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2頁)

“白、白、白……白爺……”

男人嚇得腿都軟了,跪在白彥面前,想起屋子裏被自己帶上床的青年,立刻明白白彥為什麽會找上來。

他一臉諂媚,對白彥解釋說:“我就是聽說這個小子得罪了一景,想要幫您和一景出出氣。”

白彥握著手杖,手背上青筋凸起,送了男人一個字:“滾。”

意簡言駭。

剛才還很豪橫地想要施展早已失傳的黯然銷魂鞭的男人,此時衣服也不敢穿,就連滾帶爬從白彥眼前消失。

白彥坐在椅子上,手杖輕輕敲打著腳下的地面,那聲音沉重,手下們站在他的身後,充當不會說話的擺設。

許久後,楚夏在房間中等得耐心幾乎要耗盡,剛要扯下自己眼睛上的罩子,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將蠢蠢欲動的手收回來,問道:“回來了?”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聽見漸漸靠近的腳步聲,楚夏心中一動,這人難道是要跟自己玩角色扮演?

白彥垂眸看向床上的青年,純黑色的床單將青年的皮膚襯著格外的白皙,他的細長的脖子上套著黑色的項圈,眼睛上蒙了厚厚的眼罩。

白彥撿起床上的散鞭,在掌心梳理好,猛地揮起,伴隨著破空的咻聲,鞭子啪的一聲落在楚夏的大腿上,楚夏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鞭子像雨點一樣落在楚夏的身上,楚夏冷不防地被抽了一下,嗷嗷地叫起來。

依萍回家要錢的時候,她爹就是這樣打她的,所以這是要扮演父子嗎。

疼其實倒也不是特別的疼,他對疼痛的忍耐度向來比普通人要高一些,就是原本他對男人的調.教水平是抱有很高的期待的,結果水平怎麽這麽差?嘖嘖,差評。

怪不得需要花錢才能找到願意跟他玩的,怪自己識人不清。

水平怎麽就能這麽差!

他吸吸鼻子,悶聲悶氣地說了聲疼。

白彥拿著鞭子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良久都沒有落下。

他冷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青年,卻更像是在嘲笑自己。

這聲音楚夏聽著耳熟,他連忙擡手將眼罩摘下來,眨眨眼睛,男人變成了白彥。

楚夏心道系統廢物,換人了也不提醒他一聲,系統很冤枉啊,當時他能看到的都是馬賽克,說話聲也完全被消音,他要怎麽知道換了人。

楚夏看看白彥,又看看自己大腿上那些新鮮的鞭痕,無語凝噎。

他倒也不必如此事必親躬,自己做不來的事就不要做嘛。就算你是反派,你也得接受這個世界上有你不擅長的事啊!

白彥沉默地凝視著楚夏臉上神情的變化,此時的青年看起來還有一點委屈。

他在委屈什麽?

委屈自己打斷他和那個男人的好事?

委屈自己不如那個男人打得好。

楚夏看白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忍不住問他:“白爺是在生氣嗎?”

白彥冷笑,不回答。

楚夏十分困惑,他想不明白白彥為什麽會生氣,剛才明明是自己被打了一頓。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白嫩嫩大腿上縱橫交錯的鞭子印,怎麽看都是自己比較慘。

“你就這麽離不開男人?”他聽到白彥這樣問道。

“怎麽說呢?”楚夏撓撓頭,“人生在世,就及時行樂嘛。”

畢竟說不定什麽時候白彥開始報社,他就要回系統中心去,再也樂不著。

看白彥的臉色難看得都快滴出水來,楚夏呲著兩排小白牙討好道:“當然誰也比不上白爺,可白爺你都不要我了,我只能再找個下家。”

楚夏說著說著,頗覺委屈,他下家剛找到,就被白彥給攪黃了,還白白挨了一頓打。

依萍都沒這麽慘。

楚夏的這句話不知戳到了白彥的哪個點,扯開自己的領帶,來到床上。

白彥進了房間後,眾人好奇地守在外面的走廊中,他們這時總算知道裏面那個青年的身份,就是之前得罪了白一景的那個小子。

現在白爺是要親手為自己的侄子教訓,慘了慘了,看今晚白爺那個臉色,他們等會兒進去給人收屍吧,希望裏面的場面不要太慘烈。

酒店的隔音效果其實還不錯,但是架不住楚夏的嗓門大,他好像為了專門提醒白彥,白彥碰一下那鞭痕他就哇哇大叫,跟個尖叫雞似的,外面的人聽到這等慘烈的聲音,紛紛露出一副不忍細聽的表情來。

然而漸漸的,那聲音變了調子。

眾人:???

你們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