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質疑(第2/3頁)

沒有想到曹飛鴻竟然當著所有的人把秦硯的出生說出來,何建華直接呵斥:“曹飛鴻,你在說什麽!”

“怎麽了,我說錯了嗎?他的學籍档案內不是清楚的寫著:雙親無,福利院出生嗎?”

“那是別人同學的隱私,你怎麽可以當眾說出來?”

“哦,那是秦硯的隱私啊,不好意思,我剛才一不小心忘了,我給你說聲對不起啊,秦硯。”

千禧年“個人隱私”的觀念尚且薄弱,起碼班上除了何建華和秦硯的幾個室友外,並沒有其他人提出抗議。

曹飛鴻繼續說道:“那秦硯你還是給我們解釋一下你抄襲的事情吧。”

言語之間,曹飛鴻已經將秦硯徹底定性為“抄襲”了。

秦硯就坐在台下,饒有興趣地看著曹飛鴻在那兒上躥下跳。

曹飛鴻一點都不傻,他早就知道了秦硯是在福利院長大的事,從而對秦硯平時生活上的用度產生了懷疑。

也正是這種懷疑,讓他看秦硯的時候,總覺得秦硯是在裝腔作勢,故意裝作有錢人,反而讓自己這個真正有錢的富家公子被比了下去。

但是他並沒有忙著把這件事情戳穿,因為他知道出生福利院這種事情絕對算不上汙點,甚至以秦硯的外貌、才華,反而有可能會把這一個小小的缺陷變為博人同情的經歷,讓他更加受歡迎。

所以曹飛鴻其實一直暗中觀察秦硯,比如說秦硯是否有和其他人的金錢往來,是否有做一些違禁的事情。

說實話曹飛鴻可能才是整個導演專業中對秦硯最關心的人,畢竟只有他才會在學期結束後,還拿著秦硯的攝影作品反復研究。

曹飛鴻並非肚子之中全是稻草的傻子,他知道從實力上贏過秦硯是很難。訂閱《國家地理》等國際知名雜志,就是他做的一個準備。

他家很有錢,能夠在第一時間了解到國際上的最新前言,他很清楚現在國內很多藝術工作者、科研工作者,就是把國外的那些東西拿回來抄一抄,然後就當做自己的成果發表。

他本來是想走這條路子贏過秦硯,誰知道他在翻閱《國家地理》的時候竟然看到了這幅《清晨》呢?

他立刻就意識到了,秦硯肯定和這張《清晨》之間有什麽聯系,再加上他以前收集的信息——秦硯出身福利院、不可能擁有高端的攝影設備等等——全部串聯起來,他推測出了自己剛才所描述的那個故事。

甚至他本人都認為這就是整個事情的真相,所以才會選擇了強行無視何建華的憤怒,當著全班人的面與秦硯對峙。

不過他怎麽想的秦硯一點都不在意,秦硯說道:“你對於《清晨》拍攝器械的推測很正確,就是尼康FM3A,我還搭配了10MM的超廣角鏡頭。”

說話說到這的時候,秦硯頓了一下。因為他總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很像上輩子他最看不起的爛梗,馬上就要直接打反派的臉了。

誰知道曹飛鴻就急匆匆地開口說道:“你承認了吧,這是你抄襲別人的照片。你可千萬不要說你就是《清晨》的拍攝者,別人拍攝者用的可是英文名。”

“唉。”

秦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在旁邊的人看來都好像是秦硯已經後悔了。

秦硯其實是在苦笑,曹飛鴻都已經把臉送到自己手掌下了,自己這一巴掌不打在他的臉上,好像有一點對不起曹飛鴻的努力。

於是他選擇開口說道:“你都知道《清晨》的拍攝者就是我,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曹飛鴻的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他真沒想到秦硯居然敢就這樣順著杆子往上爬。

“你怎麽好意思說自己就是國家地理的攝影者?”

不僅僅是曹飛鴻,包括何建華秦硯的室友還有班上的其他同學都一臉詫異的看著秦硯。

如果說剛才曹飛鴻揭露的和推測的一切,只是讓他們感覺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話,那此時秦硯的話對於他們而言就是天方夜譚了。

他們上學期才學習過攝影課,老師曾經在在國外進修,在課堂上多次提及國外的攝影技術。

攝影老師並不是一味的擡高其他國家,而是他知道攝影這件事情不僅僅是純粹的藝術創作,還涉及到了一個國家的經濟、科學實力。

就像曹飛鴻剛才所提到的最新型的攝影相機,在華國很少有攝影工作者能夠買得起,但是在國外一些稍微富裕點的業余愛好者都能擁有。

更不要說相機的研發和生產設計到材料、光學、電子等諸多高科技領域,那更是現在華國的薄弱之處。

拍100張照片和10000張照片進行比較,從概率學上來說,的確是後者出現優秀照片的可能性更大。

這就是目前華國攝影界的現狀。

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一些國外攝影愛好者來到華國采風,留下相當多優秀的作品,驚艷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