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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怪不得那位老板娘的穿著打扮,看著有種風塵女子才有的韻味呢。可是,既然老板那麽寵愛老板娘,發現了她跟浪曲師的關系,怎麽沒有發火呢?這真是不可思議啊。”

“老板說了,只要老板娘留在這個家裏就行。他的年紀越來越大,跟老板娘之間的年齡差距也出來了。老板今年六十二,看上去還要老個四五歲,身體早就不行了吧。可老板娘今年才四十七,而且看上去還要年輕個四五歲,據說那身體也不是一般火辣呢。所以,老板也只能忍氣吞聲了吧。要是為她跟浪曲師的事發了火,萬一惹得老板娘跑掉,那可就糟了。與其雞飛蛋打,還不如忍氣吞聲呢。”

太田眼前又浮現出從防雨頭巾掀起的一角裏瞥見的那張滿是皺紋的臉。

“那麽,勇作跟阿元都知道榮子跟浪曲師的事嗎?”

“當然知道了。不過,既然父親咽下了這口氣,勇作也可憐自己的老父親,對繼母什麽重話都沒說過。至於阿元,就更不用說了。”

“原來如此啊。”

“勇作把素風接回家裏來,是在三年前。他跑去千葉時,也正是繼母跟櫻中軒京丸剛開始打得火熱的時候。我想他應該是受不了了,才跑出去的吧。”

“那麽,兩年前勇作把那個素風留給阿元,再次離家出走,也是因為受不了繼母的行為不檢點吧?”

“我想應該有很大關系吧。”

“勇作都沒有跟阿元和父親打個招呼,就離家出走,而且音信皆無,這事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這個問題,太田已經不厭其煩地問了三遍。

之前兩次都堅稱不知的安子,忽然單膝湊到太田跟前,低聲說道:“因為是太田先生您,我才肯說,您可千萬要守口如瓶啊。”

安子表情嚴肅,一臉神秘兮兮。

“我絕不會跟人透露半個字的。”

“聽說,勇作又有了新的情人,所以才會瞞著阿元,偷偷跟人遠走高飛了呢。”

“啊?是這個村子裏的姑娘嗎?”

“不是的。聽說是個在高山那邊的咖啡廳裏工作的女孩子。”

“高山?勇作常去那邊玩嗎?”

“勇作因為待在家裏太無聊,經常去各地周遊。去千葉那個時候就是。跟阿元確定關系,也是在富山那邊的餐館裏呢。當時,阿元在那裏做服務員。”

“啊,是這樣啊。可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阿元是從能登的輪島來的嗎?”

“是啊。不過,阿元在輪島是做什麽的,就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啊。”

太田陷入了沉思。

“勇作私奔一事,阿元還不知道吧?”

“當然知道了。老板娘想讓阿元自己主動離開,一早就把私奔的事跟阿元說過了。可是阿元認為勇作總有一天還會回來。她已經打定主意,就算十年八年也要在那裏等下去。”

“勇作也真是做得出啊,把輕微中風的素風丟給阿元照料,自己卻跟別的女人私奔了。”

“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安子盯著太田的臉。

“呃,這個嘛,也是因人而異的啊……”

太田忽然留意到一件事。

“這個勇作私奔的消息,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呢?”

“應該是老板娘自己跟人講的話傳出來了吧。”

“哦,也就是說,最早的出處是谷湯旅館的老板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