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3頁)

且與岑羽關系很是親厚,甚至在岑羽被剖丹、再無可能修煉飛升的時候,許下“必不相負”的海誓山盟。

朔悅:……

操了,他一直把岑羽當成龍神的人。

結果岑羽君心裏還有別人?

???

他這是窺了什麽不該窺的,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

朔悅:窒息。

岑羽也覺得窒息,主要他兩輩子都沒談過戀愛,也不怎麽相信感情愛情這些東西,一看到那句“必不相負”,胳膊上就麻了層雞皮疙瘩。

關鍵是,對於這位江霧輕,籍冊的生平上,最後也只有一句飛升。

飛升完,又沒了?

朔悅咳了聲,解釋:“我這裏的籍冊只記人,不記仙。”

記仙的,那是仙籍殿。

也就是上次龍神給岑羽點仙籍的地方。

在那裏,就能知道一個凡人飛升來天界之後,被安排在了這九重天的何處,又謀了什麽差使,做著什麽。

但問題是,朔悅只掌人籍,不管仙籍,仙籍殿的冊子,得仙籍殿如今的殿主才能查看。

還有便是……

朔悅咳了聲,掩唇低聲道:“你要只是想打聽個同窗,去同帝君說說,帝君怕也就像上次給你點仙籍那樣,哪天順路了,隨便就帶你去了。這個江霧輕……”

做著帝君的人,帶著龍族的崽,還惦記著別的男人。

朋友,你這膽兒夠肥的呀!?

岑羽則沒立即領悟朔悅的意思,他只是在看完江霧輕的籍冊之後,又翻了翻原主母親的籍冊。

可惜並沒有任何與遺物有關的記載。

至於原主的師父,則直接連籍冊都沒找到。

朔悅暫時把江霧輕拋到腦後,在一排排的書架前翻找,自己都疑惑:“不該啊,怎麽會沒有……”

岑羽則在翻閱籍冊的桌子前,邊擼著手裏的新龍蛋邊想,籍冊記錄得這麽模糊,他想知道原主以前的事,怕還是得找人問。

至於他如今在天上,能找什麽人……?

岑羽心道,其他人未必清楚,跟原主海誓山盟過的江霧輕一定知道不少。

問誰都不如問江霧輕。

所以眼下,還是得先找到那位早已位列仙班的江霧輕。

岑羽想清楚之後,便決定找個機會,去仙籍館打聽。

只是這趟再去,肯定不能打著龍神的幌子,更不能再讓龍神親自帶著他跑一趟。

一方面太過招搖,另一方面,岑羽深諳人情世故——在這天上,他一個空降的,還抱著個金大腿,在幽明殿就算了,殿外還是低調些。

何況他如今人都已經來了這天上,還已經換成了仙籍,與其他仙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客氣些、誠懇些,結實、結交一些處得來信得過的朋友總歸是沒錯的。

再者,做人做仙都要獨立,他也不能事事靠滄沉。

所以那廂朔悅還在上上下下地找岑羽師父的籍冊,這廂岑羽順便站在旁邊同朔悅打聽,問仙籍殿的那位殿主有沒有什麽喜好。

朔悅爬著書架,想也不想:“他的喜好挺隨大流的。”

岑羽聽著。

朔悅:“他喜歡帝君。”

嗯?

朔悅:“哦,不是你以為的那個‘喜歡’,是崇拜的意思。”

岑羽心道,我以為?

他沒以為什麽啊。

又想:崇拜龍神?

這倒是好辦。

岑羽拜別朔悅,抱著小球、帶著龍崽回幽明殿。

人在路上,忽然遇見趕路趕得差點從雲頭栽下來的羅蓬天王。

岑羽走近,納悶他這是要去做什麽。

羅蓬卻是一臉復雜地看著岑羽。

岑羽肩頭一條龍,懷裏又一個龍蛋,滿臉無辜地眨眨眼:“怎麽了?”

羅蓬反問:“你不知道?”

岑羽:“我剛從朔悅那裏出來,應該知道什麽?”

羅蓬一臉急色:“是帝君!”

“帝君剛剛在人間降下神罰,罰了一個仙府的門主。那凡人門主直接灰飛煙滅了!”

而神罰一般是不降在凡人身上的,真要降,最多不過要條命,遠不到灰飛煙滅。

能灰飛煙滅,一般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想這麽做,一種是有理由這麽做。

可須知,龍神自誕生起,就未曾降過什麽神罰。

而原本滄沉這樣的遠古神降下神罰是無需同誰打招呼,也無需多做解釋的。

偏早些年,不拒山那位白虎神為了些情情愛愛的事,天上地下的很是鬧了一通,鬧到天道規則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將神罰納入了天道的管轄範圍。

於是自那之後,再有神罰,便需得合情合理。

否則無端降下神罰的那位,就得遭雷霆之怒。

岑羽聽完,還是不解:“帝君為什麽要降神罰?”

羅蓬心道你一個枕頭邊的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他只知道神罰已降,且在天道看來不太合理——雷霆都已經來了,正聚在幽明殿的主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