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在高考前存活(五十九)(第2/3頁)

這家夥真的是個正經人的人設嗎?!

在座的家主們只覺得這許臻恐怕是真的對這孩子不怎麽好。

有這樣的實力不當做繼承人培養,也不公之於世,從他的能力來看必定是從小學的除靈,從小就一直這麽默默無聞的長大,必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雖說許臻讓這孩子進來聽他們的會議,可這許臻也沒有給這孩子安排座位,還是在他們發現這孩子的不同之後,抱著不被他們拐走的想法才命人添一把椅子。

這哪裏是培養一個孩子,根本就是想培養一個對自己言聽計從又有能力的傀儡吧!

眾人越想就覺得越是這麽一回事,再看現在的許臻表情有多臭,因為這孩子自作主張的舉動暴露了自己,許臻竟然氣到脖子都紅了,剛剛也表情極不友善的瞪了那孩子一眼。

他們看向乖巧的坐在許臻邊上的少年,頓時充滿了憐惜和慈愛。

太浪費了,這孩子要是來他們家族,他們必定會好好培養他。

面對一眾視線,沈默言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不自在,他見沒有人有動作,便自然的起身,取過了桌面上的保溫杯。

這畢竟是被他給封進去的,由他來操作或許會比較適合。

他們只見那少年和一旁的下屬說了幾句話,那下屬便將一旁用來放水果的玻璃碗給取了過來,裏面的水果已經被全數取出。

緊接著那少年就取出了幾張提前繪制好的靈符,貼上了那玻璃碗,以放在會議桌的玻璃碗為中心,指尖沾了沾水在桌面迅速繪出了繁瑣的符文,流淌著靈力的水在最後一筆落下後立刻形成了一個回路,靈符上黑色的筆墨與之呼應,透明的玻璃碗就好似本身在發著光一樣。

他們很快就認出了這繪制在桌面的是什麽符,同時也注意到了被他貼在玻璃碗上的符並不是常見的用於對付普通惡靈的靈符。

做完這一切,沈默言擰開了手中的保溫杯,由於視角緣故,坐著的眾人並沒有看到被擰開的保溫杯裏的東西,只見擰開保溫杯之後,他伸手將保溫杯水平傾斜,流出的黑泥脫離封印立刻就想要向外竄逃,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掙紮半米,就又被安穩的放在桌面上的碗給收了進去。

人們經常喜歡用容器來封印某一樣東西,並認為將容器打開就會釋放出被封印的妖魔,敞口的容器人們也都會將口給封住,這不是沒有道理的,這裏他為了讓其他人能看的清楚,更方便研究,便加了一道特殊的符。

在尋常人看來,這碗此時就如同盛著一碗墨汁,當然前提是要忽略這墨汁在其中不斷的翻滾和掙紮。

做完了自己的工作,沈默言便坐了回去。

許臻當然也知道這個符,他清楚的記得這個符是他自己當初翻書在研究的,畢竟符這種東西並不是會畫就可以的,這其中各種麻煩的細節數不勝數。

那個時候,沈默言正托著腦袋面無表情的寫著寒假作業,後來他寫的似乎有些累了,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當然也給他倒了一杯。

在他將水放在自己桌上的時候,曾看了一眼他在研究的東西,還問了他這是什麽,他當時隨口回答了,沈默言也沒有說什麽,“嗯”了一聲就回去寫他的作業去了。

所以至少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接觸過這個符,他也沒見過他練習過這個,反倒是其他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符文書塞滿了他的時間。

許臻很想問問他一天的時間是不是有48個小時,其中至少有超過24小時是他看不到的學習時間?

畢竟如今事態緊急,雖然拉攏有天賦的年輕人很重要,但眼前的事很顯然更加重要,在那黑泥被控制住並且就像是一灘普通液體一樣的供他們任意接近觀賞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黑泥上。

許家什麽樣的東西都有,只要是這些家主提到的,許家就都能給他們弄來,不一會這會議廳就成了一個大型的靈場研究室。

玻璃碗早就被從會議桌上取下,連帶著畫了符文的桌布放在了一個獨立的桃木平台上,他們雖然專注研究面前的這玩意是怎麽回事,但是也不得不驚嘆那少年繪制的符著實精細,每一筆都穩的不行,無論是角度還是力道都剛剛好,這樣的符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年紀這麽小就有這樣的能力。

極為家中只有獨女的家主頓時動了要不幹脆拉攏過來入贅當個繼承人也不錯的想法。

許臻要是知道自己對這幾個老賊想法的猜想成真了,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這群人給趕出去。

有現成的樣本在面前,又有這麽多家主在場,這群站在除靈師頂端的家夥們沒花多久就得出了結論,在結合沈默言的一些情報之後,整個事件就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這些黑泥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惡靈,它們只是人類無數情緒匯聚成的集合體,並且這些情緒並不互相交融,就像是他們面前的這東西裏,他們只能感受到無盡的“憤怒”,被沾到就會被這種情緒所感染,而心中的防線崩壞之後就會徹底被侵入,靈魂會被排出體內,成為街上的那些個遊蕩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