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4頁)

今天晚上她都沒怎麽跟文寧交流,現在更是寡言少語,整個人都焉兮兮,宛若霜打的茄子。

文寧以為她是喝多了酒,沒太上心,收拾完畢就關燈上床,挨著她一塊兒躺下。

“哪裏不舒服?”文寧問,湊近到旁邊,身上還帶著散不掉的酒氣。

這人今晚一直在應酬,一杯接一杯地喝,跟不會醉一樣。

青禾不會因為一通電話就鬧脾氣,反手摟住對方,她輕聲反問:“酒味這麽重,今晚喝了多少?”

文寧壓上來親她的脖子,“不是很多,還好。”

青禾揚了揚下巴,抱住這人的背,莫名就走神了。她放空了思緒,沒有深想今晚聽到的那些話,只是一瞬間失去了控制似的,不由自主就神遊天外,完全不在狀態,連文寧接下來說的話都沒注意聽。

好一會兒,心神歸位了,她無端端挨上去親文寧的耳朵,手下的力道收緊,悄聲說:“文老板,今晚有多少人過去沾惹你了?”

文寧一怔,實誠說:“沒太注意。”

在這人腰上輕輕擰了一把,青禾說:“招蜂引蝶啊你……”

文寧咬了口她的鎖骨,輕輕嗯聲。

注定好眠的一夜,無風無浪地度過。

第二天是陰天,但氣溫依然炎熱。回南城的機票在上午,頭等艙,單程兩三個小時。

與G市常年的沉悶天氣相反,同時間段的南城氣候涼爽,清風吹拂陽光和煦,走在街上懶洋洋很是舒適。

楊叔早早就在機場等著了,等她倆一到就幫著提行李,一路開車回家,迎接她們的還是一頓豐盛可口的午餐。

青禾絕口不提“安然”兩個字,連齊瑞安都沒談及過,反倒是文寧在飯桌上無心說了一嘴,講到齊瑞安最近在找尋好苗子,到處挖人,打算先培養幾個能拿得出手的門面擔當。

下午,文寧去公司,青禾去西河街找葉希林,各自都有事情要忙。

之後的日子平淡,妻妻倆分開做事,你忙你的,我忙我的,跟早先沒什麽兩樣,青禾不主動找文寧,文寧也沉心公司的工作。

青禾繼續在老房子住下,白天編曲寫歌,晚上躺床上就睡,有空就幫葉希林守店,還賣出去了幾張碟片。

齊二帶著他老婆過來了一趟,請青禾和葉希林吃飯,順道來這邊炫耀新買的吉他,兩萬塊錢的新家夥,他老婆做主買的,齊二樂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一頓飯下來凈在嘚瑟,對老婆的贊美之詞滔滔不絕,啰嗦到惹人煩。

青禾在飯桌上喝了小兩瓶啤酒,夜裏躺床上胃裏難受,一晚上都在搗鼓手機,到天亮那會兒才睡著。

周五的小比賽很順利,還是請的齊二當吉他手。比賽的主辦方是一家酒吧,店主為了吸引顧客才搞的活動,獎金不多,第一名才五千塊。

慢速火車毫無意外取得第一,獎金分一千給齊二,剩下的青禾和葉希林各兩千。

幾天不歸家,青禾猶豫要不要回去一趟,但還沒來得及考慮清楚,一樁麻煩卻先到來。

麻煩與空音有關,已經在網上發酵兩三天了,可她們全然不知情,什麽都不知道,還是點進相關話題捋了半天才才前因後果弄清楚。

簡而言之就是空音輸了比賽,粉絲心痛,紛紛湧入官博給予安慰,當晚有知情人士在某論壇爆料,表示此次比賽有人開後門,運用不正當手段進行競爭,沒多久美學後朋克和慢速火車就被扒了個底朝天,各種不實傳言湧現。

有人把當天的比賽視頻挖出來對比,做了份所謂的專業分析,指出慢速火車和美學後朋克現場如何如何不好,並痛批《Followme》是搖滾垃圾,美學後朋克是土嗨蹦迪沒營養。

雖然這篇“分析”當中只字不提空音樂隊,但事情在網上一再傳播以後,某位閑得發慌的“好心”業內人士站了出來,將空音和第四第五的演出也點評了一通,其言辭犀利,有褒有貶,乍一看還挺公正。

某些網友不懂樂理不懂編曲,可在發表見解上卻頗為在行,鍵盤在手,洋洋灑灑就是上千字的個人拙見,通篇下來就一個意思——“我覺得空音更好。”

事態發展到這兒還不算嚴重,僅僅是小範圍內的打鬧,沒什麽大不了,可壞就壞在第二天晚上何玉瑩發了一條似是而非的微博,直接惹毛了空音的粉絲。

何玉瑩那條長微博並未點名道姓,只是迂回地表示自己上個星期去某個比賽當了評委,覺得某個樂隊的唱法過於流行,不夠搖滾,少了點味道,希望玩搖滾的人能堅守本心,能創作出更好的作品。

何玉瑩的說法沒有大錯,確實是那個道理,當時空音被其它樂隊質疑實力,說白了還是風格太偏向於流行,聽著還可以,可細一考究就不太行,編曲簡單,唱法單一,過於迎合大眾口味,為了搖滾而搖滾,毫無內涵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