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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暈,身子也好熱……

就像溺水般難受……

什麽東西在我額頭……

好涼,但又很舒服……

許約終於沉沉入睡。

第二天清早,許約被自己的手機鬧鐘吵醒,他側了下頭,一小塊冰涼的一次性毛巾順勢掉在了枕頭上。

原來昨晚不是自己太累而做的夢。

是顧淵。

可是他怎麽知道自己發燒的。

許約還沒想明白,顧淵就直接推門而入。大概是剛洗完澡的緣故,他額頭上並未戴他那萬年不離身的發帶,蓬松的頭發在他指尖纏繞著。

顧淵一邊撥弄著自己的頭發,一邊朝許約看了一眼。右手拿著一條藍紅相間的類似發帶的東西。T恤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了半邊鎖骨。

大概是認床的原因,顧淵的眼眶周圍有些暗沉,像是沒休息好的樣子。

“你昨晚發燒了知道嗎傻逼?”

聽聽,這是對一個病人應該說的話嗎?

許約懶得理他,哦了一聲直接套上自己的衣服進了浴室。

等到四人全部打理完畢,李然然先一步推開門按了電梯下行按鈕。

“你一會回學校先去宿舍拿件衣服,昨天燒的挺厲害,我家沒藥,只能給你弄幾條濕毛巾擦擦了。”顧淵將書包甩在背上,“如果還難受的話就請個假回去躺著,今天的筆記到時候我給你寫書上。”

“不用,到學校買點退燒的就行了。”許約沒回頭,想起了上次吃燒烤時,周輝那歪七豎八的字他忍不住皺了皺眉,“筆記我自己會寫。”

“哦,那你隨便。”顧淵猛地拉上了門,直接在李然然之前進了電梯。

許約前腳剛踏進教室,後腳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

第一堂課是英語,許約從包裏取出剛買的退燒藥直接塞進嘴裏,連說明書都懶得看一眼。

他從桌兜裏摸出昨天剩下的半瓶礦泉水灌了下去,隨後將英語課本平鋪在桌上,側著臉貼了上去。

顧淵時不時打著哈欠,10分鐘前還能用胳膊勉強撐著自己的腦袋,10分鐘後已經徹底跟許約一樣臉埋進了課本裏。

“顧淵——李然然——許約——楊老師叫。”

不知誰在門口喊了一句,顧淵聽到自己的名字觸電般的擡起臉,滿臉睡意四處張望,直到視線定在了窗外。

英語老師同樣停了下來,她先是看了看教室門口那個其他班的女生,然後轉頭看向教室最後一排。

“顧淵,李然然,還有個許約。你們三個現在去楊老師辦公室一趟,可能找你們有事。”

許約睡得昏天暗地,完全沒動一下。

倒是顧淵,直接撞了下他的胳膊。

一下沒撞醒,顧淵又來了一下。

“操。你有病啊!”許約擡起臉回頭滿臉不爽的看著顧淵,起床氣這玩意太磨人,尤其是在生病的情況下,“你手賤?他媽不碰我能死?”

愣了兩秒,全班一片嘩然。

顧淵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他直接一腳踢開凳子出了教室後門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許約……那個,老楊喊你們三個去辦公室,你剛睡得太熟了。淵哥才……”周輝尷尬的笑了一下,“剛剛英語老師下來看到你在睡覺都有些生氣了,淵哥跟她說的你發燒剛吃了藥……他剛不是故意叫你的。”

許約突然就有些後悔。

“我知道了。”許約站了起來揉了下眼睛,沖李然然說道:“走了。”

許約跟李然然下了樓,轉角就看到顧淵靠在墻邊,像是在等誰。

他輕咳了下,伸手推了一把顧淵的胳膊,“走了傻逼。”

“你才傻逼。”

十六七歲的男生就是這樣,不會過於斤斤計較,哪怕上一秒滾在地上打個不可開交,下一秒就能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不計前嫌。

完全不需要任何一句道歉的話就能重歸於好。

許約將顧淵推到了老楊辦公室門口,自己和李然然也跟著站了過去。

“報告——”

“報告——”

老楊正低頭批改作業,看到三人之後,臉色都變了。他將桌上放著的一厚沓作業本往左手邊推了推。

“進來。”

顧淵往前挪了兩步。

“站進來!”

顧淵又往前挪了兩步。

許約突然發覺老楊上課的態度跟不上課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人。

起碼從語氣上就能聽出來。

“知道為什麽叫你們來我這嗎?”老楊扶了下眼鏡腿。

“不知道。”顧淵沉默了半刻,緩聲道。

知道也裝作不知道,這是常年出入辦公室得來的經驗。

“不知道????”老楊的音量提高了些,他將桌上的幾張照片丟在了顧淵身上。“不知道是吧?來,你自己好好看看。這照片上的是不是你們?”

李然然半蹲著撿起幾張照片,看了一眼。“我操?還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