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國家隊(第2/7頁)

等到機場,盛耀直接就進了海關,分開前對杜燁說道:“我今天要去海市一趟,還要去深市參加個活動,後天回去就有一段小長假,給你打電話。”

杜燁點頭,越是癡纏就越是舍不得分開,杜燁沒想到自己也有這婆婆媽媽的一天。

注視著盛耀推著行李快速離開的身影,眉心不自覺地蹙緊,在心裏輕嘆一聲。

真懷念之前每天都忙著的時候,好像時間沒怎麽過去,盛耀就又回來了。

無聊讓分開的時間變得格外的長。

四個小時後。

杜燁來到了京城。

華國的首都。

他們托運過來了一大堆的行李,只能叫車。

又恰逢堵車,等進了奧林匹克區,天竟然都黑了。

劉能說:“今晚上住賓館吧,明天上午我過來帶你去辦手續,累了一天,你們也好好休息。”

杜燁沒提盛耀留給他的地址和房門密碼,有母親在,實在不方便住進盛耀家裏。

說實話,那套房子杜燁還有點小小的懷念。

盛耀上一世出事後,支付了太多的違約金,窮成了負資產,就剩下那套房子。

據說那套房子被他抵給了父母,用來借錢還債。

當然,做父母的,這個房子是不可能收回去了。

有一段時間,他們偶爾會去盛耀家裏玩,吃頓火鍋,喝點酒,晚了就直接在那屋裏睡下。

杜燁對那房子很熟悉,甚至還在主臥的床上與盛耀同床共枕過一夜。

記得那天晚上,迷迷糊糊的,有手伸過來,猶猶豫豫,帶著一點怯意,想要勾住自己的手指。

杜燁把手打開,翻身說道:“盛耀,我不喜歡男人,你別找我,否則朋友沒得做。”

後來,就再也沒有手伸過來。

第二天盛耀笑眯眯地說:“原來杜燁你睡覺打呼嚕啊,像小貓似的,還挺好聽。”

杜燁記得當時自己厭惡地看了盛耀一眼,轉身走開。

留下盛耀繼續站在原地笑著,一直笑,笑的很牽強。

後來回想過去的自己,他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曾經那個人把心都捧出來了,愛的明明白白,坦坦蕩蕩。

等他醒悟了,後悔了,卻連一顆碎掉的心都捧不回來。

一個個過去的夜裏。

杜燁無法形容,自己究竟有多想這個人。

杜燁躺在床上,心緒翻湧。

重新踏上熟悉的城市,曾經的記憶紛叠而至,讓人無法抗拒。

杜燁失陷在這種痛苦的感覺裏,猶如陷入泥沼,幾乎窒息。

終於,他翻身拿起手機,給盛耀發了一個視頻過去。

很快,視頻接通了,出現在畫面裏的卻是銘姐。

銘姐笑著說:“盛耀還在忙呢,晚點兒我告訴他。”

杜燁吸了下鼻子:“好。”

銘姐笑容微斂,看他:“怎麽了?你在哭嗎?”

杜燁睜大眼睛:“沒有啊,有點困,剛剛打了好幾個哈欠。”

銘姐笑:“要開心哦,還沒恭喜你拿了冠軍,還加入了國家隊,都是好事情呢,要多笑。”

杜燁牽著嘴角:“嗯。”

電話掛斷,杜燁慶幸接電話的不是盛耀。

以他剛剛的狀態,看見盛耀恐怕會失控。

思念和後悔的情緒太強烈的,上輩子的記憶強烈地幹擾著他。

他想。

既然重來,就該改變這些,首先就是讓自己從那段悲傷的記憶裏走出來。

都會好的。

後來盛耀打來電話,杜燁情緒已經穩定,兩人說說笑笑煲了個電話粥,各自睡下,轉眼到了第二天。

……

“誒,牧子淩,我剛剛看見老劉頭帶著那個冠軍去了辦公樓,他果然還是來國家隊了。”

“你說他過來會不會嘲笑你,都和王波一起去幫跳,最後還是輸的一塌糊塗。”

“老萬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估計王波得酸死,就那小肚雞腸的,指不定要怎麽折騰呢。”

“誒,跟你說話呢。”

牧子淩蹲在訓練大樓外的路邊上,半天沒說話,看背影很沮喪。

毛藝見他不理自己,便歪頭一看,就看見牧子淩正在揪草,花壇裏半米方圓不見一根雜草,栽在花壇裏的小葉榕長得正旺。

出手巴拉牧子淩,重復:“說話。”

“說個屁。”牧子淩悶聲站了起來,滿臉痛苦地說,“我牙疼,等好了,非得把這顆牙拔了不可。”

毛藝嬉皮笑臉:“氣得上火了?你看我們都沒笑話你,你上火什麽啊?”

“屁!”牧子淩指著自己的左臉說,“我這是蛀牙啊,蛀牙!”

毛藝繼續:“對啊,上火啊,所以蛀牙疼嘛。”

“得得得,不和你說。”牧子淩牙疼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左右看了一眼,問,“不是說開會嗎?怎麽一個人都還沒到呢?”

毛藝抱怨:“誰讓你提前那麽早出門,你牙疼你的,你折騰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