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俄羅斯式包裹(第2/3頁)

隨後又找出兩只日式工兵照明筒,這種工兵照明筒與我們常見的手電筒不一樣,造型扁平四四方方,全身都是黑色,有兩個煙盒大小,前邊拳頭大小的燈口是圓的,臥在黑色的鐵盒子上,後邊沒有手持的地方,但在頂部有個固定的提環,使用的時候可以拿帶子隨意綁在胸前,進行各種短距離照明作業,袋子裏還有些與之匹配的幹電池。

另外就是些食物了,當年日軍後勤供應原始落後。根本沒有大批量地為部隊供應野戰口糧,但作為一些特別單位,享受的待遇也和普通部隊不一樣,例如海空軍以及眾多特殊部門,這俄國人很可能得到那名倭國醫官的幫助,儲藏了一些脫水魚幹、糖塊、耀頭之類的東西,我擔心食物都變質了,於是償了一點。發現在地下室的恒溫環境中,直到現在還是可以食用。這也可能與使那俄國人僵屍保全至今不腐的特殊環境有關。

袋子裏竟然還有一只用油布包裹的“南部十四式”手槍,這槍是倭國兵工廠通過模仿德國魯格手槍。也就是德國納粹軍官的配槍進行生產制造地,槍體采用半自動閉鎖機構,容彈量八發,我國軍民在抗日戰爭時期。俗稱此槍為“王八盒子”。胖子家裏以前有這麽一把戰利品,在這看見“王八盒子”覺得象是見了老朋友。拿起來反復推拉了幾下,這槍用油布裹得產實。半點都沒有生銹,彈夾也走滿的,不過這破槍設計工藝上存在先天缺陷,卡彈、炸膛、啞火地毛病很多,帶上它最多能起個防身作用,胖子有槍在手就什麽也不在乎了,二話不說先把手槍別到了自己的後腰上,我對他說:“王八盒子本身就不好使,加上這支槍二十多年沒維護過了,你還是悠著點吧你,不到萬不得已就盡量別用這槍,王八盒子別名又叫自殺槍,打不到敵人是小,打到了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胖子正想對我吹噓他那套玩槍地手藝,丁思甜突然喜道:“這張紙可能就是研究所地圖了。”說著從雜物中檢起一張圖紙,我們停下話頭,急忙把地圖按過來借著蠟燭的光亮一看,略微有些失望,地圖有一大一小兩張,小一些的那張所謂的研究所設施地圖,只不過是手繪地,上面做了許多標記,看起來亂糟糟地,另外那張大比例的地圖,則是百眼窟周邊地地形圖,北連大漠,南接草原,那些地方老羊皮也是一向熟知的,所以這張圖對我們意義不大。

再反復看那研究所地結構圖,才發現這地方非常龐大,地圖雖然簡陋,倒很直觀易懂,也頗為完善,主要是研究所地下縱橫分布的水路,從地圖上勾畫的記號來看,那俄國人的逃跑路線是從這間地下室出發,沿下水方向,經過焚屍間的地下水管,然後繞過被完全封閉的監牢區域,兜個圈子向北,西邊山口有不時出沒殺人於無形的“焚風”,他顯然是想從北側山口離開。

我們對這地下室心有余悸,看罷地圖,立刻找出了逃生路線,就決定盡快出發,當下收拾一切應用之物,把剩下的幾瓶洋酒也都帶了,眾人資本主義尾巴沒割幹凈,臨走時又斂了些稀罕的洋玩意兒,能穿戴的永服鞋子也沒落下,我見房中有頂戰鬥帽,就順手戴在了自己頭上,我的狗皮帽子丟了,頭上又有傷口,不戴帽子容易破傷風,也免得下水道裏的跳蚤蟑螂掉進頭發裏,我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總算把我的行為和老羊皮等人的低覺悟行為區分了開來。

回到惡臭的下水道裏,想來外邊的天也快亮了,對於脫離絕境的路線也有了眉目,雖然回去之後的事情也著實今人頭疼,可總好過在這鬧鬼的研究所裏每時每刻擔驚受怕,我們歸心似箭,參照著地圖籠燭前行,按照逃脫路線上的指示,我們等於是要走一段回頭路。

可還沒等走出多遠,我發現丁思甜不停的咳嗽,而且臉色也不對,我以為是光線太暗看錯了,但讓她停下來仔細一看,她神色憔悴,眼角眉稍都罩了一層明顯的青氣,摸了摸她的額頭,微微有些發燙,燒得溫度雖然不高,但者面色競似是病得不清。

我早就擔心這下水道焚屍爐裏會不會有什麽病毒細菌,見狀不禁替她害怕起來:“黑死病?鼠疫?可又不象在這秘密研究所裏感染上了傳染病,那樣的話人人有份,為什麽我和胖子老羊皮三人都沒覺得有什麽異常狀況?”

老羊皮和胖子聽見動靜也都停下來看她,老羊皮熟知藥草,算是半個赤腳醫生,他看了看丁思甜的舌胎,又摸了把脈,驚道:“這怕是中了什麽毒了……”

丁思甜十分要強,在知青點幹活的時候,有點小病小災就咬牙硬抗,不願意別人憐憫照顧她,本想堅持到同我們離開此地再說,可這時她也知道隱瞞不住了:“在焚化間裏逃出來之時,被錦鱗蚦的毒氣一逼,便開始覺得胸口有些憋悶難過,因為當時見大夥都沒事,所以也並未在意,就在俄國人的房間裏也還沒覺得怎樣,可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重了,而且覺得全身發玲,恐怕是中了蚦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