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深夜已至,然而天空的雨水仍然像毫無何止地潑灑在大地之上,青色的地板頓時被雨水洗的發亮發白。

然而就在這嘩嘩的雨水之中,一個身披著破毛毯的年輕女子焦急地在雨幕中奔跑,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雨水給打得濕透,可是年輕的女子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些,她更在意的卻是懷裏的那個小生命。

此時這個小生命正在發著高燒,可能是因為身體的燒痛,小生命不安地哭泣聲,可是小小的嬰孩聲音又如何能敵得過大自然的聲音,瞬間那嬰孩的哭聲便被嘩嘩的雨水聲給吞沒。

如果再不找到醫生給孩子看病的話,那麽自己的孩子可能就會夭折,年輕的媽媽不顧身體的冷寒將自己的孩子緊緊地貼在懷裏,將身上的大部分衣服都替小嬰孩遮蓋,而她嬌弱的身體卻露出大部分在冰涼的雨水之中。

終於,年輕的媽媽像是看見初升般的太陽一樣充滿了希望,因為她看到村鎮裏最有名的醫生薩爾姆的診所。

她趕緊跑過去,重重點拍打著診所的房門,喊道:“薩爾姆醫生!薩爾姆醫生!求求您快開開門,救救我的孩子,它在發高燒!”

年輕的媽媽奮力地拍打著診所的屋門,良久,診所裏面才發出一聲聲響,然後便見診所裏的燈被找開,接著便聽到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一個睡眼惺忪,留著八字胡子的男子出現在門後。

“敲什麽敲,你不知道才淩晨兩點嗎,有什麽事,明天再來!”說著,眼前這個叫薩爾姆的中年男子便準備將門關上,回去睡覺。

而年輕的媽媽卻像是發瘋一樣,瞬間便伸出一只手,將門框抓住,用著哀求的語聲,喊道:“薩爾姆醫生,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正在發高燒,它等不到明天啊!”

薩爾姆醫生瞅了瞅年輕媽媽懷裏的那個不安地哭泣著的嬰孩,而後不冷不熱地說道:“看病可以,有錢沒有,你帶著錢沒有?”

年輕的媽媽立時垂下了頭,緊緊地抿著嘴唇,抽支了兩下,道:“我……我沒錢……”

一聽說沒錢,薩爾姆醫生剛要拿起的聽診器立時又放了下來,他不耐煩地將年輕的媽媽從診所裏推了出來,冷哼一聲道:“沒錢看什麽病,去去去,別打擾我睡覺!”說著,薩爾姆醫生便將診所的門給關了上,而後便回身躺到診所裏的床上,呼呼地睡起了覺起來。

“薩爾姆醫生!薩爾姆醫生!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明天……明天我一定把錢給您帶回來,求求您先救救我的孩子吧!”年輕的媽媽被懷裏的小生命的哭聲刺得心好似撕裂般疼痛,她起身不停地拍打著診所的房門,痛聲哀求道,希望能將這個薩爾姆醫生的良心喚起來。

可是不管年輕的媽媽如何哀求,那個狠心的薩爾姆醫生始終沒有將診所的門給打開,年輕的媽媽幾乎將自己雪白的手都快要拍爛,可能她依舊沒能將門給拍開,只得貼著屋門滑落下來,將自己的孩子緊緊地氣色著,和自己的嬰孩一起痛哭起來。

年輕媽媽懷裏的小生命雖然沒有意識,可是它的哭聲卻是那樣的響亮和哀傷,剛剛出生不久的它便嘗到了人間的冷漠和無情,而它卻無能為力,只能以哭聲來反抗這一切,來反抗這個冷酷的世界……

這同樣是一個夜晚,不過卻是一個明朗的夜晚,明亮的月亮高懸於夜空之中,簡直跟童話世界中的月亮一樣皎潔明亮。

月亮將銀色的光輝灑在眼前的這座小鎮之上,而小鎮也在月輝的撫摸下靜靜地睡著。

夜晚,人們除了睡覺之處還會做很多世界,其中最令人興奮和愉悅的便是那男女間的魚水交融之歡。

此時,小鎮上的大部分房屋的燈都已經熄滅,而惟有其中一間仍然從窗簾後透出淡淡的柔和的光線,三道人影印在花色的窗簾之上,不時有女子的嬌喘聲和男子的低吼聲從窗簾後穿露出來。

很快原本充滿了歡愉之聲的房間便安靜了下來,夜風透過窗戶的縫隙鉆了進來,一身赤裸的安娜不禁感覺有些冷,趕緊將旁邊的一條毯子披了她的身上。

突然間,一道黑影從窗簾上劃過。

而安娜也剛好看到了那個黑影,可是卻是一閃而過,安娜心裏突然咯噔地跳了下來,她突然想到最近流傳在小鎮上的一個傳說,據說一個身披黑衣、臉上滿是皺紋的醜陋巫婆降臨到了這座小鎮,而且自從她出現之後,小鎮之上不斷地女子被火炎燒死,據說是巫婆將她們燒死,並且帶走了她們的靈魂,想將自己的美貌永遠地保持下去。

雖然有人說這些傳聞都是假的,那裏有什麽巫婆,那些被燒死的女子都是自己由於不小心才釀成的火災,可是卻有目擊者親眼看到那個可怕的巫婆出現,這足以證明那不僅僅只是傳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