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更奇怪的事(上)

從樹林中出現的那排男子鞋印,古如風當即推測到兇手可能就是鄭家的二少爺鄭家明,為了查出殺死鄭家樹和鄭家雅的兇手到底是不是鄭家明,淩凡三人便決定去找鄭家樹親自質問他。

此時鄭家大宅的鄭老太太的臥室裏,鄭老太太半靠著床幫躺在床上,中年美婦正拿著藥碗小心地給老太太喂著藥湯,而鄭家怡和鄭家明站在床的兩側,極其關切地望著他們的奶奶。

喝了幾口之後,老奶奶便緊抿著嘴唇不再喝,中年美婦也沒辦法,只好將藥湯放在一旁,獨自黯然神傷,抿嘴輕泣。

“奶奶,我們家到底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是那個詛咒嗎?”鄭家明皺著眉頭試探地問道。

“家明哥,我好害怕!”鄭家怡說著便撲到鄭家明的懷裏,嬌小的身體因害怕而顫抖著。

“都怪碧雲那個小賤人,死了都不讓我們鄭家安生,待會就讓道長作法,將她的惡魂給消了去!”老太太一聽到那個詛咒,立時無比怨恨地咒罵道,“如果她的怨靈一天不除,我們鄭家都一天不得安生啊!”

“我想未必吧,兇手或許並不是那個碧雲的怨魂也說不定。”就在老太太憤而怒言的時候,突然古如風的聲音穿透房間的門射了進來,立時將整個房間的人都震在那裏。

“道長!”老太太見古如風一眾人走了進來,立時一臉驚喜地坐在床沿,喊道,可是當她看到古如風身後跟著的少女時,卻不禁一征,道:“道長,你身後的那個女孩子是?”

古如風打斷了老太太的話,直接說道:“老太太,不瞞您說,其實除了陰陽師這個身份之外,我還有另一個身份,那便是警察,我們三人正是負責調查鄭家命案的警察,扮成道長模樣實在是迫不得已。”

老太太一聽這句,整張臉都變得綠了,哆嗦著身體指著古如風,罵道:“你……你這個騙子!”

古如風倒並不介意老太太的咒罵,只是緊緊地盯著鄭家明,冷笑道:“家明少爺,你對於家樹少爺和家雅小姐的死有什麽看法沒有?!”

鄭家明被古如風給問得有些發征,皺眉道:“我能有什麽看法,那鐵定是詛咒作怪了,他們死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根本就沒有什麽兇手在場,全是被兇物自動殺害的。”

“那我問你,就在方才的一段時間裏,你在什麽地方?”古如風見鄭家明還在狡辯,立時將這個問題給拋了出去。

鄭家明見古如風這麽一問,臉色立時變得慘白,有些結巴道:“我……我剛才在洗手間。”

“洗手間,那我問你,有沒有人見到你在洗手間?”古如風嘴角勾著冷笑,繼續逼問著鄭家明,而淩凡則仔細觀察著鄭家明臉上的表情變化。

鄭家明緊緊地抿了下嘴唇,目色立時由慌變得鎮定,道:“這位道長,不,是警察才對,你這樣盤問我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我是殺家我的哥哥和姐姐的兇手嗎?”

“請你先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有沒有人見到你上洗手間,或在洗手間裏?”古如風義正詞嚴地質問著。

“沒有……”鄭家明悶了半天,終於悶出這兩個字出來。

“不是的,絕對不會是家明哥哥的,家明哥哥絕對不是兇手!”鄭家怡見古如風在懷疑鄭家明,立時挺身護在鄭家明的身上袒護他起來。

淩凡見古如風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接過話茬繼續說道:“家怡小姐,有些事情是不能憑感情入事的,方才我們遭到群蛇和樹藤的攻擊,而在現場發現一行男子的鞋印,這說明當時有個男子想要殺我們,他為什麽想殺我們,正是因為我們的出現危脅到了他的存在,所以他想殺人滅口,可是卻沒有成功,於是我們就追蹤他,可是他的痕跡在鄭家大宅的圍墻前消失了,我想他應該是攀墻進來的吧,也只有鄭家的人翻墻進來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殺死家樹和家雅之後,誰將是鄭家龐大家產的繼承者,毫無疑問,那便是鄭家二少爺,鄭家明。”

“哈哈,荒謬,簡直是荒謬,既然如此,那你說說我到底是使用什麽手法殺死我的哥哥和姐姐的!?說啊!”鄭家明突然變得無比自信起來,他昂著胸膛面前著淩凡反問道。

淩凡倒是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難堪,只是攤了攤肩膀,笑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竟然以不知道三字來回答我,那你們僅僅是憑一個推斷便認定我是兇手,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鄭家明的嘴角泛起一股玩昧的笑容,道。

古如風一時被鄭家明的強勢給反問的有些尷尬,而後將淩凡給推到了面前,嘿嘿地笑道:“淩小子,那個這裏的事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就先撤了。”說著古如風便要逃走,可是卻被天瑜給擋住了路,只得不情願地退了回來。