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兇鐵(第2/3頁)

這番話還是我以前聽我爹在讀報紙時所念的某首長講話內容,現在眼看大夥都快成一盤散沙了,便將這些言語說將出來,也許這時候需要有人站出來,也許這些話確實言之有理,不管是因為什麽,反正是挺管用,眾人被我一說,都鎮定了許多。

老羊皮問我現在該怎麽辦?我說:“這座樓的房間都被磚頭水泥封了,但這只是一層的情況,二樓三樓和地下室是什麽樣,咱們還不知道,如果有地下通道或是上面有沒被堵死的房間,就可以設法離開了,關鍵是如果一旦遇上什麽情況,千萬別自亂陣腳。”

說罷,我揮了揮老羊皮那柄“康熙寶刀”,據老羊皮講,此刀是康熙征葛爾丹時禦用之物,後賞賜給蒙古王公,這把刀長柄長刃,刀身平直斜尖,不僅有長長的血槽,還有條金絲盤龍嵌在其上,鋒利華貴非同凡物。

雖然這刀是四舊,可畢竟是皇家之物,又是開了刃的利器,一定能夠辟邪,不過這些話我也是隨口而言,至於康熙的兵刃是否能夠辟邪這回事我當然不知道,眼下必須得找些托詞讓大家覺得有了靠山,否則再碰上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常現象,眾人又要扭頭就跑了。

我們下定了決心,就立刻展開行動,我們首先寄希望於找到一間未被封閉的房間,從窗戶出去,能不進地下室就盡量不進地下室,雖然樓中完全是一團黑,樓上樓下沒有任何區別,但地下室畢竟是在地下,可能是出於心理暗示的作用,我們選擇了先去樓上察看。

四人一邊念著最高指示互相說著話壯膽,一邊走上了二樓,丁思甜說:“有優勢而無準備,不是真正的優勢,你們看這樓裏所有的供電線路都被掐掉了,看來這棟樓以前的確使用過,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被遺棄了。”

我說:“我看這幢樓絕不是被廢棄了那麽簡單,那麽多用磚頭水泥封閉的房間,還有被封條從外邊糊死的窗戶縫,以及門前雙面的大鏡子,這一定是不想讓某種東西進入或離開,但咱們在裏邊也沒覺得太過憋悶,說明裏面竟然還有通風換氣的氣孔,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了,這叫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友誼,還是侵略?”

胖子說道:“那還用問嗎,肯定是侵略啊。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反動的東西。你要不打它就不倒,把我惹急了我就把這樓給拆了,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這裏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我非給它蛋黃擠出來不可。”

老羊皮勸道:“一定是咱們吃了水裏的神神,那神神如何吃得?現在遭了報應,被關在這白匣匣裏逃不出去了,敢是認了命罷了。”

我對老羊皮說:“一切權利都屬於我們的工農兵,什麽神神仙仙的?我忘告訴您了。那魚只有你自己吃了,要遭報應這裏邊也不應該有我們三個的事啊,另外這地方也不是什麽白匣匣,可能是當年小鬼子蓋的樓,你們以都難道不知道這裏有倭國人嗎?當年你兄弟羊二蛋進了這百眼窟就失蹤了,他是不是被倭國人殺害了?”

老羊皮哪裏能想到這層,頓時目瞪口呆:“打倒土豪劣紳,難道我家那苦命地二蛋兄弟,被小鬼子壞了性命?”我並沒有回答老羊皮,一個又一個迷團籠罩著“百眼窟”。這裏究竟發生過什麽根本難以猜想,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樓肯定是抗戰期間由倭國人蓋的,與其讓老羊皮迷信的把他兄弟地失蹤事件,歸結為妖孽作祟,還不如讓他把這筆帳算在軍國主義和帝修反的頭上,這樣至少能使他化悲痛為力量,而不是不斷地嘮叨吃了幾條魚會遭什麽報應。

說著話我們已經走遍二樓和三樓的樓梯口,這兩層地房間依然是全部堵死,樓內一些原本的日文標識已全部刮掉,只剩下一些不太容易辨認的痕跡,走廊和一層一樣。被磚墻隔斷,無法進入樓內的另外半個區域,為什麽會這樣?莫非是由於那半座樓中存在著一些什麽?也有可能和樓中的房間一樣,另外半座樓房全部被用磚頭砌成了實體。

我們雖說不準備打無準備之仗,可眼前地處境,簡直是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在這危機四伏的神秘環境中,竟然完全不知道究竟要面對什麽,我百思不得其解,看來再找下去也是做無用功了,我們站在二摟走廊的磚墻靠,決定回身到地下室再去找找。

剛要動身,心細如發的丁思甜,在磚墻上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所有房間的磚墻外觀都相差無幾,似乎是在同一時期砌成的,全都結結實實牢不可破,但二樓走廊中的磚墻,有七八塊磚見方的一部分卻顯得有些特別,磚頭的顏色雖然差不多一樣,但這一片磚頭卻顯得與走廊中整面磚墻不太協調,似乎新舊程度稍有區別,而且磚與磚之間也是裏出外進,不似其余磚墻那般齊整,縫隙間也沒有水泥黏合,若不是丁思甜眼尖心細,確實難以察覺,這些磚是曾經被人扒開過又回填上了,還是在實心墻上故意留下的秘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