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4/4頁)

青禾她們跟著跑了一趟,過去看看究竟怎麽回事。

房東和前台人員在那邊,賽方的工作人員在那邊,紋身男、變態男和同隊的隊友也在,警察同志正在盡職盡責地處理問題。

入室搞破壞的是變態男,此人拒不承認盜竊罪行,只認一樣罪,那就是他翻墻入室砸毀了齊二的吉他,至於作案動機,純粹是看不慣齊二太囂張。變態男還挺有擔當,絕不拖累隊友,什麽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這時候倒是有義氣得很。

故意毀壞財物,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真要論處起來,肯定得從財產金額以及情節是否嚴重方面入手。齊二的破吉他不值錢,小幾千,還是好些年前買的,真要按刑事案件來追訴實屬沒必要,也比較麻煩,警察同志的意思是按違反治安管理來處罰,罰款,並私下和解,把該賠的錢賠了,至於金額多少,兩方就地協商。

齊二控制不住脾氣,聽到變態男輕描淡寫地供認不諱,當即就要沖上去幹架,好在被青禾及時攔住。

變態男那番話肯定是假的,誰信誰傻,只是因為看不慣別人,所以不惜冒險在賽前割斷對方的吉他弦,這種事十幾歲的小屁孩都幹不出來,哪會這麽沒腦子。何況大家都是玩音樂的,割吉他弦這種行徑著實太惡劣,不是深仇大恨到不了這地步,可緣由究竟為何,他不說,誰都不知道。

雙方最終和解,齊二忍不下這口氣,協商賠償時要價兩萬,無論如何都不肯退步。這把吉他可是定情信物,不是普通物件,是他老婆的愛。

警察同志明事理,一再調解,最後變態男一方賠了一萬。那邊的樂隊主唱還算理智,做主把結果敲定,幫變態男墊付了這筆錢。

離開派出所已經淩晨,回到住的地方,紋身男等人連夜收拾東西離開了,青禾她們還是出去聚了一次餐,全當寬慰齊二。

一行人到街上吃東西,碰巧金屬核樂隊路過,過後又遇到兩支有過交際的樂隊,大家便湊到一塊兒聚聚。

齊二越想越來氣,邊吃邊罵變態男。

有人認識變態男,對此表示非常吃驚,並透露了一條小道消息。

變態男他們在這次比賽結束後,本來是會被邀請去大型音樂節表演的,然而今天下午主辦方直接公開宣布,將他們踢出邀請名單,以後都不會再有任何合作。

想想也真是夠慘的,對一個打算靠演出吃飯的樂隊來講,大型音樂節演出的分量絕對不輕,多少樂隊從成立到解散都得不到這種機會,煮熟的鴨子都能飛,這打擊可比賠一萬塊錢沉重得多。

青禾她們不清楚這些事,齊二勉強消氣了,但還是氣憤地罵了句“活該”。

這一篇算是暫時翻過去,人都走了,以後會不會再遇到都是未知。燒烤吃飽,酒喝夠,一行人回宿舍。

翌日依舊是高溫天氣,別的人陸續收拾東西離開,青禾沒跟葉希林她們一塊兒回南城,借口要去見一個熟人,把東西塞給葉希林就跑了。

文寧開著昨天那輛保時捷過來接人,帶她去預訂的酒店。

酒店在城中心,離工業村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跟著大老板混就是舒服,青禾沒骨氣,一路到酒店,先泡了個澡,把所有事都拋諸腦後。

一上床,文寧抓住了她的腳踝,不讓退卻,輕輕摸她淤青未散的小腿。

她松垮垮圍著浴巾,把腿搭在對方身上,哼唧了聲。

“痛?”文寧問。

她用胳膊肘撐在床上,腰身微仰,“有一點點,不是很痛。”

文寧並未問這是怎麽傷的,好似早就清楚。

青禾有意無意把腳抵在這人小腹上,用光滑的腳背磨蹭,不大規矩。

文寧把她抱起來,她順勢圈住對方的後肩膀,把臉抵在文寧白皙的頸側,明知故問:“幹嘛你……”

外頭的太陽高照,厚重的窗簾也擋不住強烈的光線。

文寧把手放在她背後,拂開沾濕的發尾,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這兩天累不累?”

感受到耳畔的溫暖氣息,她稍稍收緊手臂,將下巴擱在這人肩上,心思都飄遠了。

“還好,”她說,頓了頓,“隊裏的事情都是希林在做,我沒做什麽。”

“葉希林?”文寧挨過來親她的嘴角。

她嗯聲,漫不經心地解釋:“我那個隊……”

文寧堵住了她的唇,將沒說完的言語如數吞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