害,可若運用得法,未嘗不是一把好刀。

畫墨咽了口唾沫,小聲道:“侯爺逼其給了休書,可那趙獵戶不知怎的並不肯回去,如今就住在城隍廟那間破屋裏,成天喝得爛醉。”

“看不出來,他倒是個癡情種子。”阮林絮冷笑,一面卻有些微微自得。

娘親這樣的美貌,引無數男子裙下折腰,可惜這趙喜平出身實在太差了點,不然,他來當她爹倒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